心靈導師
回山後的暑往拉著寧璧吃了許多丹藥,說什麽妖界烏煙瘴氣,神仙去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寧璧倒也沒什麽受不了,就是回來後總是腰酸腿疼的,她懷疑是被扔在地上又被司卿旬踹了一腳的緣故。
本以為自己此次從妖界逃回來,怎麽說也得休息半個月再說。
可司卿旬這廝就是個沒人性的!
剛回來就威脅著她去守山門,沒辦法誰叫她是作為‘關門’弟子進來的,她跟這門就分不開了!
胡奚九大概是內心自責,再也沒有讓寧璧跟他一起下山去吃飯了,而是親自去凡間打包好吃的送到寧璧麵前來。
每次來都端著自責的麵孔,看得人渾身不舒坦。
“四師兄你能別老一臉便秘的樣子好嗎?”搞得她吃飯都覺得胃不舒服。
胡奚九看她坐在台階上吃飯,也幹脆坐在了她身旁,歎氣道:“你說我是不是太不用功了,若是我修為再高一點,你那天就不會被抓走了。”
寧璧一驚。
嘴裏的飯一下子落回在碗裏。
不會吧,就這麽大點的事,胡奚九這麽沒心沒肺的人居然開始憂愁人生了?
平日裏笑的跟腦子缺根筋似的,現在居然愁眉苦臉在坐地上,還雙手握在一起十分深沉的樣子。
別啊!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她做不來人生導師的。
咬了咬筷子,張口道:“還好吧,你也沒有我廢物啊!”說著拍著身邊石麒麟的大腿道:“我自從來了九華山就跟麒麟兄為伴,一天法術也沒學過,到現在還是靠你的符咒才能飛天,你跟我比廢物,你還是個弟弟!”
胡奚九微微抬頭,看著寧璧皺起了眉頭,忽然道:“你怎麽那麽慘啊?”
“”
本來是安慰別人,這下好了,寧璧比較難過了。
氣憤的刨了一大口飯。
其實胡奚九性子便是來得快去得快,前一秒傷心難過那也是真的很難過的,這一秒沒心沒肺快快樂樂也是真實的。
索性嘿嘿一笑,忽然攬住寧璧的脖子好奇道:“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啊?我還沒見過呢!”
寧璧嚼著嘴裏的肉想了想,道:“花朵有人高,樹木參天,沒有一點光線,那些的妖怪全是以原型行動,我差點還被一直黑熊精和一條巨蟒給吃了!要不是師尊來得及時,我這條小命就給那倆妖怪加餐了。”
想著又多吃了幾口飯,安慰一下自己。
“那你知道是誰抓的你嗎?”
胡奚九雖然沒心沒肺但是不代表他傻,那天的情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不對勁。
那個抓寧璧的妖怪肯定有古怪。
卻見寧璧臉色一頓,好像不想說的樣子。
疑惑問道:“怎麽?難不成你認識那妖怪?”
四師兄你腦子有時候還是挺好使的!
寧璧想了想,猶豫道:“是之前去竹沁坊找你們的時候遇見的一個貓妖,他剛出妖界就被那老鴇騙去做頭牌,人很好的,隻是當時匆忙來不及和他細說,他想我了,便用了這招,挺傻的一孩子。”
貓妖?
胡奚九聽寧璧喊那妖怪叫孩子的時候差點忍不住了,切了一聲道:“你把他當孩子,他把你當食物信不信?貓妖這種東西陰氣重就算了,而且本性陰險,連我們狐族都玩不過,你還是少於那貓接觸的好。”
“你想多了吧?”不過自古仙妖不兩立,她想要好好的在仙界生活那確實不能再和阿雲接觸過多。
胡奚九又苦口婆心的念叨了半個時辰,寧璧飯都吃完了他還不走,惱的寧璧隻好發誓明誌以後要是再去找阿雲見麵,她立馬變成大豬頭!
胡奚九這才高興的走了。
不過寧璧留了個心眼,自己肯定是不會主動阿雲的,但是阿雲會不會來找她那就不敢確定了,凡事留個餘地嘛!
眼看日落西山寧璧終於可以收工回去睡覺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忽然眼前一閃,一個熟悉的人影迎了上來。
樂嗬嗬的笑道:“小友小友等一下。”
“命格星君?”
寧璧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該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隻是那命格星君麵帶笑容和善,不像是來找人算總賬的樣子,應該不是因為她造謠的事情而來。
命格星君甩著拂塵,一來便指著山頂的方向道:“來的匆忙,本想去拜訪一下你師尊,如今你在這兒老夫就不上去了。”
寧璧挑眉。
命格星君在他的廣袖裏摸索了許久,而後摸到了什麽東西之後麵容一鬆。
是一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紙,疊的四四方方被命格星君遞給寧璧,順便還道:“可千萬要你師尊看清楚了,再說一句,南華帝君近年來的香火不太如意啊!”
寧璧:“香火不如意,會怎麽樣?”
“倒也是沒什麽,就是每月靈石會有所減少,這九華山上的靈植怕是供養不來了。”命格星君明明笑著解釋,可寧璧卻聽得背後一涼。
因為小白忽然道【如果九華山靈氣衰竭,司卿旬無法得到靈氣支撐,半年後的魔尊封印破裂,到時候人間煉獄,慘不忍睹,屆時像你這種廢柴估計是第一批被送去當養料的。】
她咽了口唾沫,接過那張紙,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道:“星君大可放心,我定不讓我師尊荒廢度日!”
命格星君笑盈盈的點下頭,看著寧璧急匆匆的跑上山,感歎一句年輕人就是很有活力嘛!
隨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歎息搖頭,漸漸消失在山腳。
那邊司卿旬都快就寢了,剛褪下外衣,半合半敞之間寧璧忽然打開門大吼一聲:“師尊!”
“”
四目相對,司卿旬抽搐著眼角,忍著想一巴掌呼死某人的衝動,他現在的姿勢活像是個浪蕩子!
他羞憤的紅了臉,緩緩將身上的衣服再穿上。
怒道:“眼睛不想要了?還不滾出去!”
“哦。”寧璧退回去關上門。
凶什麽凶啊?又沒什麽可看的,他一天天穿那麽多件衣裳,脫個外衫裏麵還有無數層裏衫,說得好像她有透視眼能把他看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