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盧家,給我老實挨宰!
“喲,都在呢。”
一個聽上去分外親切的聲音忽然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人們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人正背光站在堂前房簷上。
那人輕輕一躍穩穩站在地上,隨即大剌剌坐在了原本屬於盧應坤的那把椅子上。
“陳橋!”
就在所有人還怔愣的時候,剛剛那名須發皆白的老者顫抖著喊出了聲。
這下,仿佛冷水進了油鍋,寬敞的庭院瞬間被一聲聲尖叫所淹沒。
“盧應坤?”
陳橋隨手拿起桌上果盤中放著的一顆梨子,咬了一口,走到盧應坤麵前問道。
眼見人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盧應坤最終也能點頭。
“準備好了。”
“什——”
聽到陳橋這沒來由的一句話,盧應坤詢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橋提著衣領扔到了宅子外麵。
此刻的宅子外,吳野正與施林通說話。突然,一道黑影就從宅子裏麵飛出,然後狠狠砸到了他們腳下的地上。
塵土飛揚間,他們看清了眼前的人,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這大概就是盧家家主吧。
被砸出滿臉血的盧應坤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斷了。
“我說過了,我脾氣不好。”隨即落地的陳橋一腳踩在盧應坤背上,不過並未用力,現在盧應坤還不能死。
“既然你們不愛吃敬酒,那麽……”陳橋抬頭看向吳野,“將那份我剛剛寫好的契結書拿來。”
“是!”吳野應了一身便轉身離開了。
片刻之後,吳野回來了,將手中拿著的契結書遞給陳橋。
陳橋吹了吹那契結書上海未幹的墨跡,抓著盧應坤的頭發抬起了他還杵在地上的腦袋。
“五千石糧食,一千萬兩白銀,限你們五日之內給我送到範陽府衙,不然……”陳橋陰冷一笑,說道:“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著,陳橋將盧應坤的手指劃破,按在契結書上留下了一個血指印。
“陳橋!你莫要欺人太甚!”
盧應坤氣極,五千石糧食,一千萬兩白銀!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五日的期限對你們盧家來說綽綽有餘,若你們仍舊不識抬舉的話……”陳橋話沒說完,就聽著身後穿了一陣嘶喊聲。
“陳橋!還我兒子命來!!”
陳橋扭頭看去,卻見一男人正舉著一把匕首朝自己衝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婦人,可不等他接近就已經被黑龍軍攔了下來。
“兒子?看來是那盧俊義的爹娘了。”
陳橋抬起踩在盧應坤背上的腳,走到那被黑龍軍押下的夫婦麵前。
“盧俊義,自入長安城起,便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若不是仗著你們盧家的勢,便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敢在天子腳下如此行事?”陳橋冷笑一聲,“沒錯,盧俊義是被老子的人打死的,那是因他先傷了人命,你們若是不服,便如京中去告禦狀,別在老子跟前礙眼!”
那夫妻倆見近不得陳橋的身,口中便辱罵不停。
“砰!”
一旁的黑龍軍將士實在聽不下去,一拳一個將那夫妻倆的下巴都給打歪了。這下子,他們再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了。
“拖下去隨便扔到哪兒。”陳橋揮揮手,兩個黑龍軍將士便一人提著一個,將那夫妻倆帶走了。
“陳橋!你如此行事就不怕陛下知道?”
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盧應坤惡狠狠說道。
“怕?為什麽要怕?”陳橋眼神戲謔地看著他,“你以為此番前來,陛下不知曉嗎?”陳橋說著又搖搖頭,“我如此行事,便是陛下首肯的。”
當然,李世民隻知道陳橋要來征收糧餉,卻並不知道陳橋要如何征收,畢竟他雖貴為一國之君,但是麵對同氣連枝的四大家族時,也多是無可奈何。
“陳橋,你就不怕得罪崔鄭王三家嗎!”
盧應坤怒目圓睜道,放在以往,即便有些人不講他盧家放在眼裏,可他背後的其餘三大家族確實讓人不得不忌憚。
“放心,接下來老子就要去鄭家了,怎的?你要同往嗎?”
“你!”
盧應坤氣極,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五天的時間,我不希望我需要再來一次,聽明白了嗎?”
“吼!!!”
黑虎朝著盧應坤的腦袋大吼一聲,嚇得盧應坤一個激靈。
盧應坤無可奈何,隻得點頭。
“收兵,回去休息。”
陳橋抻了個懶腰,躍上虎背,轉身往府衙去了。
五天後,盧應坤親自帶著糧餉來到了府衙,府衙外黑壓壓地擠滿了來圍觀的百姓。
陳橋端坐大堂,猶如尋常官員一般,眼見盧應坤進來,驚堂木當即拍下。
“堂下之人,可知罪!”
盧應坤瞠目結舌看著身披黑甲的陳橋,不知對方為何如此。
“陳將軍,我已經按時將糧餉運來了!”
盧應坤話音剛落,兩邊便走出兩個黑龍軍將士,一人手持一根殺威棍,當即便朝著盧應坤膝窩打去,盧應坤應聲跪倒在地。
“陳將軍!在下何罪之有!”
長到這個年紀,盧應坤還不曾受此等大辱,他隻覺得膝蓋一陣鑽心的疼。
“你好好看看吧。”
吳野將一摞訴狀扔到盧應坤。
“這上麵所書之人的名字你可都認得?”
陳橋問道。
盧應坤將那厚厚一摞訴狀一頁一頁看過去,這些上麵的每個名字他都認識,甚至他們所做之事自己也全都一清二楚。他原以為陳橋征完糧餉之後就走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會秋後算賬。
“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陳橋反問一句,滿臉嘲諷地看著盧應坤。
“你以為我該如何?這些訴狀上所寫,樁樁件件一應屬實,難道你以為這些人無罪嗎?”
“在下回去自會好好管教,就不勞煩陳將軍掛懷了。”
“看來還是不清楚我脾氣不好是如何不好!”
陳橋話音剛落,就見黑龍軍壓著一個個這訴狀上所寫之人穿過百姓走了進來,其中不乏因反抗而被打到無法站立之人。
“陳橋!你並沒有這樣做的權利!”
“很可惜,我有。”
說完,陳橋大手一揮,那些人犯中所有涉及人命之人,全部被黑龍軍一刀砍下了腦袋。
“餘下的人,”陳橋看向站在一旁的知州,“你按罪論處吧。”
“是是是!”那知州很是解氣地點著頭。
“征收糧餉實在要緊,我不便在此多留,”陳橋起身走到知州麵前:“若這盧應坤敢難為與你,你隻管拿出父母官的威嚴來好好教導他便是。”
“是,多謝將軍,下官明白。”
離開範陽之後,陳橋留下十人關注盧家動向。
“所有去其餘三家通風報信之人,一律殺了了事。”
“是!”
“三天後你們動身前往博陵與全軍匯合。”
“是。”
三天後,陳橋率軍來到了博陵,隻是還未進得城中,便瞧見城門口設置了重重關卡。
“官爺!官爺您放小民進去吧!小民家中娘子要生了!等著產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