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定會一切順利
“我已經安排好了黑龍軍,到時候,隻要王衝回去振臂一呼,便會有一半的人隨他投奔趙仁義,剩下那些則會繼續留在黑龍軍大營,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早已經成為了沒有戰鬥力量的廢人。”陳橋說道。
李世民點點頭,“朕也已經下旨給南衙十六衛和北衙六軍,讓他們這幾日小心提防,萬不可做出任何打草驚蛇之事。”
“李靖、李勣還有秦二哥與程咬金,都已經各自率領五千黑龍軍前往了長安城外,屆時,隻要那些叛軍敢露頭,定會很便被黑龍軍斬殺殆盡。”陳橋又道。
“朕也已經派了人前往趙徐孫三家家主在京城之中的落腳點,時時刻刻緊盯他們。”李世民說道:“另外,”說著,他又看向李承乾,“據那些暗探回報,還有另一撥人也在緊盯著趙徐孫三家,可是你派去的人?”
李承乾搖搖頭,“兒臣此番回京,統共待了也不足二十人,如何還有餘力去派人緊盯趙徐孫三家。”
“那會是誰呢?”李世民不由摩挲著下巴想到,“據回報,那些人像是泥鰍一樣滑不留手,每每他們想要跟蹤查探總會把人給跟丟。”說著,他又扭頭看向陳橋,“難道是黑龍軍的人?”
陳橋也搖搖頭,“不會,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命令,他們也不可能背著我去擅自行動。”
“那會是誰呢?”李世民看看陳橋又看看李承乾。
忽然,李承乾腦海中跳出來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會是他?今天聽到李世民問起這件事情,又想到先前自己去魏王府上時,李泰顯然是故意做出一副惹人生厭的模樣,李承乾便很難不去猜那些人,其實都是李泰的人。
“承乾,你知道?”李世民看到李承乾變了臉色,便猜到他應當是知道的。
李承乾默默搖了搖頭,他眼下也不過隻是猜測,在這個猜測沒有得到印證之前,他絕不會多說什麽。畢竟,他心中也是再清楚不過,李泰也並不願意讓李世民知道自也也參與了其中。
“當真不知?”李世民有些狐疑地看著李承乾。
“父皇,兒臣當真不知。”放下心中所有猜想之後,李承乾看著李世民無奈笑了一下。
陳橋自然也看出來李承乾方才那一瞬間臉色的變化,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那自己便也不必再多問,便也未再繼續糾纏此事,“如今看來,那些人也隻是盯著趙徐孫三家,並未對我們的計劃造成什麽影響,既然他們不願露麵,我們便也不必過多在意了。”
眼見陳橋也這麽說,李世民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李承乾道。
陳橋與李世民一道將目光放到李承乾身上,“什麽事?”陳橋開口問道。
李承乾微微蹙起眉頭,“據我的人查探得知的消息,十年前被黑龍軍打得一蹶不振的東西突厥,眼下已經死灰複燃,隻怕此次長安城的事情早已經被有心之人傳到了突厥境內,想必待收拾完趙仁義這些人之後,又要辛苦黑龍軍遠征了。”
陳橋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無妨,不過是區區突厥,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我都不曾將他們放在眼裏。”
李承乾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隻盼眼下一切能夠一如我們所料般的順利。”
“定會順利。”陳橋胸有成竹地說道。
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李世民便又派人去讓費安帶著木伽和鐵鏈來了太極殿。
“末將見過陛下,見過懷王殿下,見過陳將軍。”
行禮之後,費安便有些不解地看向陳橋,他以為隻要將陳橋送入宮中,陳橋便不必在戴這些礙人的東西了。
“萬不可放鬆警惕,”陳橋對費安說道:“若是賊人在宮中也有眼線,一旦讓他們知道我並未被押入天牢,隻怕又會生出諸多事端。”
“末將明白了。”費安道。
隨後,費安便又給陳橋戴上了木伽,綁上了鐵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陳橋押去了天牢。
無論是何處的牢房,總免不了陰暗潮濕,加之眼下正是隆冬季節,這牢房中的滋味便更不好受了。
將陳橋帶入牢房中,幫陳橋卸掉身上的木伽之後,費安臉色很是凝重的說道:“實在是委屈將軍了。”
陳橋笑了一聲,“這有何委屈?在外行軍打仗的時候,比這更糟糕的地方我都待過。”
聽到陳橋這麽說,以為陳橋隻是想安慰自己的費安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
“對了,找一個融合過基因且還算機靈的龍衛軍將士,去吳王府上幫我給長樂遞個口信,就說我平安無事,她隻管帶著孩子在吳王府吃好睡好便是。”
想起李麗質的性子,陳橋又難免囑咐了一聲。
“是,將軍放心。”
費安肅然應下。
“好了,既然我已經進來,你也就不便在此處多留,”陳橋對費安說道:“否則隻怕時間長了會惹人生疑。”
“是,末將明白。”
隨後,費安便也未再多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了牢房。
待到費安的腳步聲終於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兩個腳腕上還分別掛著一條粗粗的鐵鏈的陳橋便雙手疊在腦後,仰麵躺在了那張看起來隨時都像是要搖搖欲墜的床板上麵。
入夜時分,在宮外逡巡了一整天的莫伯,終於沉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宮中。其實還是有不少融合過基因的北衙六軍的將士發現他的,不過因著陳橋和李世民都早已經吩咐過,不準他們打草驚蛇,他們便也隻能若無其事的裝作沒有看見。
“將軍,果真有人潛入宮中了。”牢房外,一個融合過基因的羽林軍侍衛靠著牢門,低聲對陳橋說道。
“好,我知道了。”
聽到陳橋回了一聲,那名羽林軍侍衛便又神色如常地在天牢中開始巡視了。
沒過多久,陳橋果然便聽到了一陣早已經放的很輕的腳步聲出現在了牆外,他屏息凝神地聽著那腳步聲的去向,心中猜測來人多久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很快,腳步聲完全消失了,陳橋睜著眼睛看著狹窄牢房的天花板,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天牢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個身形佝僂的人影飛快地閃過所有天牢內巡邏的羽林軍,一間牢房一間牢房的查看,未幾便已經站在了陳橋所在的牢房門外。
牢房內,躺在木板床上的陳橋看起來憔悴萬分,來人往前挪了一步,果然看到合著雙眼的陳橋正緊緊皺著眉頭,放在身側的手也早已經緊握成拳。
“長樂!”
高喊一聲,原本好似在睡夢中的陳橋忽然直挺挺坐了起來,來人一時不察,差點兒就與忽然驚醒的陳橋打了照麵,還好躲閃及時,才未被陳橋發現。
驚醒的陳橋呆坐半晌,好似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眼下正身處何處,他揉了揉看上去頭疼欲裂的腦袋,又再次頹然倒在了床上。隱在陰影中的那人目光中帶著幾分嘲弄地看向陳橋所在的方向。
無聲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看上去異常猙獰的表情,那人看了一圈左右,在確定陳橋所出牢房位於何處之後,便又很快離開了天牢。
察覺到來人一走,原本頹喪的陳橋立刻有換了一副樣子,他勾勾嘴角,翻了個身打算真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