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妖妃入宮
“下官帶她進宮!”
邏舟笑道:“這個姑娘現在不懂得宮裏規矩,就算送到皇上麵前也不會討好皇上心思,下官找幾個嬤嬤好好教導她,皇上必定喜歡的!”
“那就好,那一切就都有勞邏舟領將!”
邏舟含笑點頭,當下領著予詞坐馬車會宮去。
予詞就這樣來到門簷千重的宮闈禁區。
邏舟帶她進宮之後先找了一件空閑殿閣讓予詞居住,好撥派兩個小宮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予詞俯身答應抬頭看著邏舟時,眼眸中情絲流轉,邏舟心裏都不覺一動,急忙吩咐兩個宮女照顧予詞,然後匆匆離開了。
邏舟走出殿閣後,心裏也暗中思索,這個予詞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隻要被慕瓏庭看到,絕對是個稱霸後宮的主,自己不如也攀上這棵高枝,以免將來不甚觸怒皇上,予詞或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想到這裏,邏舟便更加貼別關心予詞一些,好吃好用的東西不斷送給予詞,還讓幾個老嬤嬤教予詞各種宮規禁令,予詞十分聰明,一學即會,不到十幾天的時間,已經能懂得宮裏大部分規矩。
這天深夜,邏舟忙完慕瓏庭的事情,回寢殿休息的半路順路來看望予詞,此時夜深,殿閣裏其他宮女和嬤嬤都回各自宮閣裏,隻有兩個值夜小宮女坐在門前打瞌睡,看到邏舟來都急忙起身。
邏舟示意她們不必去叫予詞,自己就來看一看有沒有事情,卻忽然聽到予詞的聲音在殿閣裏說道:“邏領將既然來了,就請入殿喝一盞茶再走!”
邏舟聽見予詞還沒睡,便笑了笑推開們走進來,兩個小宮女在外麵關上門。
邏舟進得門來不由一愣,麵前這個婷婷嫋嫋的女子已經不是泚勒族打扮,她穿上慕朝服飾之後,在燈燭光亮下朦朦朧朧看上去更有幾分像陌翎,連邏舟神思都恍惚一下,笑道:“予詞姑娘這身一身穿著,是比平時更好看!”
予詞淺淺一笑,請邏舟坐在花廳木椅上,親自斟滿熱茶遞給邏舟,笑道:“領將,這幾天怎麽沒來我這裏呢?”
“皇上這幾天事情多,我們也就不得空閑,姑娘別急,過幾天我就會安排姑娘和皇上見麵!”
予詞卻輕愁似煙一般歎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們是因為我長的像陌翎郡主,才帶我來到宮裏,從今後,這偌大宮闈之中隻有我一個人麵對皇上,還有心機奸狡的各位妃嬪,我恐怕今後是寸步難行!”
邏舟說道:“姑娘不用怕,我邏舟必定會全力保護姑娘的安危!”
予詞嬌羞一下,頓時風情無限,說道:“我自然知道邏領兵待我親近!”
邏舟看到予詞的千嬌百媚,心裏也稱歎不已,這個女子如此妖魅,不知慕瓏庭見了她,會如何迷戀。
邏舟看天色不早了站起身辭別予詞,要離開殿閣。
予詞也就站起身送邏舟,不料,邏舟走到門口前,忽然有什麽纏縛在他腰間,邏舟低頭一看,竟是予詞的兩條雪白藕臂環抱住邏舟的腰。
邏舟心裏轟然大動,急忙要擺脫予詞,予詞鬆開手臂,卻順勢靠在邏舟懷前,抬頭望著邏舟說道:“領將,別走!”
邏舟是個見慣風雨的人,還不至於被一個小小的予詞迷惑住,邏舟冷笑道:“你的狐媚之態留著迷惑皇上吧,對我這種每天刀口舔血的人是用不到的!”
“我不信!”
予詞轉身擋住邏舟出門的路,步步逼近他,嫣然淡笑說道:“領兵把我送給皇上,不就是為了讓我討皇上歡心嗎?但是我能不能討皇上歡心,卻全在領兵你的身上!”
邏舟微一蹙眉:“你何出此言?”
