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審貪官,斬惡徒!
府衙大堂外,早已經圍滿了百姓,眾人看到那狼狽不堪被黑龍軍將士拖來的商州刺史時,每個人的雙眼都被怒火填滿。
“陳將軍,”齊山從人群總擠出來,闊步走到陳橋身邊,“百姓們都在這裏了。”
陳橋環視一眼周圍充滿希冀的百姓,心中更是覺得應當將這商州刺史千刀萬剮,如此方能一泄民憤。
當頭一盆冷水澆下,昏死的知州終於醒來。
“醒醒吧,該說點兒正事兒了。”
四方明亮的大堂之上,悠悠轉醒的商州刺史看了眼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的陳橋,耳邊是百姓們不絕於耳的喊罵聲。這商州刺史已圍觀數十載,自為官以來便不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隻是眼下坐在他麵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陳橋,是那個令多少在當世稱得上稱霸一方的梟雄都感到膽寒的黑龍軍主帥。
商州刺史知道自己此番怕是難在活命,可若要讓他就這樣死了,他卻不甘心。
“將軍!下官乃朝廷命官!你如此濫用私刑就不怕陛下責罰嗎?”商州刺史咬牙切齒問道。
“憑你也配自稱朝廷命官?”
這下倒是用不著陳橋與他多費口舌之爭,一旁站著的早已經對商州刺史痛恨至極的齊山上前一步,高喝一聲。
“你這刁民!這大堂之上何時有你說話的地方!”
雖說已經被押在地上,麵對齊山時,商州刺史仍舊一副惡人嘴臉。
陳橋朝著站在商州刺史身後的兩個黑龍軍將士使了個眼色,兩名黑龍軍將士登時會意,從一旁的衙役手中奪下殺威棍,不等商州刺史再說什麽,便一人打下一棍。不過為了繼續方便問話,兩名黑龍軍將士也未盡全力,算是給這商州刺史一個警告。
商州刺史痛呼一聲,以為是府衙中的衙役動的手。剛想轉頭嗬斥,卻見兩個凶神惡煞的黑龍軍將士正目光凶狠地盯著自己。
“混賬!將軍在此豈容你等放肆!”
商州刺史眼見如此,也隻能將罵人的話重新咽下,隻敢在心中腹誹一番。
不遠處,百姓們正一個個排著隊準備控訴商州刺史這些年的所做作為。身為一方父母官,不僅欺上瞞下製造冤假錯案,更是勾結土匪戕害百姓,這一樁樁一件件說下來實在叫人憤慨。
半個時辰之後,前去上泉山剿匪的王義回來了,他手中拖著的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土匪頭子。
“大人,屬下已經問過話了,此人說正是劉昌莫給他銀錢讓他擄走齊家一雙兒女,並以此勒索錢財。”
王義麵無表情地將那土匪頭子扔到一邊,上前對陳橋回稟。
“將軍!下官冤枉!”
商州刺史恨恨地看向那還在昏迷之中的山匪頭子,還說什麽武功蓋世又兵強馬壯,定不會有被剿滅的一天!怎麽如今卻輕而易舉便成了別人的板上魚肉?
“下官從不曾見過此人!更遑論與他勾結!”商州刺史心中憤恨,卻也不願就此伏法,登時便又大叫起來,“下官自到任以來,無一日不是勤勤勉勉!下官對陛下盡忠,對百姓盡責!蒼天可鑒!”
“哦?”陳橋挑眉嘲諷一笑,隨手指向烏央烏央排著隊等著痛陳商州刺史惡性的百姓,“瞧這場麵,可不像是你對百姓盡責啊。”
“定是他!”商州刺史涕泗橫流地指向 齊山,大喊道:“定是他與這土匪勾結,想要裏應外合劫掠商州城!卻沒想到事情敗漏!於是他們便想出此等惡毒計策!將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將軍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眼見劉昌莫如此,陳橋簡直都要被此人的厚顏無恥驚呆了。他是真沒想到,麵對如此鐵證如山,他竟還再給旁人潑髒水。
“劉昌莫!你這趨炎附勢兩麵三刀的小人!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跟老子說那齊家家大業大,隻要做完這次買賣,下半輩子就能吃喝不愁!”
