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寵妃的氣焰
陌容見予詞故意將賜芙蓉膳的時間和罰跪時間重疊,這明顯就是衝著皇後娘娘去的,予詞見陌容麵有難色,便走近容貴妃,問道:“怎麽?妹妹的情意,難道姐姐不肯領受?”
“不是,臣妾感念娘娘的盛情,但是,這時間.……”
珍兒扶住予詞對陌容說道:“容貴妃你可別錯了心思,我們寧皇貴妃是一番好意想要幫你,難道貴妃娘娘不想領這份恩情不成?”
陌容一慌,忙要辯解予詞柔柔淺笑:“容姐姐,我們都是泚勒族人,所以本宮對姐姐眷顧兩分,如果姐姐覺得為難,喜歡去宮門外被罰跪,妹妹也是無話可說的!”
予詞說完不再理會滿臉窘迫的陌容,在眾人圍隨下走了。
陌容無法,她其實也不敢去打擾慕瓏庭,可是這種情形之下陌容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來到謹敬殿求見皇上,求皇上幫自己擺脫困境。
可是陌容來到謹敬殿後,卻得知皇上去棠霄宮了,正在陌容兩難之時,忽見柯桐手捧一道藍綾詔書從大殿走出來。
看到容貴妃,柯桐露出笑容走過來說道:“好巧遇到容貴妃,下官正要去找容貴妃娘娘宣召!”
容貴妃驚疑看著柯桐問道:“是何詔書?皇上……給臣妾用藍綾詔書下詔?”
慕瓏庭平時下詔書所用都是黃綾綢緞的詔書,偶爾有紅綾綢緞的詔書是給後宮宮嬪的,卻從未見過這藍綾綢緞的詔書。
柯桐臉上帶著不陰不晴的笑容說道:“前幾天皇上特許寧皇貴妃有用藍綾詔書封賞後宮眾人的權利,寧皇貴妃說了,今早容貴妃娘娘幫了皇貴妃,所以皇貴妃下詔給娘娘你賞賜芙蓉膳!”
容貴妃心裏轟然大震,予詞不過是一個皇貴妃,就因為皇上的寵愛,竟然能擁有可以和皇後抗衡的下詔權利?
容貴妃遲疑著沒有敢立即接詔,柯桐笑道:“容貴妃娘娘,這藍綾詔書可是皇上特許的,若是貴妃娘娘不接,便是抗旨之罪,娘娘你可要三思!”
容貴妃沒有在遲疑的時間了,她也沒有拒接詔書的本事,於是陌容便雙膝下跪雙手接旨道:“陌容接招,感謝寧皇貴妃眷顧!”
柯桐將詔書放在容貴妃手裏,笑道:“那芙蓉膳可是難得的菜品,想必大公主也喜歡吃的,娘娘這就去舞絮宮吧!”
容貴妃無法,隻得帶著藍綾詔書直接去了舞絮宮,直接便違抗皇後娘娘的懲處命令。
賦汐樾在公裏得知容貴妃違逆自己的命令,不但不去宮門領跪,還被予詞賜給三個月的芙蓉膳,而且還是在舞絮宮裏和大公主一起食用,這就是在慕朝內外給賦汐樾耳光,讓賦汐樾無臉見人。
賦汐樾此時生不如死,她無法去找予詞爭鬥,因為予詞身後就是慕瓏庭,而這一切都是慕瓏庭指使予詞做的,慕瓏庭甚至還給予詞使用藍綾詔書的權利,賦汐樾這個皇後在宮裏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宮裏真正的皇後早就是予詞了。
賦汐樾隻能隱忍,就算她再狠絕了予詞,再恨絕了慕瓏庭,也隻能隱忍,隻是賦汐樾的隱忍含著無數的後悔和悲切,如果自己不是那麽迷戀慕瓏庭,不是自己費盡心思要除掉陌翎,這宮裏絕對不會出現予詞。
賦汐樾隻得深掩宮門,將一腔恨怨都遮掩在宮門後,唯有一封封血淚控訴折轉交給賦相爺。
賦相爺得知賦汐樾在宮裏已經到了似有如無的份上,那個予詞不僅淩駕在賦汐樾頭上,甚至還有使用藍綾詔書的權利,簡直就是在打賦氏一門的嘴,賦相爺也惱羞成怒,他早就知道是臻氏一門給慕瓏庭尋來的予詞,賦相爺絕對不會認輸,也卯足盡頭和臻氏一門官者們殊死搏鬥。
就在京城內外鬧成一鍋粥的時候,慕瓏庭猛然聽聞,慕筠宸在屏嵊起兵了!
