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唯一能做的
安佳亦自然不理會牛萌萌。
牛萌萌隻好搖搖頭跟她上樓。
蘇徹開車到達酒吧門口的時候,酒保一臉不解:“郝小姐?郝小姐不是離開了嗎?”
蘇徹皺眉,有些不解。
在送安佳亦跟嶽母回去的時候,有一通電話突然打過來,打過來之後什麽話都不說,他連著掛斷了三次,最後一次照舊要掛斷,那邊卻忽然失控一樣,嘶聲大哭出來。
那哭聲有幾分陌生,卻也能在回味之後辨識出是屬於誰的哭聲。
之後就是一個報上地址的短信。
他有種不祥的感覺,在安佳亦下車之後才決定要去看看。
隻不過,在到達短信上所說的地址之後,這裏已經沒有郝璐璐的人影。
酒保穿著白襯衫黑坎肩,想了好久之後才皺著眉答:“剛才有幾個男人帶走一位醉酒的小姐,不過我沒有看清楚那位小姐的臉。”
這不說還好,一說,蘇徹心裏那種不詳的預感就到達了頂點。
大步走出去開車,不停的給那個電話號碼打電話,對方卻一直都不接,順著路邊走,甚至有那麽幾分鍾煩躁的想要去報警。
可就在這時候,那屬於郝璐璐手機號碼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開頭就是哭腔濃重的低泣:“阿徹……”
一連叫了幾聲,蘇徹才應聲:“我在,你怎麽了?”
她似乎在電話那邊捂住了抽泣的嘴巴,哭的不能控製情緒,就掛斷了電話。
又一次的無疾而終,讓握著手機的蘇徹深深皺眉,眉間的褶皺都深刻的令人迷惑。
將近一分鍾之後,手機上又是一條短信提示聲。
這次還是一個地址,隻不過距離他的所在地有點遠。
他馬上開車過去,心裏那種擔憂有些蔓延起來。
H市的街道兩邊霓虹閃爍,蘇徹按照那個地址找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旅店,明明是在繁華的市區,卻能隱秘的很深。
他下車走進旅店,裏麵的老板娘直接看他身後:“開房還是找人?”
“找人。”他從不喜歡開房。
“找誰?”
“阿徹……”有個細細的聲音響起。
他轉頭,在一樓的客房區,就看見遠處的門邊探出一個腦袋,有些淩亂的長發,哭的發紅的眼眶,蒼白的麵容。
那老板娘撇了那邊一眼,郝璐璐馬上就退了回去,似乎是害怕別人看見她。
“她跟誰過來的?”
“那位小姐是誰,叫什麽名字?我幫你翻一下。”說著老板娘就打算查記錄。
蘇徹想了想,沒有把郝璐璐的名字報上去,他不知道郝璐璐哭成這個樣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肯定出現在這種地方,變成這麽狼狽的模樣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老板娘見他不說話,奇怪的抬頭看他,發現男人的麵容有些熟悉。
“您是……”
蘇徹上任之前是是有過報道的,而且因為外形俊逸曾經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再者,他的作風也在業內有良好的評價。
就算隻是小旅店的老板娘,也是市區的市民,自然對這樣的人有幾分印象。
蘇徹直直向著郝璐璐探頭的那間房間走過去,房門虛掩著,外表光潔的實木門板讓人清楚這家旅店雖然不容易發現,但是裝修極好,定時有不少有背景的人光顧。
推開房門,裏麵一張大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跟被子,房間采光不好,大燈也沒有開,隻有一盞小台燈亮著有些曖昧的橘色光芒。
他才剛走進去,就發現地上淩亂的衣裳,不由抬頭去看床上裹著被子抱膝而坐的女子。
是郝璐璐沒有錯,不過看起來好像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地上那淩亂的衣服讓他頭皮有些發炸,隨手關上門,他放輕聲音:“璐璐……”
她抬頭,哭紅的眼睛無神而空洞的看著他。
“發生什麽事了?”
郝璐璐咬住下唇,哭泣聲漸漸加重。
蘇徹覺得這房間裏的氣息有些濃烈的情欲感,看著地上散落的衣裳,上前去看郝璐璐,郝璐璐裹在白色的被子裏,肩頭稍微露出來一點,紅色的吻痕有些粗暴而顯眼。
他一下就覺得心頭都僵滯了一下,不免有些激動而可怕的握住她的肩膀,沉聲:“誰幹的?”
郝璐璐不回答,隻是整個人精神恍惚的哭,他晃她,她的身體就隨著搖動,仿佛一點力氣都不再有。
蘇徹馬上就要撥電話,郝璐璐卻在電話抬起的時候,忽然鬆開被子抓住他的胳膊:“阿徹,不要……不要報警……”
她抬眼乞求的望著他:“我能相信的隻有你了,求你帶我快點離開這裏……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她下班回家的時候接到黎耀華的邀約電話,到達約會地點的時候卻被一下敲昏,神智一直很模糊,卻也一直都有清醒的意識到什麽。
他能感覺到有人進入她的身體,親吻她,撫摸她,甚至用力的掐弄齧咬她的身體。
她沒有力氣反抗。
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強暴了,模糊的視線裏卻連那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
蘇徹抓住她的手,冷靜的有些可怕:“你最好想清楚,現在還有證據告他。”
“不要這樣……”郝璐璐抓住他的手,虛弱的咬牙哭泣,“如果報警,全國都會知道我的遭遇,你想看我自殺嗎?你想嗎?你想這樣嗎?”
她情緒失控,說出來的話像是聲嘶力竭走投無路的吼叫質問。
跟她交往五年,他知道她的麵子比一切都重要。
沒有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的清譽被敗壞掉,拳頭緊緊握起,他沒法再勸,隻能隱忍住憤怒也,彎腰將她抱起:“我送你回家。”
也許,這樣做不是最正確的,但是對郝璐璐這樣的公眾人物來說,遭遇了這樣不幸的事情,咬緊牙關默默守住卻是最明智的。
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遭遇到的,可能會是事業跟精神的雙重打擊。
畢竟,就算報警告對方,也不可能告的這麽簡單。
因為他能明目張膽,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樣悄無聲息的送她回去,或許是唯一能做的了。
發動車子,駛向她的公寓,抱她下車,送她上樓。
卻全無預料,有相機麵對她們喀嚓輕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