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嗎?

  寧壁出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莫羨雲一直與她搭話也沒有用,甚至連熾嫣都沒有去看,而是回了自己的住處。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坐在床邊細想自己方才說的話,應該會讓司卿旬察覺出來不對吧?

  她們之間相處何時如此冷靜過?


  隻要司卿旬夠了解自己,那三天後就一定不會來,可是如果司卿旬沒有發現的話,那三天後依照烏昡所說,恐怕司卿旬凶多吉少。


  她很是難受。


  總覺得自己方才就是害了司卿旬。


  小白蹲在她腳邊也是十分憂慮的樣子,它怎麽也沒想明白烏昡放著好好的武器不修,幹什麽非要把司卿旬叫過來啊?

  它搖了搖頭,無奈道【明明我是看到了烏昡找你修無根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寧壁一怔,它看到自己修無根?怎麽看?還沒發生過的事情,它是如何看得到?


  “你在說什麽?”


  小白抬眼看它,驚道【司卿旬沒告訴你我是誰啊?】


  寧壁搖頭。


  小白嘿嘿一笑,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叫道【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傳說中無所不曉的白澤是也,也是能通天曉地,洞察預知之事的神獸喲!】


  寧壁神情依舊不好,眨眨眼沒說話。


  仿佛並沒有覺得小白改了個稱呼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


  轉了個身子不想看對它。


  小白有些氣惱的繞到她跟前去,氣的叉腰問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可是白澤,白澤誒!】


  寧壁吐氣無奈:“白澤又怎麽了?還不是算錯了。”


  說什麽烏昡隻是找她修東西,結果差點把師尊給搭上去,這算哪門子的預知未來?


  白澤也是吃癟,一下子心虛道【我怎麽知道會這樣啊?我明明就是看到的這樣,誰知道就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我的法力在消退嗎?】


  它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事情明朗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和我看到的不一樣,那內件事情是不是也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寧壁好奇:“什麽事情?”


  小白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尋思了起來。


  寧壁靠在床板上,心裏期待著司卿旬千萬別來,又掙紮的想要看到司卿旬出現在自己眼前,越想越難受,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小白都慌了。


  【不是吧,我才走了多久啊,你怎麽就變得這麽愛哭了啊?】


  寧壁不理他,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去號啕大哭。


  “我的命運怎麽那麽坎坷啊!我就想好好的和師尊在一起怎麽就難啊!”


  小白沒有說話,寧壁覺得它一定是在組織措辭。


  於是接著發泄道:“那個烏昡要是敢對我師尊下手,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殺了他,跟他同歸於盡!”


  忽然房間裏傳來一陣笑聲。


  寧壁一怔,隨後嫌棄道:“小白你不許裝我師尊的聲音來嚇我,學的一點也不像,我師尊的聲音要更好聽一些。”


  小白無語,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走。


  寧壁沒有聽到聲音了,歎了一口氣又繼續絮叨:“小白,我真的好想師尊,可是師尊來了就糟了。”


  忽然,一個聲音灌進耳朵裏:“師尊也想阿寧的很。”


  寧壁豁然起身,腳下沒踩穩一下子左腳踩了右腳要摔下來了,司卿旬就在眼前,連忙上去將她抱住。


  分別許久,一下子抱了個滿懷的感覺,讓二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寧壁:“……”


  她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她居然看見了司卿旬,還抱著她!


  寧壁怕這是假的,自己想司卿旬想的都出現了幻覺,於是立馬起身伸手去掐揉他的臉頰,好半天發現被她掐的過的肌膚都開始微微發紅了才驚覺不對。


  猛地收回手,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道:“師尊!”


  又怕莫羨雲就在外頭,悄悄的又喊了一句:“師尊你怎麽來了?”


  司卿旬哭笑不得,摟著她的腰身,伸手替她擦逛了眼淚笑道:“我怎會不明白你方才說話的意圖?怕是那烏昡就在你麵前吧?”


  寧壁點頭,激動的開始斥責烏昡多麽的慘無人道。


  而後崇拜問道:“師尊您知道烏昡就在我眼前啊?”


  司卿旬輕笑:“因為你這丫頭從來不會關心天宮那群人,與我聯係上必定第一句話是嬌滴滴的喊一句師尊,可這一次我可沒聽見,心裏不爽,於是親自來了。”


  寧壁心頭一暖,想司卿旬可真是了解自己。


  而後卻歎息一聲,猛地退開司卿旬,拉著他的手要把他給往外推:“不行師尊,烏昡叫你來是想對你下手的,你快走,你趕緊走別讓他們把你給發現了!”


  司卿旬任由寧壁推搡就是紋絲不動,還好笑的盯著寧壁看個不停,像是要把前幾日沒看到的全都補回來。


  寧壁卻急壞了。


  “師尊你快走啊!等烏昡找到你就完了!”


  司卿旬無奈:“肯定是要走的,不過我得帶你和熾嫣一塊兒走。”


  轉身抓著寧壁推他的手在自己手心裏捏了捏,解釋道玩:“你不是說烏昡三天後會開一次門嗎?到時候不是我進來,而是我帶你們出去的時候。”


  寧壁有些被說動了。


  卻猶豫:“那師尊,你今日是怎麽進來的?”


  司卿旬看了一眼她的胸口,寧壁忽然害羞,以為司卿旬要不正經了,誰料司卿旬卻十分正經道:“我的肋骨還在你身邊,如今也不算是肉身進來了,隻是一縷分身。”


  寧壁大驚:“分身的話,是不是功力也會打折啊?”


  司卿旬好笑又無奈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為師不傻,不會與烏昡正麵起衝突。”


  寧壁點頭,反正這三天保護好司卿旬的分身不要被烏昡發現就好了,等到三天後他們就能離開了!


  不過眼下最棘手的應該是熾嫣了。


  寧壁把這幾天熾嫣與烏昡的事情簡單的與司卿旬說了一遍,後者蹙眉沉思了良久後隻是說:“熾嫣本就是烏昡的人,我們不能強迫他什麽,她若想回九華山那就一起走,她若不想不用強求,全憑她自己心意就好。”


  寧壁點了點頭,她也這麽想。


  於是第二日去找熾嫣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打探熾嫣所想。


  畢竟若是熾嫣的心更向著烏昡,直接說司卿旬來了魔宮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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