予詞冷笑:“我是因為和翎郡主相像才能來到宮裏,要我迷惑住皇上,就必定要知道皇上和翎郡主之間所有的事情,我要知道皇上喜歡她什麽,厭惡她什麽,才能真正得到皇上心!”
予詞這番話,說了邏舟心裏直發寒,他才發現,把予詞送給慕瓏庭未必是件好事,這個予詞是一個比賦汐樾更難鬥的女子。
邏舟看看予詞沉默了,予詞卻似乎看透了邏舟的心思,說道:“我不在乎上麽皇後鳳位,我隻在乎自己的心,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居喜歡你,隻要我能得到你的心,我就願意留在這宮裏!”
邏舟微微蹙眉看著予詞,他對予詞敢愛敢恨的性情是知道的,也曾經聽臻大學士說過,予詞當年在部落裏,因為被一個族人男子侵犯,親手殺了那個男子,而後所有對予詞意欲圖謀不軌的男子,一概逃不過予詞的毒手,不是中毒就是殘廢,所以予詞絕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邏舟的心再一次被予詞纏縛住,予詞在嬌笑道:“所以,我的人,隻留給你,而不能留給慕朝的那個皇帝!”
邏舟震驚看著予詞,予詞雙手如同兩道遊絲,逐漸將邏舟的整個人,和整顆心都緊緊纏住,緩緩走向後殿。
兩個時辰過去後,邏舟才從殿閣裏出來,兩個小宮女早就外頭倚靠在門外石柱上睡著了,邏舟回頭和予詞道別,予詞隻穿了一件素紗衣站在門口,邏舟含笑回頭看了看送他出來的予詞,兩個人淺笑暫別。
予詞並沒有看到,邏舟走出院落後,他曾回頭在看一眼殿閣的宮門,雙眼中流露出毒蛇一般的目光。
此後,邏舟幾乎每天都來看望予詞,也將陌翎和慕瓏庭之間的繁瑣之事盡述給予詞知道,予詞慢慢對慕瓏庭更加了解。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荌慈山裏,辰兒和慕筠宸過著織布種菜的生活,許久沒好生過安定平穩生活的辰兒對廬葉穀很是喜歡,這裏四季溫暖如春,辰兒每天在菜園子裏種菜澆水做農活,忙得不亦樂乎。
而慕筠宸就比不上辰兒清閑了,慕筠宸雖然人在山裏隱居,卻時時刻刻關注外麵慕朝各種風勢動向,正如辰兒所言,慕筠宸隱居之後,阿犀那些暗衛們比從前更忙了,他們無孔不入的鑽入慕朝各處解釋宮闈之中,為慕筠宸搜羅無數消息。
這一天,慕筠宸正在和淮庭師尊在院落裏研究慕朝的路線方位,辰兒遠遠的在菜園裏給果樹剪枝,就看到阿犀匆匆從外麵回來,稟告慕筠宸道:“我們已經打探到羨冬和慕展濂的下落!”
“他們在何處?”慕筠宸問。
“羨冬正在邊漠,他原來為慕展濂募兵的時候,自己手裏就始終有千數兵馬,現在羨冬叛離京城,便在邊漠招兵買馬和山匪同盟,意圖起兵作亂。”
慕筠宸問道:“羨冬這樣做,應該都是慕展濂授意的吧?”
“不是!”
阿犀猶豫一下,回答道:“羨冬謀反叛變是他自己野心大,至於慕展濂,我們從慕瓏庭身邊人那裏查到,慕展濂自從羨冬刺殺奸計敗露之後,就被慕瓏庭發配流放去寒漠,半路上,展濂王爺自盡而亡,慕瓏庭不想被人知道他逼殺手足,便隱瞞此事,所以世人盡不知慕展濂早已亡故多時!”
慕筠宸聽說慕展濂已經死了,臉色登時寒寂下去,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縱然慕展濂之前對慕筠宸屢屢毒手逼迫,但如今一旦得知慕展濂如此淒慘亡故,慕筠宸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淮庭師尊也忙問道:“展濂自絕之時什麽時候的事情?”
“已有半年時日!”阿犀回答。
辰兒這時候也慢慢走過來,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得知慕展濂這個罪孽萬重深的人死了,而且死的那麽慘,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