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借不如竊
“道門既是扶持本土勢力，為何繞著圈子走？”水幻幻疑惑呢！
水芋苦笑，你是小孩子，不懂人心，世間事，哪有如此簡單？
“常言道，送不如借，借不如竊！你懂麽？”
水幻幻點頭，又搖頭，懂一點，但不深刻。
水芋想了想，還是從水幻幻熟悉的道門，說起吧：
“像是道門，是保證每一個族人，能夠豐衣足食！”
水幻幻點頭，此是道門的立門規矩，是最基本的保障。
“可為何，還有數不清的族人，還要上工？”
水幻幻錯愕，還用解釋？上工才有閑錢！
“這就是了，道門的物資豐富，族人不用付出，也可以享受啊？”
水幻幻凜然，是了，問題出來了，有付出，才會有收獲！
如果，樣樣白送？要不了多長的時間，道門，就會完蛋關門！
水芋疲憊之色難掩，道門最累的？是悅哥兒，最忙的，是仙子，最操心的，是水淼淼，與他們相比？水犢、自已，就算累死，也該！
“道門希望每一塊大陸，都有自保之力！人族，能於百年之期後，繼續存活於世間，可是，人力畢竟有限，能做多少？盡力吧！”
“於是，道門就有了選擇，本來嘛，仙玄大陸？未列道門的計劃，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臨時追加上了，函仙子？是福人！”
水幻幻沉默，從源陸搬來的勢力？從虛月仙國編遣的分支，算是自已人，肯定要盡力扶持；四地同盟，是應該優先照顧。
再加上被編入虛月道門的懸壺宮一係，就占了百萬大陸！
道門缺錢？卻不是明“搶”，而是用手中的資源，公平交易。
像是高端的藥丸子，頂級的大殺器，是錢？換不來的！
函仙子一係？屬於酬庸的性質，道門不應、也不會照顧她！
相信函仙子、姬憂民是聰明人，是會把握住機會。
“與道門最不對付的？是玄機門，初衷嘛，是想把正宗的《流星》道術傳下，因為，夢之坊的《流星》是野路子，威力差遠了！”
“然而，固定思維使然，申步點？是第一天就回了！”
水幻幻愕然，申不癲真有個性，他有什麽依仗？
“仙玄大陸的主力，是函仙宮、三聖殿，函仙子經營有方，手裏有些閑錢，是購置了大量的裝備，還有幾條兵器生產線！”
“三聖殿的情況特殊，管理著凡民的事，仙金？很缺！”
水幻幻嘿笑，姬憂民是蠢蛋，把最掙錢的灰色生意，是放給姬忌，自已卻成了頂窮頂窮的窮人，裝備？甭想了，藥丸子，少買一些！
水芋笑著搖頭，三聖係？有成，亦有失，但是，不容有失！
“所以嘛，經請示悅哥兒後，三聖殿？隻出了象征性的錢，就拿走了同樣數目的生產線、裝備，還有藥丸子，嗯，是打了欠條！”
水幻幻一樂，悅哥兒的行事？是這樣了，提供了生產線？姬憂民得保證正常供貨，勢必想辦法撈錢，再弄一弄生財之道，沒錢？不成。
唉，估計，欠款？是呆賬，死賬，最後，不了了之！
“海族的情況特殊！玄海十分務實，止要了土拳、金刃的修行法門，有意思的是，他們送來了大量的海貨，誠意十足！”
水幻幻沉默，玄海？曾見過麵，而且，被宰了一些高手！
怎麽說呢？海族與玄機門是一夥，但不是一路人！
“後來，是悅哥兒作主，送了一百萬枚《流星》竹牌，算是心意！”
《流星》道術？是分正版，還有普通版，像是水幻幻送給函蘇蘇的竹牌？就是正版的道術，是道門、或盟友修行的道術，其餘的？
呃，也是道術，隻是，修行的速度慢一點點！
好了，水芋講完了送不如借，雖然，裏麵沒有嚴格的界限？便水幻幻還是明白許多，送與借之間，並非絕對，是悅哥兒拿捏著分寸。
水芋突然笑起來，水幻幻心虛，芋姐姐，你受刺激了？
“幻幻，你算是精怪，可對精怪，又知多少？”
水幻幻猛翻白眼，芋姐姐，我抗議，你是歧視族人！
說實話，水幻幻是魂寶，對於精怪？真沒有太深的印象。
唉，他是另類的存在，是與小家夥們一夥，呃，像大帥？是首領！
其實，花妖，也算是精怪，呃，精怪修出了道行，不再是精怪！
想了半天，水幻幻也沒想出所以然！
水芋抱著水幻幻，半晌，才悠悠回答：
“精怪，是天生地養，無父無母！亦因此，真正的做人？又是缺了父母的關愛，人生，並不算是全的，精怪苦啊，不能作人的，更苦！”
水幻幻像是悟到什麽，像是年姓、草姓、水姓族人，甫進道門時，嘿嘿，真的是很熱鬧，是全部搬進石房子居住，再不住小世界。
於是，精怪們？才真正地，過上了人族的生活！
“亦因此，精怪們？因並不完全的人生經曆，注定很多的事，不能憑正常人的思維去度之，是必須掌握了技巧，否則？很煩的！”
水幻幻猛點頭，非常同意芋姐姐的看法，像是夢之歡的精怪？是讓幻幻吃足了苦頭，還被精怪們當傻子處理，在自已的房裏藏著殺手！
