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濃重
桃花村的人現在極為敏感,尤其是提到像孩子、嬰兒之類的詞語都會忽然緊張神秘起來。
不過那人還年輕,看了看周圍的客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寧璧提醒道:“我看客官也不是什麽壞人,實話跟你們說,我們這村子現在不太平,你們啊還是別打聽這些了。”
司卿旬聽了蹙眉,看向寧璧,好像有意讓她繼續問下去。
寧璧隻好嘿嘿一笑,將自己身上的一個看上去十分之前的玉佩取了下來遞給他,繼續攀關係道:“我就是個好奇心重的,您不與我說,我也得去找別人不是。”
小二看著玉佩心癢癢。
跟誰過不去,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啊!
何況寧璧說到這份兒上,他要是不拿這個玉佩,寧璧就得去找別人,他才不願意把這白來的錢財送出去。
於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玉佩,與三人一同坐下。
“要問什麽,說吧。”
寧璧笑著指向司卿旬道:“不瞞小哥說,這位就是我師父,遇鬼抓鬼遇妖殺妖,修為極高!此次前來就是聽說桃花村出了事情,於是我師父心裏十分心痛,便帶著我師徒三人前來。”
小二一聽竟是高人駕到,連忙看向司卿旬,高興道:“您能捉鬼殺妖!?”
司卿旬有些不喜歡寧璧這胡編亂造的嘴,不過她說的有沒錯,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點點頭:“算是吧。”
小二忽然又歎了口氣,失落道;“哪又如何?之前號稱無所不能張半仙都被那妖怪殺了,你們”
一個長得那麽好看的男人帶著一個美嬌娘和一個清秀的姑娘,看著就不太靠譜。
說不定還沒有張半仙厲害呢!
“小哥你這話說的,我師父的厲害等你見識到了就知道了,你先告訴我們到底怎麽回事唄!”
小二無奈,想著說了也沒事,他們三個想要去送死他也攔不住,隻好點頭道:“也就一年的時間,村子裏隻要是這一年裏生下孩子的家庭都丟過孩子。”
寧璧一怔:“全部?”
小二點頭:“沒有一個能幸免,就算是把孩子藏起來也能莫名失蹤。”
“那有想過把孩子送走嗎?”熾嫣問道。
小二歎息:“怎麽沒想過,可是前一天剛送走,後一天孩子照樣失蹤,搞得村子裏那些人都不敢生孩子了。”
“這妖怪好生奇怪,難不成孩子的肉香些?”寧璧嘟囔。
司卿旬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她一腳。
畢竟是在旁人麵前,說著這些傷人心的話那不是找打嗎?
寧璧吃痛,但又想著自己嘴笨了,不敢反抗。
眼神卻不住的控訴著司卿旬的暴行。
小二撓撓頭:“我也說不個所以然來,要不你們去找村長吧,他知道的多些。”
寧璧點頭,端起餛飩吃了起來:“多謝小二哥了!”
“沒事不客氣。”小二衝著她笑的溫柔和善。
司卿旬在聽到寧璧喊得那一聲‘小二哥’後眉頭迅速緊皺。
看著兩人對視怎麽都覺得不舒坦,忙不迭的起身:“走了。”
“我還沒吃完呢!”寧璧嘴裏包著餛飩無辜道。
司卿旬沒好氣:“你都吃了三碗了,還吃?飯桶嗎?”
寧璧內心受創。
她都多久沒有吃到東西了,她就是想吃點餛飩又不是吃不起,司卿旬怎麽老針對她呢?
氣鼓鼓的又扒拉了幾口餛飩,扔下銀子衝小二道:“小二哥走了!”
“好嘞!”
司卿旬抽搐眉心。
“你以為你是誰,走就走,還要遇人知會不成?”
寧璧覺得司卿旬今天有些奇怪。
完全就是在沒事找事啊!
無語道:“這是禮貌問題!”
“我看你就是想招蜂引蝶,怎麽?那些凡夫俗子更能入你眼?”
寧璧又氣又好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指了指司卿旬又指了指自己。
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人汙蔑,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我沒有!”
司卿旬張口還想說什麽,熾嫣趕緊上前拉開二人,打著圓場無奈道:“好了好了,再吵下去天都要黑了,還是去找村長如何?”
寧璧抱胸轉過身氣鼓鼓的不想理會司卿旬,司卿旬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走。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脾氣確實不好,可是寧璧這蠢貨難道就看不出來他不高興嗎?
對著一個店小二笑得那麽開心,還叫的那麽親熱,對著自己就是又怕又躲,他身上有髒東西嗎?
很不能見人嗎?
這種詭異的氣憤一直到找到了村長一直存在,於是全程都是由熾嫣來解決問題。
村長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三人,與他們先前從司卿旬嘴裏聽到相差無幾。
不過村長是個熱心腸的,一聽說他們是來幫桃花村解決妖魔的立馬熱情歡迎,還幫他們找了一家住處。
這是一戶農家院落,不算華麗但是住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一進門就有一顆碩大的桃花樹,隻是桃花不開隻有樹幹張牙舞爪的生長著,像是一張巨大的手籠罩在上房。
左右各有四間屋子,中間有個正廳,看上去也算是在村裏有些錢的人家。
寧璧好奇:“村長,這屋子這麽好,沒人住嗎?”
村長是個念過五十的大爺,搖搖頭,嘴角的胡須都跟隨者搖擺起來。
“這是我幺兒從前的住處,自從幾年前出了一場意外後就再也沒人住過了。”
“什麽意外?”寧璧詢問。
村長有些不願提及,擺擺手沒有說,寧璧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村長:“這屋子早就空閑了幾年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還請三位高人莫要嫌棄。”
寧璧笑著:“不會不會,已經很好了。”
村長點點頭,囑咐了一些話之後便提著燈籠走了。
寧璧立馬拉著熾嫣去了左邊的兩個屋子,隻留下右邊的房給司卿旬,司卿旬感覺自己好像在這一刻被孤立了。
這一夜除了寧璧其餘兩個人都沒有睡著,熾嫣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做噩夢,夢醒了又不記得發生了什麽,迷迷糊糊的起來發現司卿旬的房間門是開著的。
不一會兒天快亮了,司卿旬竟然從寧璧的屋子裏出來。
熾嫣一驚。
感覺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興奮起來。
師尊和小師妹雖然有些奇怪,而且他們是師徒關係,這樣是不是太刺激了一點?
不愧是師尊,戀情都要挑戰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