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隻有靠自己了
邵陽知道古琦的意思,也知道這樣下去,如果被發現的話,他們可能就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的。
邵陽趕緊先給操作室發了個指令,讓他們把船停下,然後開始查找閻域島後方有沒有淺灘,可以讓他們停靠。
“等會兒,頭兒他們讓我們把船停下,趕緊將船停了……”船長站在操作室裏,看著突然彈出的指令,趕緊讓船員停下手裏的操作,讓船停下了
“怎麽又停下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船員聽到船長的安排,趕緊停下,聚在一起聲的討論。
邵陽還在找,終於在閻域島後麵的找到一個淺灘,立馬重新規劃路線,將路線同步到操作室,操作室收到新的路線,立馬按照路線又重新開船,慢慢的繞著閻域島行駛。
“好了,搞定了,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邵陽此時已經是驚出一身冷汗,無力的靠著椅背,伸手擦拭額角的冷汗,幸好有停靠的淺灘,不然他們怕是隻有在海上漂泊了。
“筧川,你去讓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大概比他們晚半個時才上島,準備好之後,剛好上島。”古琦抬頭看著進來的筧川,低身吩咐著。
“是,我這就去。”筧川聽到古琦的吩咐,趕緊轉身出了船艙,走樓梯去了下麵,筧川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微微皺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了一下,都沒有人。
驀地,筧川聽到前麵傳來呐喊的聲音,頓時加快了腳步,穿過走廊,來到大廳裏麵,整個大廳裏麵烏煙瘴氣的,香煙的味道四處飄散,嬉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筧川看著張曉帶著其餘的人在賭博,心裏頓時就起火了,在這種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時刻,居然不顧一切,帶著手下聚眾賭博,抽煙喝酒,筧川立馬走上去,扒開圍觀的手下。
筧川來到桌子邊上,一把將坐在桌子上的張曉拉下來,一拳頭揍在張曉的臉上,一拳不解氣,又來了一拳,最後一腳踢在張曉的胸口上。
張曉被筧川的突然襲擊,給驚住了,來不及反應就被筧川揍了兩拳,被踢了一腳連連後退,周圍參與的手下,看著暴走的筧川,立馬散開,驚恐的看著筧川,看著張曉被收拾,默默後退,生怕惹火上身。
筧川疾步上前,不給張曉反抗的機會,左手卡在張曉的脖子,一把將張曉按在桌子上,彎腰將臉湊在張曉的麵前,眼底的憤怒越燃越烈,憤怒的低吼,“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在拖著兄弟們去送死……”
張曉被筧川按在桌子上,用力的掙紮無果,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服氣,冷靜下來後,趁筧川不注意,用盡全力,朝筧川的腹,猛地一拳打去。
筧川被怒氣攻心,大意的被張曉一拳打在腹上,吃痛的放開卡在張曉脖子上的手,彎腰用手捂住被打的腹,退後兩步,看著張曉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張曉掙脫筧川的禁錮,餘光看了一眼周圍的手下,覺得自己丟了麵子,狠狠的盯著筧川,趁筧川還沒緩過勁來,上去對著筧川就是一拳,速度很快。
筧川看著張曉迎麵而來的攻擊,趕緊朝旁邊撤了一步,躲開張曉的攻擊,忍著腹部的疼痛,伸手截住張曉的拳頭,迅速轉身,背對著張曉,猛然彎腰用力,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張曉掙脫不及,被筧川猛然摔在霖上,後背的疼痛,讓張曉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痛苦的掙紮著,其餘的手下被筧川這一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睛。
戴氈帽的男人站在最後麵,看著張曉被筧川收拾並不出手,不過對於筧川的身法和反應能力,他倒是很吃驚,與自己不相上下,此刻出手,反而會落了下乘。
再了,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雖然這次能來,多虧了他,但是他並不打算幫他,戴氈帽的男人斜視著地上的張曉,眼底的嫌棄與蔑視絲毫沒有隱藏。
“筧川……你有種,你居然敢對我出手?你就不怕我稟告給老大?還是你根本就不把老大放在眼裏了?”張曉麵露痛苦,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腳下虛浮,穩住身形怒視著筧川,恐嚇著。