“唉，鐵鳥？我不知他是怎麽想的！但是，他沒有真正與人打過交道，更不明白星空勢力的底細，怕是，會與水公子一樣的下場！”
水幻幻不忿，水公子是惡人，是喪盡天良的惡人，不該殺？
水芋自知失言，水公子行刺悅哥兒，是被水幻幻幹掉了。
“幻幻，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提醒你，鐵鳥，或許就是另一個水公子！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應該是與某方勢力搭上了，你要小心！”
水幻幻默然，水公子的過往經曆？自已是曆曆在目！
僅僅是畫了一張餅，水公子像是著了魔，是倒貼百萬孺艮族精銳，最後？居然，是複製了詛咒，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被全滅了。
鐵鳥？不像為了錢！因為，水幻幻算是仙玄大陸最有錢的人！
也不是為了道行、修行，像道門的神通武技？他是為別人而學的。
很怪的感覺，鐵鳥，就像是為了某個心愛的女子，自甘奉獻一切。
水芋歎氣，搖頭道：
“初時，被放逐的星級勢力分支，是戰戰兢兢地勵精圖治，被編遣的源陸勢力？亦是奮發圖強，僅僅是數十年的時間，成了氣候！”
“可是，時間稍長？懈怠、內鬥又成了主旋律！”
“唉，他們是沒有見過外麵的天，或者，是忘了生存的艱難！如果再不提升實力？怕是第一波攻擊，他們會被族滅，是覆滅！”
水幻幻古怪，不僅星陸有這樣的現象，道門也有啊！
呃，像是歸塔大哥，每日的功課？就是巡海、掙錢！
算了，算了，歸塔大哥會做人，送了幻幻不少的好貨！
可是，水芋姐姐，說了半天，你還沒說，什麽是借不如竊！
水芋走神，隻是片刻間的事，很快言歸正傳：
“晨風虛域是新興虛域！九成九，是由戰鬥堡壘晉升的，裏麵的人？是諸星空勢力的餘孽，是諸星空的分支勢力，道法並不完善，當然，他們的底蘊不算弱了，隨著時間推移，會形成一定的戰力。”
“其實，諸星陸裏，數量龐大、最不可控的，是精怪！”
“要麽，他們會消耗各星陸的有限資源，成為累贅；要麽，他們會被有心人利用，成為未來星級勢力的帶路黨，甚至，是幫凶！”
沒有錯，太一宮入侵源陸時，就有帶路黨、幫凶！
呃，好像不對，那時候，是仙家，頹廢的仙家，做了幫凶。
水幻幻又陷入混沌，眼裏，浮現了茫然！
水芋苦笑，水幻幻雖是聰穎，卻隻是才化形不久的小孩子。
哪裏能悟透什麽帶路黨、幫凶？
可是，小人兒獨自遊走星空，若是鑒別能力差了？
唉，是非常危險的事，甚至，會危及性命！
“任何時候，人族、海族、精怪都可能成為帶路黨，甚至，是幫凶！眼下的情況？隻有精怪，大量流動的精怪，是沒有歸屬感的精怪，正在成為帶路黨，甚至，還有少數的高層，已經成了幫凶！”
“帶路黨的特點，是憎恨同族，隻與無關係的人親近！而且，是本性，是毫無道理的偏執，像是水公子，鐵鳥，他們就是此類人！”
水幻幻凜然，水公子是悅哥兒的長輩，卻視悅哥兒為傻蛋、仇寇！
呃，好像？鐵鳥、常袖何不視自已是傻蛋、仇寇？
隻不過，自已有錢，有他們覬覦的東西，暫時，相安無事！
可是，他們對幻幻的敵視？
卻像是生死大仇，是伏下了殺手，是能隨時置自已於死地！
而且，獸星？他們還將自已奉為老祖，呃，是冤大頭！
想通其中的關竅，水幻幻坐臘，怎麽辦？
水芋心疼，將水幻幻的衝天炮頭飾，再整理了一遍，才道：
“唉，精怪的思維出了問題，哪怕是小斑鳩？亦是一廂情願！你也看到了，即使精怪的勢力，像是懸壺宮、星路，豈會對不是同類的精怪親善？哪怕是倒貼，也是不成的，輕則，是奴仆，重則喪命！”
水幻幻茫然，是的，像是年姓、草姓、水姓族人，最多，是苦力！
水芋終於流淚，小人兒既是命好，卻亦是苦不堪言！
“精怪，是星空中的生靈，雖然，有些時候，是愚頑不化，卻是本土的生靈，而且，他們不可能見容於星級勢力，倒貼也不成！”
“因此，精怪是星級勢力的對頭，是天生的對頭，而且，晨風虛域的精怪太多了，我們必須幫，使他們強大起來，至於最後？”
說到這裏，水芋，也罕見地茫然，走一步，算一步罷！
水幻幻看天色快亮，頓時心急，芋姐姐，借不如竊，是什麽？
水芋醒神，正言道：
“送，要背負人情，想還？是人情，甚至，是身家性命，借要還！”
“隻有竊，既不背負心理債，又不用歸還，精怪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