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奸臣妖言惑眾
羨冬搜查洛庭閣撲了個空,隻好如實回稟皇上,皇上當然不想看到慕筠宸惹出任何宮闈醜事,但剛才的陣仗已經驚動滿宮人,皇上不便就此撒手,便細問剛才來稟報消息的士兵。
那士兵和很多宮人宮女都言之鑿鑿,說他們看到也看到陌翎一早就進入洛庭閣,而後慕筠宸和故樊也大搖大擺走入洛庭閣,但卻沒有人看到他們出來過。
皇上溫言大怒,傳令讓慕筠宸和陌翎立刻來謹敬殿覲見。
皇後娘娘在鳳儀宮聽聞這個消息差點暈過去,陌湘已經是珠蒙塵垢讓皇後顏麵無光,如果陌翎當真也和慕筠宸有苟且之事,那整個泚勒族當真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皇後娘娘讓如嬤嬤也急忙去舞絮宮尋找陌翎,可舞絮宮裏都說陌翎一早去了鳳儀宮之後就沒回來過,宮裏人裏裏外外翻尋,到處都找不到她,連雯敘也不知道陌翎去哪裏了,急的直哭。
皇上娘娘聽聞找不到陌翎,心裏對慕筠宸和陌翎的苟且之事更加懷疑,皇後娘娘知道陌翎不是糊塗的孩子,但她更知道慕筠宸和陌翎私有情意。
如果他們兩個在洛庭閣私會,一時間情不自禁被人發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皇後娘娘心慌神懼,匆忙來到謹敬殿麵見皇上,想要在皇上麵前為陌翎開脫。
襄帝素來最惱怒穢亂之人,上一次陌湘和瑯臻的事情就是個例子,陌湘被逐出慕朝,瑯臻現在雖然還活著卻也被流放邊漠,如同死了一般。
謹敬殿上還有多位重臣在和襄帝商議朝政,那些朝臣當然都是賦相爺事先安排好的,就是為了讓襄帝徹查此事,避免襄帝袒護慕筠宸和陌翎,將此事按下不了了之。
大殿上眾位官者盡皆請求皇上重責慕筠宸,以正宮闈。
襄帝無法,隻得下令讓慕筠宸和陌翎立刻覲見,不料陌翎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慕筠宸卻很快就出現在謹敬殿外。
皇上和數位老臣,還有心急如焚的皇後娘娘看到慕筠宸快步入殿,慕筠宸身上穿了一身錦衫繡服,發束紫玉玉冠,沒有半點沉醉氣色,神明俊逸、氣宇軒昂的走入大殿參見皇上。
慕筠宸的出現,把大殿上的慕瓏庭和羨冬等人都驚呆了,還有賦相爺找來的官者也都驚訝看著慕筠宸,不過皇後娘娘卻稍稍鬆口氣。
原來,故樊被璟莨救出殿閣後撿回一條命,又回到洛庭閣僻靜地方藏起來,一邊和阿犀等人聯係,一邊暗中保護慕筠宸。
阿犀的手下已經發現被老嬤嬤偷偷送出宮外的神秘女人,阿犀猜測此女子身上定有線索,於是攔住那個女子逼供,女子惜命怕死,隻得告訴阿犀,有人讓她來宮裏迷惑一個男人,但不知為何忽然又不用她了,還把她送出宮。
阿犀才明白有人要用這個女子陷害慕筠宸,這個女人十分重要不能讓她跑了,於是阿犀連嚇帶打的好頓威脅那女子,讓她先留下做證人。
正好故樊此時被璟莨救出來,故樊和阿犀聯係上,將計就計回到偏殿去救慕筠宸。
等慕筠宸和陌翎都被救出來之後,故樊又把被阿犀抓住的勾欄女子放回殿閣裏,以來迷惑眾人視線,讓幕後凶手驚慌愕然。
二來,也給皇上一個線索,隻要順著這個勾欄女人去查,就能查到是誰把她弄進宮來的!
