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第二天
寧璧想走又被拉住:“你別走啊!我跟她什麽都沒有,當初隻是看她背影好看就忍不住上去撩撥了幾句,一轉過頭我就沒那意思了,是她自己跑到我家族長哪兒求親的,我煩得要死!”
渣男啊!
說實話,渣男到了胡奚九這個份上可以叫一聲祖師爺了。
什麽叫撩撥完了看了長相就不喜歡了?
寧璧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角拽了下來,誰知道他們說話的狀態在鵲喜的眼中完全就是曖昧親昵的樣子。
怒急上前,推開寧璧轉身揪著胡奚九的耳朵道:“你還真是狐狸改不了騷氣,你不是說你不吃窩邊草嗎?怎麽,你這小師妹才去九華山多久你就勾搭上了?”
少女,更正一下,她和胡奚九關係正常,決不會用到勾搭這個詞。
“哎呀!你先鬆開,我師尊還在這兒呢!”
鵲喜哼了一聲,鬆開手,看向司卿旬恭敬道:“南華帝君,此次我是代表我師父來的,我說的話算是我師父說的,如今我要帶他走,帝君不會攔我吧?”
到底鵲喜是個嬌生慣養的,她乃鳳凰一族的小幺女,多說鳳凰美豔,隻有她生的一般,但是修為極其有天賦所以被北華帝君侯淮州収做弟子,說話做事也隨了侯淮州的暴躁。
胡奚九猛烈的朝司卿旬暗示。
他寧願回九華山上再跑三萬圈,隨便師尊怎麽懲罰他,他都不願意被這個暴力女帶走!
司卿旬好似沒瞧見。
隻是掃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寧璧,冷哼一聲:“好走,不送。”
胡奚九:“”師尊,我在你心裏到底什麽
鵲喜:“南華帝君大氣!我會回去勸誡我師尊,讓他少於您置氣!”
說罷,又回身揪著胡奚九的耳朵往一邊走去。
胡奚九慘叫著,喊著師尊期望司卿旬能改變主意,可是司卿旬隻是蹙著眉頭,嫌棄的背過了身。
“還不滾過來?”
寧璧看戲的神情一邊,回頭立馬跟上了司卿旬的腳步。
卻撅了噘嘴。
整天讓人滾過來滾過去,好像除了滾人家不會走似的!
隻是一路跟著司卿旬,寧璧卻越來越慌。
滿腦子都是司卿旬一會兒想怎麽懲罰她,難不成是要關起門來打她不成?
她細皮嫩肉經不住打的!
忍不住問道:“師尊,您要怎麽罰我啊?”
司卿旬頓住腳步,蹙眉反問:“你想要怎麽罰?”
寧璧心頭一震。
這還能選嗎?可以不罰嗎?
趕緊解釋道:“我原本不想跟著師兄亂來的,我都要拉他走的,可是四師兄他偏不聽,我一直都在引導四師兄走上正途,奈何徒兒人微言輕什麽也做不到,師尊,徒兒真的什麽壞事都沒做!”
司卿旬似乎覺得有些聒噪,不耐煩道:“行了,一會兒說。”
“啊?”
司卿旬腳步加快往他的住處走,寧璧左看看右看看,到處都是龍宮侍女看戲的樣子。
這下真的要被打了。
“要本帝君請你?”司卿旬回頭看她還在原地,火氣又來了。
垂頭喪氣的跟了上去。
一進門,寧璧就先給司卿旬行了個大禮,跪的實誠眼淚都出來了,都不用她掐自己大腿了。
委屈哭道:“師尊!寧璧錯了,寧璧真的不敢了,寧璧”
“你這話我耳朵都要聽得生繭了。”司卿旬行動緩慢的坐在椅上。
寧璧急忙解釋:“這回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跟著四師兄胡鬧”
好不容易不是自己搗亂,居然沒有人相信!
寧璧委屈的坐在自己後腳跟上。
司卿旬抬眼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一下。
卻又在一瞬間收了起來,嚴肅道:“行了,起來。”
“啊?您不罰我?”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要罰你了?”
他眼神真誠,毫無討好,甚至帶著一股天生的冷傲,仿佛在說寧璧是個傻子。
她想了想,司卿旬好像從頭到尾真的沒有說過要懲罰的意思。
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裙子瞬間大大咧咧起來:“您早說嘛,害得我擔心一路了!”
“但不代表你沒有錯。”
寧璧複又規矩起來。
司卿旬轉頭要給自己倒杯水喝,可剛拿到茶杯手中的茶壺就被寧璧拿走,又聽某人賊兮兮的說道:“這等倒茶的粗活兒怎麽能讓師尊您親自來呢?徒兒這不在這兒嘛?你使喚一聲不就好了!”
有時候寧璧覺得自己就是個奴才命。
司卿旬也愣住一瞬,然後接過看了一眼茶水。
好像怕寧璧下毒似的。
喝了茶,才道:“看到什麽了。”
寧璧一怔。
想了想,才明白司卿旬的意思應該是說剛才在公主殿裏看到了什麽。
回想了一下,忽然簇緊了眉頭有些奇怪道:“哪位除了被拿了龍珠以外,應該還被”
寧璧形容不出來,隻能道:“我看到她的肚子,好像懷孕了,隻是用廣大的黑衣服遮住不太明顯,但我沒看錯。”
這下都不用寧璧明說司卿旬應該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除了原本就是要拿她龍珠的那些人,否則誰會對一個已經沒有龍珠還毀了容的公主下手呢?
大概這也是龍王不願意聲張的一個原因吧。
“還有呢?”
還有?
寧璧仔細想了想,撓著腦袋絞盡腦汁道:“就是公主殿太黑了,都沒有燈。”
“”司卿旬忽然的沉默讓寧璧有些懷疑自己了。
“不對嗎?”
司卿旬:“裏麵有夜明珠。”
!不是吧不是吧?難不成是她瞎了?
寧璧後怕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向司卿旬的時候明明還是能看到他帥氣如初的師尊啊!
司卿旬覺得她有些傻,轉過頭沉聲:“你看到的黑,應該就是那些魔氣。”
頓了頓,有些愁緒道:“照你說的,她若是懷了孕,那便是魔種,充滿了魔氣也是情理之中。”
寧璧一下酸楚起來,堂堂龍族公主居然被一群魔族給那啥,還懷了魔種,那簡直是打了整個仙界的臉,怪不得會瘋成那樣。
“那我為什麽能看到?師尊你看到了嗎?”
司卿旬抬眼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搖頭:“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