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原形
寧壁想到他之前還威脅自己要騙司卿旬過來,心裏想著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憑什麽要這般說他們的不是?
無語“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我們不公平,魔尊大人也未必公平,先前還以我為要挾要騙我師尊來下毒手,如今計謀不得乘就反咬一口說我們的不是啦!”
寧壁是個聰明的,說完這些話以後裏麵鑽到了司卿旬的身後去。
烏昡靜靜的聽她罵完了這些話也不氣也不馬路,笑著道“吾也沒說過自己是什麽好人啊?”
嘲諷道“一直說自己是好人的不是你們這些做神仙的嗎?”
是仙界要給這個世界劃分個三六九等,是他們把他們魔族定義為惡,覺得他們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純潔不染的高貴存在。
既然如此他便從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做過好人。
做個壞人也好,起碼痛快!
不過他這話沒法接,隻有司卿旬道“好壞之分從未有過界定,魔尊要非黑即白實在武斷。”
頓了頓“我來不過是要救回我的弟子,魔尊還有何指教?”
烏昡抬腳上來,熾嫣猛地拉住他的衣裳,著急道“你若傷了我師尊,我…”
烏昡有些憂傷回頭,語氣卻高傲“你要如何?不要我了?你敢試試?”
這要是寧壁試試就試試,可偏偏這是熾嫣,烏昡也吃準了熾嫣現在已經完全消化了阿畔的記憶,今日她既然沒有跟著司卿旬離開,那就是早已經對他有了愛,如今也是在賭熾嫣一定會向著自己。
可笑的是,這二人都在賭對方的愛會不會為自己妥協。
好一會兒,二人都沒有妥協,烏昡更是直接讓司卿旬拿出武器來。
“當年沒有好好打的一場架今日好好來過!”
還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畢竟對於我來說你是仙界那群肮髒的人裏麵唯一顯得幹淨的,希望這不是我看到的表象。”
司卿旬看他,厲聲道“魔尊想打我怎會不奉陪?”
寧壁一驚。
“師尊!烏昡他很厲害的去。”
司卿旬回頭隻對寧壁做了個眼神,後者立馬反應過來了他的意思,猶豫了好一會兒,歎息一聲,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
後者點了點頭。
寧壁咬牙拉著一樣慫的胡溪九跑到離幾人有些距離的礁石後躲了起來,寒來也被司卿旬衣袖扇離了戰場。
胡溪九讚同點頭“果然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像我們這種廢物就該早早的躲起來遠離才是!不過我覺得這個礁石好像擋不住什麽攻擊,我們倆要不要再想想法子啊?”
他認真的看著前方馬上要打起來的兩人,一直等著寧壁回他話,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那人的回複。
有些不爽“我和你說話呢!幾日不見你怎麽這麽冷漠了呢?”
回頭,隻見原本寧壁站的位置沒有人了,地上隻躺著一塊閃著璀璨光亮的石頭,它光華奪目體態怪異,就這麽靜靜的落在地上,與周圍的黑礁格格不入。
胡溪九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一句“我擦!你怎麽長這個樣子啊?”
石頭晃了晃,氣憤道“你娘沒教你不能嘲諷女孩子長相嗎?”
“不是,你這也太奇葩了吧?而且你幹嘛忽然化出原型啊?是這樣比較有利於看戲嗎?”
寧壁一陣,頓了一會兒石頭才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來,驚恐道吾“我…我變成石頭了?我怎麽會變成石頭啊?”
胡溪九“…你本來就是石頭啊!”
小白偷笑【這可不是你的本體,你的本體比一座山還大,這算什麽?】
寧壁怕自己永遠變不回來了,焦急的想要晃動身體讓自己恢複人型,可是怎麽動都沒有用,連胡溪九的小拇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她急了,想哭,可是石頭怎麽會流淚呢?
隻能幹嚎道“怎麽會這樣?我什麽都沒有幹啊!”
胡溪九聳聳肩。
小白也跟著聳肩,卻寬慰道【此地是魔族入口,到處都是虛妄的死氣,是你與之相克的,你吸收了太多才會這樣,等離開了之後就會慢慢恢複的。】
聽到此處寧壁才暗暗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擔心起司卿旬來,可是她現在就是個矮小的石頭,就算是被胡溪九捧在手上也看不見,外麵發生的一切。
隻好問道“胡溪九,你快看看外麵怎麽樣?師尊有沒有受傷?”
“師尊倒是還好,怎麽寒來和那隻貓妖打起來了?誒?大師姐怎麽也攪了進去?我的天哪!大師姐不要命了?”他語氣誇張聽得寧壁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緊張問道“怎麽了怎麽了,大師姐又怎麽了?”
胡溪九咽了口唾沫“方才烏昡差一點就要贏了,結果師姐忽然跑了過來擋在師尊麵前,那烏昡居然關鍵時候自己收了法力遭反噬吐血了!老多血了!”
寧壁聽司卿旬沒有事情就安心了,卻又忍不住擔心起熾嫣來。
這女人怎麽那麽衝動,萬一烏昡並沒有她想的那麽好了,或者這一萬年他也變了,就這麽替司卿旬擋上去豈不是不要命了?
隻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也看不見那邊的事情,隻知道打鬥的聲音好像小了,烏昡說了一句“好,好得很!這一架也打的不痛快!”
熾嫣流著淚,她如今是兩難啊!
回頭對司卿旬道“師尊你快走!帶他們趕緊走!”
司卿旬也不多說,點頭立馬叫上寒來離開此地,胡溪九也識相的抱著寧壁,哦不,石頭跑了。
寧壁聽見熾嫣的哭聲和烏昡的苦笑,還看見莫羨雲望著他們這邊,好像在找著什麽,有些著急。
而後越離越遠,她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了。
隻知道他們回了九華山,三個人都圍在她的麵前轉來轉去,好像都很好奇很有興趣的樣子。
隻是暑往剛剛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石頭就被一隻好看的手抓走了,占有欲作祟的司卿旬不滿三人“還不去修煉?等著烏昡打上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暑往被推出來,問道“師尊,小師妹還要保持這個樣子多久啊?”
寧壁聽出來了一絲嫌棄。
氣急敗壞的抖了抖,司卿旬手指指腹磨了磨好像是在安慰她。
隻聽到他說“為師自會解決,如今你們更該操心的是你們的修為能不能抵擋得住烏昡來犯,還不去?”
話音剛落,三人立馬奔作鳥獸四散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