之後故樊和慕筠宸送走陌翎,他們再都換上宮人的衣衫,躲避眾人視線偷偷又溜回了棠霄宮。
慕筠宸剛剛回到棠霄宮之後,那些出去打探消息的宮女們都回來了,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宮女,她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女子,是一個神秘人專門為保護慕筠宸訓練的“宮女”
所以慕筠宸宮裏時常有來曆不明的各種女人,她們都用妖嬈美豔的盔甲掩護自己的真實身份,為慕筠宸探查宮裏所有消息,慕筠宸才能一次次躲避八方劍戟和毒手。
這些宮女回來後,已經將慕瓏庭和賦相爺的毒計探查出大概,慕筠宸猜測皇上得知自己和陌翎在洛庭閣行穢亂之事後,定然會讓自己去問話,於是幾個宮女立刻給慕筠宸脫換新衣衫和重新束發戴冠,還給慕筠宸服下苒籬離開之前留下的醒酒藥,讓慕筠宸清醒心神掃去身上酒氣之色。
果然,慕筠宸剛剛穿戴好,皇上身邊的總侍官就來道棠霄宮宣召覲見,慕筠宸跟隨總侍官來見皇上。
皇上看到慕筠宸神清氣爽、朗繡奪人,半點也沒有別人說的酒色之態,便問道:“筠宸,你今天可曾去過洛庭閣?”
慕筠宸故意露出驚訝神色,反問道:“洛庭閣怎麽了?兒臣不能去嗎?”
“放肆,還敢滿口胡言!”
皇上見慕筠宸大難臨頭還一幅嬉笑神態,當即大怒,重重一拍身前龍案,喝道:“逆子!你如實招來,今天可曾去過洛庭閣?”
皇後坐在一旁滿臉焦急,對慕筠宸說道:“筠宸,你快如實稟告你父皇啊!你今天有沒有去過洛庭閣?”
慕筠宸收攏一下表情,朗聲回答:“不錯,兒臣今天去洛庭閣見一位蘅奚洲來的官者,他送給兒臣一壇酒作為生辰禮,怎麽了?不行嗎?”
“僅僅如此嗎?”
皇上龍目威震:“你還見過誰?又是何時離開的洛庭閣?”
“怎麽了這是?父皇怎麽對兒臣的行蹤這樣關切?”
“筠宸王爺!”
旁邊一個官者上前一步,不等皇上說話,他先搶著對慕筠宸說道:“筠宸王爺身為皇子應該敢作敢當,宮裏很多人都看到王爺進入洛庭閣,還看到王爺喝酒之後攔住翎郡主在殿閣內,你二人在洛庭閣偏殿大行穢亂之事很多人都看到了,洛庭閣乃是皇上議政之處,豈容人穢亂玷汙,還望筠宸王爺交出翎郡主,皇上或許會寬待王爺,稍減罪懲也說不定!”
慕筠宸眯眼看了看這個說話的官者,很陌生的一個半老男子,滿頭灰白須發了還在那滿口謬悠之說,慕筠宸對著官者冷笑一下,問道:“敢在本王麵前妖言惑眾,你誰啊?”
“臣下是蘅奚洲主事卿,仲銘!”仲銘俯身淺笑包上姓名。
“哦!”
慕筠宸恍然醒悟,璟莨說的蘅奚洲州官就是他,慕筠宸轉頭不經意似得給了故樊一個眼神,故樊便悄悄退步離開大殿外。
慕筠宸圍著仲銘踱步一圈,心裏暗道:就是這個天殺賊子和賦相爺勾結勢力,巴結慕瓏庭,意圖陷害自己和陌翎有染,該死的老賊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仲銘尚不知慕筠宸早已從璟莨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倚老賣老對皇上說道:“皇上,老臣身在蘅奚洲地處偏遠,但城闕百姓都盛讚皇上仁德,若是筠宸王爺行事荒誕虛妄,恐怕百姓們會認為皇上寵溺皇子,民心不穩。”
襄帝龍顏一沉,慕筠宸卻“嗤”地一聲笑出來,靠近仲銘說道:“仲大人,你舊居偏遠之地,是如何得知本王行事荒誕虛妄的呢?”
仲銘一怔,狡辯陳詞道:“京城內外百姓多有傳言,七皇子縱意犬馬聲色,流連煙花之地,荒奢無度乃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實,七皇子還有何辨白?”
慕筠宸笑道:“仲大人身居高位,應該明白什麽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是隻憑借流言風傳去判定事實,恐怕仲大人偏聽偏信,沒有睿智判定是非的能力吧!父皇也決不允許朝中有人渾水摸魚,混淆是非的好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