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泚勒族的圖騰
予詞一把揪住辰兒的衣領,淚眼痛恨道:“你也是泚勒族人,我同樣是,我比你更會蠱惑人心,我比你更加年輕貌美,我究竟哪裏比不過你?為什麽皇上心心念念就是放不下你。”
“因為,你從未走進皇上的心裏!”辰兒輕聲說道。
予詞呆怔一下,緩緩鬆開抓住辰兒衣領的手,一串眼淚滑落臉龐,予詞冷笑道:“他的心?皇上沒有心的,這宮裏每一個人都知道,皇上沒有心,他的心比冰還冷,他不會對任何人動真心,你去問一問這宮裏所有的女人,去問一問有哪一個宮妃真正能走進皇上心裏?”
辰兒不願意糾纏這個話題,轉頭問予詞道:“皇上有沒有心,跟我都沒有關係,你究竟為何要見我?”
予詞試幹臉上淚痕,妖魅笑了笑,一把抓住辰兒手腕,靠近辰兒笑道:“我想要見一見,那個奪走皇上心的女子,究竟何等模樣,我也想告訴你,這宮裏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不隻有我。”
辰兒看予詞有些瘋癲之色,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瘋狂舉動,便要奮力掙脫她的手掌,說道:“我和皇上,和你,和宮裏所有的人,甚至和這座皇宮,都沒有半點關係,我不過是被人抓來的囚犯,如果可以,我一定會離開這裏。”
予詞還是緊緊抓住辰兒手臂:“你走得了嗎?你能走出皇上的手掌心嗎?就算你已經成親嫁人,他不還是一樣把你抓回這深宮之內。”
辰兒奮力掙脫開予詞的手,後退一步冷然道:“我不是來和你說皇上的,我來見你,是想要問你,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下手害我?”
予詞搶先一步擋在辰兒麵前,氣焰囂張看著辰兒:“我害你又怎麽樣?這宮裏想你死的人多得是,你能躲過我的手,也躲不過別人的手。”
“就因為皇上把我抓回宮?”
“不錯,皇上心裏從沒有放下你,你是眾矢之的,如果沒有你,我才是這宮裏最受寵的女人!而你回來,就會奪走我手裏的一切,所以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掉你。”
辰兒步步走近予詞:“你們你害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如嬤嬤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為了害我,你們不惜利用如嬤嬤一個垂老之人,你是如何將如嬤嬤送進西行宮的?又是如何將有毒的麵餅送到我和如嬤嬤麵前的?”
“很簡單……”
予詞似乎沒有隱瞞辰兒的打算,侃侃說道:“皇後娘娘明裏暗裏教唆我對你動手,是她把如嬤嬤調回宮裏的職苑司,我借故讓如嬤嬤貶去西行宮,而後,又將摻有毒霜的麵餅送給如嬤嬤,如嬤嬤帶你如至親,她一定不會獨享膳食,必定會和你一起吃的。”
辰兒凝目注視予詞,陰冷問道:“你讓我來見你,究竟想說什麽?”
予詞獰笑道:“翎郡主也是個聰明人,我無非是替翎郡主你著想,寒竹葵是皇後宮裏的東西,整個宮苑僅此一株,若非她暗中推波助瀾,我怎麽能拿到寒竹葵的毒霜下毒?有怎麽會被皇後反咬一口被囚禁在這棠霄宮?”
辰兒沉吟道:“你想告訴我,毒害我和如嬤嬤的罪魁禍首,是皇後?”
“不錯,翎郡主,你若是想要在這宮裏安身立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皇後才是你最大的勁敵!”
辰兒不陰不晴笑了笑,道:“我說過,宮裏任何事情和任何人都與我無關,但是,害死如嬤嬤的人,我決不姑息!”辰兒說完回身就要離開大殿。
“等一下!”予詞快走一步叫住辰兒。
辰兒回頭看著予詞,予詞走到辰兒麵前,仔仔細細看著辰兒,問道:“你,真的是陌翎郡主嗎?”
辰兒心底一震,不想麵對這問題,仍舊邁步向外走,但予詞攔住辰兒陰冷道:“你,不是泚勒族人!”