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山匪頭子剛暈暈乎乎醒來,就聽到那商州刺史,當即便叫罵起來。
“你、你莫要冤枉本官!本官何時與你有過往來!”
商州刺史正說情真意切、義憤填膺,就聽到那土匪頭子的叫罵聲,當下一個激靈便扭頭朝那土匪頭子看去。瞧那力度,陳橋幾乎以為這商州刺史要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了。
“放你娘的屁!當初是哪個畜生混賬捧著銀子上山求老子辦事!眼下來了大官居然翻臉不認人!劉昌莫!你個孬種!老子要知道你是這麽一個貨色,當初就該一腳把你踹下山,省得跟著你受牽連!”
“你才是放屁!本官一向忠君愛民,怎、怎會與你一同構陷百姓!你說!你這些話是不是都是齊山教給你的!你二人究竟與本官有何深仇大恨!竟非要置本官於死地!”
“兩麵三刀的小人!老子當初就該一道剁了你!”
眼見兩人越吵越凶,一個被綁著一個懼怕陳橋,隻怕早已經打作一團。
見狀,陳橋衝著正站在不遠處的擰著眉頭看著兩人爭吵的小孩招招手,小孩雖然沒看到,不過小孩的阿娘卻看到了,於是趕忙將小孩帶到了陳橋麵前。
“小孩,瞧著沒?這便是狗咬狗一嘴毛。”
陳橋揚了揚下巴,滿臉鄙夷地看著那相互攀咬的兩人。
小孩瞪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回看到這樣的場景,喪盡天良的刺史和凶神惡煞的山匪頭子竟還有這樣一麵。
眼見兩人越吵聲越小,陳橋終於開口對兩人說道:“你二人的罪行已然是板上釘釘,再多口舌之辯我也不過全當個樂子聽罷了。”
“本官身為刺史!再大的罪行都該交由大理寺審理!將軍如此就不怕陛下怪罪嗎!”聽到陳橋的話,商州刺史明白自己再無逃脫可能。但與其讓陳橋處置自己,倒不如是大理寺,自己攢下百萬身家,若到時候運作得當,怕是也能逃過一命!
“出京前陛下便給了本將旨意,讓本將便宜行事。”
陳橋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扭頭對王義說道:“此二人罪行累累,劉昌莫身為商州刺史本應交於大理寺審理,不過既然陛下讓我全權負責,那我便在此宣判了吧。”
商州刺史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地看向陳橋。
“大人請說。”
王義看著那抖如糠篩的商州刺史和仍舊不服一臉憤憤的土匪頭子,雖仍舊麵無表情,可眼神卻愈加嘲諷。
“這山匪頭子多年來橫行無忌,害了不知多少百姓的性命,便判個斬立決。”
“是!”
陳橋轉而又看向知州。
“至於這商州城刺史劉昌莫,”陳橋歪了歪嘴角,說道:“身為一方父母官,不僅不為民做主,反而橫行鄉裏魚肉百姓,隻怕折在你手裏的無辜性命早已不知幾何!”
“將、將軍……”
“如此罪大惡極之人,恐怕隻是斬首不足以平民憤,便判個腰斬吧。”
“是!”
這頭王義話音剛一落,眾人便聞到一股腥臊的臭味。扭頭一瞧,就看到那此事已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就這二斤膽子,也敢如此行事!”
陳橋嗤笑一聲,帶著齊家人離開了。圍在府衙外的百姓自然也聽到了陳橋對二人的宣判,於是乎,陳橋剛一走出府衙便聽到一陣百姓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