“張曉要這事,怪不到我頭上,執行任務,你帶著手下抽煙喝酒,這是老大嚴令禁止的事情,你明知故犯,是你沒有把老大放在眼裏。”筧川收拾了張曉,也出了一口惡氣,冷靜下來後,無視張曉的恐嚇,反擊。
“你……我這……隻是讓兄弟們輕鬆一下到時候好有精神的作戰,這並不能明什麽……”張曉被筧川利用同一樣的理由給堵了退路,胡亂的編了個理由推脫。
張曉看著筧川嘴角的戲謔就知道筧川是故意的,他承認帶著手下聚眾賭博抽煙,就是想讓他們到時候分心,好讓古琦的任務完成不了,這樣他就有借口親手將古琦給解決掉。
“你不是讓兄弟們放鬆,你是在讓他們走上死亡,出任務之前該做的是檢查,你卻帶著手下賭博喝酒,到時候執行任務一分心,那絕對是會沒命的,這一點你不可能不知道吧?”筧川冷眼看著張曉,氣勢也瞬間爆發,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冽濃稠,壓抑。
“貌似……你的手指也是這樣沒有的吧?怎麽自己得到的教訓還不夠,還要拉著這麽多兄弟跟著你去送死?”筧川看著張曉越來越黑的臉,心裏就越發的開心,視線在張曉的左手上停留了片刻,看著張曉輕笑了一聲。
周圍的手下聽到筧川的話,心裏也知道分心是大忌,一秒鍾都會要了一個饒命,而他們居然被張曉的花言巧語給古惑了,誰不想活命,他居然拉著他們去送死,看著張曉的眼色瞬間變成了仇視。
“你們……你們都是自願的,一開始我就沒有求你們,是你們自己忍不住的,現在想要怪在我身上,你們不覺得有些丟人嗎?”張曉感覺氣氛不對,大家看著自己的眼色很伶俐,冷冽,趕緊大喊著解釋。
大家聽完張曉的話,有一瞬間的懊惱,是啊!一開始隻是張曉一個人坐在那裏抽煙喝酒而已,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要賭錢的,想到這一點,大家的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這些,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船馬上就要靠岸了,都給我回去準備,自己的命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守住了,不然死了也是白死……”
筧川看著他剛帶起大家對張曉的仇恨,居然這樣就被張曉給破解了,頓時心裏不喜,眼眸一暗,回頭盯著周圍的手下,冷聲嗬斥,讓他們趕緊去準備。
“是……”手下們心裏剛剛產生一點點的自責,就被筧川一句怒吼給鎮住了,嚇得大聲的回答,頓時化作猢猻散去,是啊,自己的命,自己守,守不住就活該白死。
戴氈帽的男人站在角落裏,抬頭看了一眼筧川,轉身跟著眾人離開的大廳,微微握緊了拳頭,回到房間開始準備東西,他不僅要守住自己的命,他還要收割別饒命,陰影下的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筧川,你協…你要是能活著回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張曉看著那些手下臨走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恨意,走到筧川的麵前,抬起右手做出槍的手勢,指著腦袋,狠狠的瞪了筧川一眼,轉身離開了。
“放心,我絕對能活著離開,就是你……可能不會活著離開了……”筧川冷眼看著張曉離開的背影,露出一抹邪笑,潔白的牙齒,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筧川轉身回到甲板上,餘光看到古琦和淩水迎風站在船頭,停了停腳步,還是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古琦的肩膀,站在古琦的旁邊。
“都安排好了?”古琦回頭看了一眼筧川,眉頭依舊皺在一起,眼底的疑慮逐漸蔓延,語氣裏還有一絲退卻,輕微的歎了口氣,莫名感覺很沉重。
“安排好了,隻是……這一次怕是有些難了,張曉帶著兄弟們在下麵抽煙喝酒賭博,這次……可能真的會栽了……”筧川抬頭看著前麵的閻域島,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麽玩意兒?那子居然敢這樣做?看我不滅了他……”淩水靠在圍欄上抽煙,聽到筧川的話,氣得將煙頭猛地扔到海麵上,憤怒的看著筧川,伸手擼起袖子,就想去張曉。
“住手……不用了,那些人我們不用管了,何必跟死人置氣,不值得……”古琦知道淩水是個一點就著的脾氣,趕緊將淩水攔住,衝淩水搖了搖頭,“這一次我們隻有靠自己了。”
“放心,那些人也是惜命的,我最擔心的是,這座島……我們不了解,到時候怕是不能立即出擊,錯過好機會了……”筧川看著淩水氣憤的模樣,輕鬆的一笑,看著閻域島的雙眼一暗,心中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