“你胡說什麽?”辰兒憤然狡辯。
予詞幽冷道:“凡是泚勒女子,手臂上都會被巫醫用瓊草染上飛鳥形跡,相傳我們泚勒的女子是羽仙所化,所以染一隻飛鳥以示傳承,但我剛才看到你的手臂上,沒有!”
辰兒倒吸一口涼氣,她當然知道自己手臂上從來沒有什麽飛鳥痕跡,予詞這樣一說,辰兒立刻想起,陌湘要把陌翎抓回泚勒的時候在馬車上對陌翎狠毒痛打,辰兒曾在陌湘手臂上見過一個飛鳥圖形。
可是辰兒不知道那是泚勒女子特有的紋身,予詞猛拽開她自己衣袖,辰兒看到予詞皓白如雪的手臂上,也有一隻深青色飛鳥圖案,和陌湘手腕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予詞步步逼近辰兒,辰兒步步後退,臉色一片慘淡,她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她是穿越來的,按理說身體仍然是“陌翎”的,隻是神識換成了她自己的,可是,“陌翎”手臂上為什麽沒有飛鳥圖形,辰兒也不知道其中緣故。
予詞逼近辰兒麵前,獰笑道:“你不是泚勒族人,原來你是先皇後假借郡主身份送入宮裏的一個陰謀禍患,你是先皇後用來迷惑眾位皇子的誘餌,你才是慕朝的禍國妖女!”
辰兒恍然驚懼的後退,不!她絕不能讓予詞說出這件事,如果辰兒的身份暴露於人前,絕對會引出滔天禍患!到時候所有人會認為先皇後才是慕朝皇子爭位的凶手。
辰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予詞終於抓住辰兒的死穴,她猖狂寧笑道:“天意憐我,竟然讓我找到你和先皇為為禍慕朝的罪證。”
“不,不是的……”辰兒憤然解釋著,這時,一個朗然聲音在殿閣外說道:“陌翎手腕上的圖案,是泚勒族的巫醫親手為她抹掉的。”
“什麽?”予詞抬頭不可置信望向殿外,辰兒急忙轉身看去,就見慕瓏庭身穿一襲墨藍團錦錦衫,邁步走入殿閣內。
辰兒驚訝看著慕瓏庭,予詞也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問道:“不可能,凡是泚勒族女兒手腕上都有飛鳥圖案,如果她也有,巫醫不可能給她抹去的。”
辰兒也看著慕瓏庭說不出話來,慕瓏庭淡然說道:“這件事,是先皇後親口告訴朕的,陌翎降生之日的命格和泚勒族相克,泚勒族王為何化解陌翎身上命格,命令巫醫將陌翎的飛鳥圖案抹去,不肯承認陌翎的泚勒身份,所以先皇後才會將陌翎帶入慕朝。”
予詞緊皺眉頭看著皇上和辰兒,無法判定皇上這番話的真偽,慕瓏庭對予詞凜然道:“朕,念你有扶助朕策之功,對你手下留情,留你一命,如若你再敢尋事生非,朕定重懲不貸。”
慕瓏庭說完抓住辰兒的手,轉身將辰兒拽出棠霄宮,予詞驚怔站在當,看著慕瓏庭和辰兒遠去身影,眼裏怒火愈加炙烈。
慕瓏庭和辰兒走到棠霄宮外,辰兒用力掙脫慕瓏庭的手,道:“我不是皇上的後妃,皇上不可如此行舉。”
慕瓏庭橫眼看了看邏舟,邏舟將你上前俯身解釋道:“皇上,是.……”
“是我要去見寧皇貴妃的,我想要問出她如何毒害我和如嬤嬤。”
不等邏舟解釋,辰兒搶著對慕瓏庭說明是自己要去見予詞,慕瓏庭斜睨辰兒一眼不再理會她直接向舞絮宮走去,邏舟忙對辰兒道:“翎郡主,去舞絮宮吧!一定是皇上等候多時沒看到郡主,才會去棠霄宮。”
辰兒隻得跟隨慕瓏庭去舞絮宮,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棠霄宮外一座低昂廊簷陰影下,賦汐樾帶著多位宮人已經在一堵牆壁後麵駐足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