慕筠宸帶著辰兒和數百位暗衛鐵甲,在呈鉉大將軍的保護下,飛馳如電一般回到了屏嵊,辰兒終於見到闊別多年的雯敘和茗溪。
呈鉉和顧航大人這麽多年為慕筠宸招募了足有五十萬兵馬,一直在蘅奚洲裏做邊界兵將,遮掩了邏舟等人的視線,現在慕筠宸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手上,便揚旌旗號角,從屏嵊開始了奪位回朝之路。
辰兒和慕筠宸回到屏嵊,原本辰兒是要一直跟著慕筠宸南征北戰的,但是騎兵初期慕筠宸尚有無數事情要待周轉商榷,辰兒不忍給慕筠宸添亂,便答應他先留在屏嵊陪伴茗溪,等慕筠宸將局勢稍稍穩定之後,在去找他。
辰兒回到雯敘和茗溪身邊,見茗溪幾年不見,已經長成一個快七歲的大孩子了,雖然茗溪已經不記得辰兒了,但辰兒看到長相秀氣康健的茗溪,還是忍不住既欣慰,又悲傷!
雯敘和辰兒重逢自然高興,看到阿犀他們都換陌翎叫辰兒姑娘,雯敘一時間還改不了口,仍是叫著郡主,辰兒也不在意,任憑他們亂稱呼罷了!
這天晚上,慕筠宸和司主大人、襄梧,故樊、阿犀等人圍坐殿閣內商討出兵策略,辰兒手捧茶盤走過來給眾人斟茶,慕筠宸對辰兒笑道:“天晚了,你先去歇著吧!”
辰兒斜睨慕筠宸一眼道:“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找故樊的!”
慕筠宸和眾人都笑了起來,故樊急忙起身問:“夫人有何吩咐?”
辰兒說道:“我是想問你,可有沒有找到那個救過我的小兵,我還想當謝他救命大恩。”
慕筠宸和眾人都稱歎看著辰兒,故樊說道:“王爺給屬下傳話之後,屬下就開始派人去當時慕展濂率領的兵營裏尋找,果然找到了這個小崽子,他曾經是屬下的護軍,叫做福年,現在已經來到王爺手下了,隻不過現在去蘅奚洲戰場了,沒在屏嵊這裏。”
辰兒一開始聽說找到了救命恩人很是欣喜,得知他來到慕筠宸回下更是開心,隻是沒能見上一麵謝他恩情,還是有些失落。
慕筠宸起身對辰兒道:“辰兒,福年是個好孩子,本王今後一定好好待他。”
辰兒方點頭一笑,然後又對司主大人笑道:“司主大人不知可有沒有空閑和我說兩句話?”
辰兒此言一出,慕筠宸當即對辰兒道:“看不出本王夫人還挺忙啊?”
辰兒含笑瞪了慕筠宸一眼,司主大人也已經站起身,對慕筠宸笑道:“老朽也有幾句話要和辰兒姑娘說,不知辰兒姑娘找老朽有何事?”
辰兒對司主道:“回到屏嵊還沒和司主大人說話,有兩句話想問問司主大人!”
司主大人便先辭別眾人和陌翎走開幾步單獨說話,慕筠宸看著辰兒和司主大人走開的背影忍俊不禁,也就仍和眾人商議事情。
兩個人來到閣廊裏,司主先說道:“夫人,你可是有什麽話要問老夫?”
“是!”
辰兒直接問道:“司主大人,茗溪那孩子究竟是什麽病症?我看他聰明伶俐的很,看不出有什麽病症啊?”
司主緩緩一歎,道:“茗溪身體上是沒有任何不妥,隻不過是在記憶上有所欠缺,但終究不是傷及性命的大事,而且有我們這些人在,茗溪這點小病症也無傷大雅!”
辰兒稍有黯然道:“可是茗溪身為前朝太子,若是慕筠宸有意讓茗溪執掌皇位的話,這患症.……”
司主回頭看一眼聚精會神研究戰略的慕筠宸,低聲對辰兒說道:“辰兒姑娘,你可是覺得筠宸王爺有不想做皇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