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我還真是第一次
江華大叫,“我父親就是你害死的,卓風,是你害死的。”
薇兒家裏之前是跟著卓風底下一個分公司做水產生意的,不過他是中間商,賺的是差價,距離他流程我不清楚,隻知道當時卓風出事,所有的客戶都賠了本,事後他去找了人家做補償,但什麽會出人命呢?那差價好像也不涉及到最後的商戶,沒有本錢哪裏來的賠本一說?不過是生意出錯不賺錢就是了。
卓風無力的搖頭,卻沒回答。
我心口一驚,難道是真的?
“是你,劊子手,劊子手,我父親出事後我媽媽也自殺了,都是因為你卓風,你當時眼裏隻有卓爾,你想過我們這些家裏人嗎?的確,我們都是想攀附你們家有錢,你父親病重後我們就將重心轉移到了你這裏,可我們家從來都沒有想過霸占你們的東西,就是想老實的賺錢,你為什麽還要害死他?他都五十多歲了,你怎麽下得去手?”
我不相信的看看江華,看看卓風,相信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卓風再如何狠毒都不會這麽做的,我反駁她,“江華,你冷靜點,這件事或許有誤會,你聽他好好解釋。”
卓風抓我的手,用了力,點頭,“的確,是我做的,但事不在詞,你父親當初在我公司撿了多少便宜我就不說了,後來我出事,唯一幫助我的隻有陸少和卓爾,卓爾變賣了所有的首飾,陸少在已經拿不出資金的情況下賣了三處房產,而你們?家裏人隻會覺得我出事是假的,真正幫我的卻是你們看不起的人。薇兒,我當初舉報的時候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你父親,我倉庫的存貨數量是定額的,少了大半,那就是接近幾百萬的東西,我不舉報我就麵臨吃官司,當時卓爾在馮科手裏。我急需錢,你叫我在那麽做?”
什麽?當時馮科沒有繼續對卓風動手,可卓風還是麵臨了很嚴峻的經濟問題嗎?我當時變賣了首飾也沒多少錢,我隻是想幫他,沒想到他那時候會那麽困難,而我卻後來怪他不早點動手將我從馮科手裏帶走。
我反手抓他的手,心口無比的難受,我們之間究竟還有多少誤會是我不知道?卓風為什麽不說,如果我都一清二楚,我們還會一波三折的走到今天嗎?
“姐夫,我都不知道。”
他看我一眼,搖頭,“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說,那個時候我擔心的是你。”
江華哈哈大笑,“看看你們,到了現在還要糾纏,真是執迷不悟,的確,我父親做錯了,他活該,被抓了也活該,可你為什麽要逼死我媽媽,就因為我媽媽在你父親下葬的時候大鬧嗎?”
我當時回來後陸少跟我提了一些卓家當時的情況,很多人都在埋怨卓風,卻不知道背後會鬧成這樣。
卓風一麵因為我而自責,一麵又要麵臨公司的困境而無法翻身,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愛的人,他是如何走出來的?
我心痛的無以複加,怪我,都怪我。
麵對江華的職責,我不滿意的大叫,“江華,你媽媽有抑鬱症,她隨時都會自殺,而你在哪裏,你隻會職責我們,你當時在國外跟你的丈夫風花雪月,你享受自己的新婚,該負責是你,不是我們。你想過卓風的感受嗎?他當時也是迫不得已,並且在那種情況下你父親還要偷倉庫的東西無意識雪上加霜,你想過他的出境和感受嗎?江華,你別在執迷不悟了,好不好?”
她大哭,不甘心的撕扯著喉嚨,最最後的抗爭。
其實她早就看清楚了這一切,隻是仍舊不甘心,隻想找一個宣泄的出口,而這一切的根源隻是因為當時我被迫嫁給了馮科,才會叫發生一係列的事情。
卓風帶我出來後就沒說話,隻安靜的坐在車內一直歪頭看著車窗外。
在我窺探不到的內心中,他比我更加痛苦無助,當時的情況多麽負責,他被打的不省人事,在那期間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他父親。
他從未對我表現過任何不滿,隻有滿滿的寵溺和無盡的等待。
我不想叫他等了,可我更加不能叫他再一次麵對這樣的無助。
我已經強大,再不能成為他的負擔。他給我撐起了接近十年的天空,這次該輪到我來了。
我緊緊的依偎著他,一路無言。
到了家裏,卓風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我沒有去打攪他,生疏的廚藝還能叫我勉強做一些他最喜歡的西紅柿雞蛋麵出來,我嚐了一口還不錯才端著去書房。
一聲敲門,他沒應。
再一聲,門開了。
我們四目相對,他愣住了,跟著就笑了,輕輕揉我頭頂,依舊溫柔的說,“知道是你在做,我都聞到了香氣。”
“那趕緊吃吧,餓了吧?”我端著麵條往裏麵走。
他點頭說,“恩,你的那份呢?”
“我們吃一碗,鍋裏麵還有,就是我沒找到洗潔精,所有隻找到一隻幹淨的碗。”
他嗬嗬的笑,開玩笑的說,“那就舔幹淨。”
我也笑,放下了碗筷捏自己的耳垂,都放了很久了,麵條還是那麽燙手。
他過來幫我吹手,跟著交疊的握在一起放在他胸口前。
我感受著他胸口前的震顫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像給人動力的軍鼓,“卓爾,我們結婚吧。”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麽強烈的要求了,不過依舊是疑問的請求,好似我的施舍一樣,聽起來竟有些心疼他。
“姐夫,等一等好嗎?我手頭上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等處理好了我就找你結婚。”
從前都是他跟我求婚,這一次換做我來求婚,好不好?我心裏發問,卻沒說出口。
他給我的太多了,我數不過來,可我能給他的卻是成為他的累贅,從今往後,我要跟他並肩而立,再不會成為他的拖累。
“好!”
他輕輕抱住我,情緒有些激動,手臂都在發抖。
在長久的掙紮之中,我們其實所要求的都很簡單,老婆孩子熱炕頭,最純真原始的東西,才能安撫我們彼此受傷的心靈。
他也是傷痕累累的人,我不能用一顆完好的心去安撫他,至少我可以去愛護他,保護他,給他從前一直給我的東西。
我緊緊的回應,抱住他已經瘦了一圈的腰,一點點的回味我們失去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