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你是誰
“桃蹊、桃蹊、你怎麽了?我是族長啊。”
桃蹊靜靜的待著不動,過了良久,那黑暗中的莫林濤冷哼了一聲,道:“本來還想讓你做個飽鬼再死的,你卻不領情,那就做給餓鬼死吧。”
“黑鬼,你去看看她死透了沒有,骷髏頭上麵下的蠱足以讓她致命。”
桃蹊屏著氣息,隻聽到遊蛇遊弋的聲音,忽然黑暗中莫林濤大罵了一聲。
“黑鬼,你怎麽了?怕什麽?區區一個死人而已,去,把她叼過來!”
砰砰——
忽一塊碎石紛紛從天而降,差點砸到桃蹊身上,一男子不屑的說道:“黑蠱師鬼鬼祟祟的又做什麽?本皇子饒不了你們!”
桃蹊心上一喜,隻見一人從天而降,正是與她從百年前後來之後失散的閔昊。
桃蹊驚喜道:“三殿下!”
然一柄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桃蹊一呆,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喂,你這個人怎麽過河拆橋啊?我們之前不是相處的還算愉快嗎?”
把劍架在她脖子得男子好奇的問道:“采摘節我們與殿下隻不過分散了個把個時辰,哪裏來的幾天?你和這黑蠱師是一夥的吧?你們以為用了易容蠱,我們就分辨不出來了?”
桃蹊頓時氣餒又心慌,難道說這裏的這個世界不是之前的那個世界,這個閔昊也不是和她一起回來的閔昊?
桃蹊這樣想著,隻覺得這地籠裏麵的氣溫降了許多,讓她感覺非常寒冷,似乎結冰了。
黑暗中隻聽到莫林濤一聲聲慘叫,巨大的物體在地上翻滾垂死掙紮的聲音,桃蹊知道大概是閔昊殺了那巨蛇,血腥味濃濃的傳了開來。
桃蹊道:“殿下,你是之前和我同去那地的殿下嗎?”
閔昊不理,對著風紀吩咐道:“將她帶走!”
桃蹊隻覺得身子一輕,身子已經身處半空中,耳邊風聲呼呼,她竟被風紀夾在腋下在屋脊上奔跑。
桃蹊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有狐臭!”
風紀腳步一停,無語道:“我沒有狐臭!”
桃蹊堅決的說道:“你有你就有!臭死了!”
在前麵奔跑的閔昊冷冷的聲音傳來,“她若再說話,你就將她的嘴堵上。”
桃蹊立刻不再言語,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在前麵奔跑的閔昊,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明明之前在百年前相處的還算不錯,怎麽才過來沒多久就翻臉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閔昊和風紀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裏跳了進去,走進大廳。
桃蹊雙腳一沾地,就打量著閔昊,問道:“你是不是之前的那個三殿下?”
閔昊道:“不錯,就是我。”
桃蹊暗暗疑惑,“那為什麽對我如此粗暴,我們也沒有相處的那麽差吧?”
閔昊不答,反問桃蹊,“你為什麽會被白蠱族的人關進地籠裏麵,白蠱族的人無權處置他族有罪之人,除非犯了大罪。”
桃蹊看著閔昊一臉你又作甚麽不得了的事情的嘴臉,氣道:“君延的祖母被穿著黑色飛魚服的人殺死了,臨死之前將一錦囊交給了我,讓我交給君延,可他們卻說是我殺了李華族長,說我居心叵測,就把我關進地籠了。”
忽有一人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瓶瓶罐罐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君延又恢複了他之前的裝束。
君延走到桃蹊身前,語氣迫切的問道:“你說什麽?我奶奶死了?這絕不可能,我奶奶的蠱術在蘅洲是數一數二的,不可能在白蠱族族長的府上被殺,這裏麵一定有古怪。”
閔昊問桃蹊,“你那是有沒有發現什麽古怪的地方?”
桃蹊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道:“我是被梅花鹿枝帶過去的,院子外麵的侍從全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後我聽到有人呼救,便走了進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飛魚服的人拿劍砍傷了李華族長,之後跳窗而逃。再後來,白蠱族的族長就帶著大批人來了。”
閔昊分析道:“在白蠱族族長的府上動手談何容易?難道……”
君延立即否決了,“不可能,以我對白蠱族族長的了解,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我覺得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桃蹊想到地籠地麵的莫林濤,道:“或許,現在的這個白蠱族族長是冒牌的呢?我在地籠裏麵撿到一個人,殿下也知道,那人長得極像莫族長,但卻不是。”
閔昊道:“不錯,或許,黑蠱族的人用易容蠱假扮的也未可知,白蠱族族長耶加也許早就遭了毒手。”
君延雙目無聲,精神恍惚,道:“我現在就要去找白蠱族的族長確認,我知道白蠱族的人每個人生下來便會在身上紋一種蠱草,各不相同,我設法查看,一來證實真假,二來替我祖母守靈,我父母早亡,是祖母將我一手帶大,我常年四處遊曆,少在她身旁陪伴,就讓我最後陪陪她吧。”
君延邊說眼淚便掉了下來,桃蹊也覺得傷心,這種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楚確實令人難受。
君延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閔昊問道:“你說李華族長臨死前將族令交給了你,族令呢?”
桃蹊道:“被白蠱族族長拿走了。這事確實古怪,你說這李族長一直對我有所偏見,就算她臨死前精神恍惚,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族令交個一個不熟悉的人,而且,偏偏這麽巧,刺殺者剛剛逃竄,白蠱族的族長就帶著人走進來了,說是巧合,我一概不信。”
閔昊看著一旁站的風紀說道:“你去洗個澡。”
風紀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走出去燒水洗澡了,在浴桶裏麵想了想,才頓悟:“這是變相的說我有狐臭?”
風紀抬起胳膊聞了聞,奇怪道:“沒味道啊?”
風紀剛剛出門,閔昊就古怪的看著桃蹊,說道:“我現在問你,你要一一老實交代。”
桃蹊不明所以,道:“你想問什麽?”
閔昊道:“那夜,我親眼看見一個女子被人吊死在樹上,過了許久才有人將那少女放下,按照道理,那女子脖子早斷了,早就氣絕身亡了,可是,沒有,她居然還活著,你說,這該如何解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