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理不對勁啊!
熾嫣注意到暈過去的寧璧,收了手中的沙華劍跑上前來,關懷道“師尊,小師妹她怎麽了?”
提起寧璧司卿旬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搖搖頭“回去再說。”
客棧老板都已經困得打盹兒了,要不是聽說今天來住房的兩位客人出去了,他擔心這二人回不回來。
畢竟這世道又不太平,萬一出去了回不來了,又或者是有幸回來了但是帶回來什麽可就說不準了。
就這樣,他等的都在櫃台上睡著了,腦袋不知道撞了多少次桌子。
大門忽然被踹開,‘咚’的一聲,迎合著他腦袋撞在櫃台上的聲音一起響了。
抬頭隻見,原本跟在男人身後蹦蹦跳跳的少女現在暈死過去,被人抱著進來,還渾身是血,這二人身後還跟了兩個人。
雖都是氣質不凡之人,可這說會帶上些什麽東西回來,還真就帶回來!
他再三確定了一下那二人應該是活人,然後才大著膽子上前,詢問司卿旬道“姑娘這是怎麽了?白日不是好端端嗎?”
司卿旬睨他一眼“不必多問。”
他們開門做生意的嘛,既然客人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呢?
隻能悻悻的抹著鼻子站到一旁去。
司卿旬上樓的腳步忽然頓住,轉身對那老板說“準備些補血益氣的吃食,還有一壺熱水。”
怎麽又要這個?
他看著寧璧的眼神逐漸變得怪異,這麽缺血嗎?
司卿旬以為他是因為也太晚了不想動火,立馬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俗話說得好,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立馬哈腰點頭的要去準備吃食,可是剛一動就被叫住,是那玄衣邪氣的少年郎。
那人與前麵的客人不同,司卿旬是冷若冰霜,不開心和生人勿進就寫在了臉上,而這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隻是那眼神就好像一條毒蛇盯著獵物一樣,讓人看了渾身發顫。
他咽了口唾沫,嗬嗬笑著“客官還有什麽吩咐?”
“一間上房,不過離前麵那兩個遠點兒的。”
客棧老板“”
開店這麽久以來,第一次一晚上遇見那麽多奇葩。
前麵那一對師徒倫理有問題就算了,這算什麽!?
雖然他好像明白這位是想幹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但是看著兩人該不會也是倫理有問題吧?
烏昡看他的眼神,眉頭一挑,忽然上前將熾嫣摟在懷中,驕傲道:“我們是夫妻,拜過堂的。”
“瞧我這是我冒犯了,這就去給你們打掃客房去!”說罷就轉過頭,把趴在桌子上睡得大呼的小二揪著耳朵給叫起來。
司卿旬回頭看了烏昡一眼,眯眼不悅道“既然如此不喜我二人,何必來這一趟?”
烏昡好笑道“你當我是喜歡跟著你不成,若不是我娘子,我才不稀得來看你這張冰塊臉。”
聽見娘子二字的時候司卿旬的眼神有些不愉快,掃了熾嫣一眼,後者有些緊張,隻是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烏昡見狀,笑容愈發的放肆,攬著熾嫣的懷抱更緊了幾分,那表情好像是在對司卿旬挑釁。
說“你看,我有媳婦兒你沒有,我們拜了堂成了親,你們啥也不是,誒,氣不氣?”
司卿旬翻了個白眼,心中默念不與傻子論長短。
待回屋後小二也把熱水給端了進來,熬好的紅棗雞湯飄著香放在床邊,司卿旬卷起袖子拿著打濕了的毛巾在給寧璧清洗手上的血汙。
動作輕柔,好像是怕自己動作太重弄疼了寧璧似的。
事實上寧璧早就不省人事,就算現在捅他兩刀都未必會醒過來。
擦完了血汙,司卿旬本想再幫她將身上的汗水也擦了,可剛一抬手就自然的落在了寧璧的腰帶上,司卿旬立馬就如被刀尖刺了一般收回手來。
臉紅的跟煮熟了一樣。
他心中暗罵自己一句禽獸。
寧璧如今都成了這樣,眼下三界有危在旦夕,他怎麽能如如此齷齪?
他倒也不是為自己剛剛碰了寧璧的腰帶而愧疚,而是他下意識的竟然想到了其他事情,他與寧璧已經在一起了這麽久,可是始終沒有跨越最後一步,因為他們兩個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陪伴對方到最後的人。
不敢輕易傷害了她。
可是司卿旬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雛了萬萬年的老處男!
怎麽著也有那麽一丟丟的春心的悸動,偶爾還真的會生出一些奇妙的幻想來,畢竟血氣方剛的老處男,麵對著整日投懷鬆柏的軟玉溫香,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些有的沒的。
而且麵前這人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怎麽能不悸動?
他抬頭看著寧璧慘白的麵色,猛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寂靜的房間中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司卿旬用足了裏,臉都扇紅了。
他覺得自己該死,如今寧璧如此,自己怎麽敢有如此邪念!?
他修道那麽多年,做了那麽多年的南華帝君今日居然還如此是非不分,竟然對受了傷的寧璧有如此邪念。
他咬牙,手中的毛巾都被他捏的又滴下了水來。
這一夜,他把雞湯給寧璧灌了一點,讓她不至於胃裏難受,而後落坐在一旁一直看著寧璧睡覺。
不敢躺下,怕她一會兒醒了自己沒看見,或是她想要個什麽,自己不能及時送到她手邊。
大約是在子時,司卿旬靠在床頭盯著寧璧的臉靜靜的看了不知多久,頭頂忽然傳來怪異的聲音,像是有什麽動物從上麵爬過去,動作極快。
司卿旬驚覺不對勁。
猛然起身抬頭,轉頭給寧璧使了個保護咒立馬開門出去,恰巧烏昡也打開了門,連衣服都沒穿好。
司卿旬無語白眼。
烏昡卻是不介意,反而邊穿邊問道“你也聽到了?”
“那東西古怪,隻怕是這客棧也早已不安全了。”
烏昡勾唇“那東西既然敢在吾眼皮子底下弄出這些動靜,你覺得他是想做什麽?”
二人對是一樣,仿佛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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