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草包嫡女
過完年,付徐兩家的婚禮也開始準備起來。
付疏作為迎娶方,需要準備的自然更多些,她力求要為徐衿舉辦一個舒舒服服的婚禮,因此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從聘禮到花車儀仗,她無不選擇最精良的,短短幾天時間,全金陵但人民都知道了她對徐衿的深情。
終於,在萬眾期待中,時間緩緩流淌到三月,成親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日子是付苑和徐總督選的,良家現在早就把彼此當做姻親,關係突飛猛進,照從前親近了不少。
二人成親這天,整個金陵都掛上了紅燈籠和紅綢帶,花轎經過的街道更是鋪上了紅色地毯。
如此大的手筆,也就隻有金陵首富才能承擔得起。
長長的成親隊伍鋪開,一條街道都排不下,光是聘禮就有一百一十一台,象征著萬裏挑一。
徐家自然也不甘示弱,唯一的嫡子出嫁,陪嫁也有九十九抬,祝賀新人長長久久。
整個金陵陷入了狂歡之中,滿大街都是一片鮮豔奪目的紅,百姓們歡呼地起著哄,羨慕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穿進了徐衿耳朵裏。
本就因為新婚而忐忑的徐衿正坐在花轎裏,又是慶幸又是不安地緊握著手中的蘋果,期待著以後與付疏夫妻相稱的日子。
是以在付疏踢轎門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得無比快,看著付疏將潔白修長的手伸過來,他愣怔半晌,才將自己的交付於她。
兩人食指相握,無論別人怎麽明示暗示都不鬆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走完了白天的全部流程,徐衿有氣無力地回到新房,這輩子沒這麽累過。
肚子有些餓,盡管媒婆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亂動,他還是堅持吃飽了才坐回去。
又是漫長的等待,屋外終於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笑著鬧著推搡著想要進門,卻被一道清冷中帶著醉意的聲音攔截:“諸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付某要休息了,至於新娘子,總有機會再見到。”
來的大多都是知情識趣的人,聽到這話便也不再堅持鬧洞房,嬉笑著散開。
沒多久,開門聲響起,徐衿心跟著一跳,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蘋果。
他頭上蓋著喜帕,看不見付疏的任何舉動,隻聽到外麵安靜了一瞬,而後付疏輕笑一聲:“看來相公已經吃過了。”
徐衿大窘,知道她這是看見了桌子上少了吃的,藏在喜帕下的臉紅得不成樣子。
一旁媒人出來圓場:“付小姐可別怪正夫,他忙了一天都沒吃東西呢。”
“我怎麽會怪他呢?”付疏喉間傳出愉悅的輕笑,相較於平日的冷清,這聲音更加磁性性感,讓人臉熱。
媒人喜滋滋地笑著:“請付小姐掀開蓋頭。”
沒接她遞過來的玉如意,付疏竟自走到床前,伸手緩緩將蓋頭掀起,露出一身紅裝的徐衿。
在她的記憶中,徐衿一向是冷靜中透著精明,就算偶爾也會有男子的嬌羞姿態,但卻並不常見。
可今日的他卻不同,紅衣如火,襯得他冷峻的麵容都帶著媚意,深邃的眉眼間透著深情,看見她時小嘴驚訝微張,美不勝收。
她不知,今日的她在徐衿眼裏,同樣驚豔不已。
紅色本就張揚,襯得她明豔的眉眼更加瑰麗,素來冷清的眼眸染著迷蒙的醉意,性感得一塌糊塗。
兩人視線交錯,媒人就知道沒自己什麽事了,悄聲無息地退出了房間。
付疏不緊不慢地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放進徐衿手裏,而後緊挨著徐衿坐到了床上。
徐衿唇角繃了繃,抬眼看她,眼中帶著羞惱:“你坐這麽近幹嘛?”
“不近點,怎麽喝合巹酒?”付疏挑眉。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示意他與她交杯。
徐衿感覺自己正在被調戲,偏偏這人是他的妻主,隻能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她。
付疏被他可愛的樣子逗笑,主動伸過手去:“不逗你了,我們隨便喝一點就安置了吧。”
一聽到“安置”兩個字,徐衿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得起勁,也傾過身去準備與她手臂纏繞。
可付疏嘴上說著不逗他,卻直接叼住了他的杯子,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你幹什麽?”徐衿有些惱火道。
付疏狀似無辜地眨眼:“今日喝太多,連酒杯都分不清了,這等繁文儒節不要也罷,夫君,我們直接安置可好?”
被她這一聲夫君叫得心肝顫,徐衿哪還能聽清她在說什麽,隻訥訥地回答:“可是我還沒喝酒……”
“無礙,我有辦法。”付疏笑得灑脫,又將自己的酒倒入口中,捏起他的下巴就親了過去。
溫熱的酒液順著唇舌流進嘴裏,流進了四肢百駭,徐衿由最開始的驚惱轉為羞窘,而後一時都開始昏沉,任憑付疏對他肆無忌憚的逗弄。
他像一葉小舟,在溫暖的波浪中浮浮沉沉,他已經沒力氣掌舵,隻能放任付疏帶他去任何地方。
春宵帳暖,千金不換。
第二日徐衿醒來已經是辰時,他大驚失色,一把推開環著他腰的付疏:“快起來!什麽時候了?還要跟母親請安呢!”
生怕自己給付苑留下不知禮的印象,徐衿連腰腿間的不適都忽略了。
看著他如此重視自己家人的模樣,付疏心頭微暖,再度環上他勁瘦的腰肢,不知怎麽就將他又攬回了懷中。
“付疏,你這是幹嘛?”徐衿掙紮著問。
“別著急。”付疏笑著親了親他水光瀲灩的眼睛:“付家沒那麽多規矩,你昨日累到了,再歇歇。”
聽她這麽一說,徐衿才感受到腰腿和某處傳來酸酸漲漲的疼。
想起昨夜的瘋狂,他一張白玉似的臉頓時爆紅,自暴自棄地將頭埋進付疏懷裏,像一隻不願麵對事實的鴕鳥。
這副樣子著實取悅了付疏,她吼間發出低低的笑聲,惹得懷中人以為她是在笑話他。
徐衿呲牙,一口咬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就這樣,兩人磨蹭到巳時才起床,收拾停當後去付苑院中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