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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今天你造反了嗎?

  晚上史刻恒依舊沒有回來,越是臨近康捷帝大病的時間,史刻恒仿佛就愈發忙碌,連回家的次數都少了。


  清晨時分他披星戴月地趕回來,狼吞虎咽吃了個早飯,向妻女表達了歉意,付疏依舊表現像個溫順賢惠的妻子,告訴他注意身體,實在累了就回家歇歇。


  史刻恒沒有察覺任何異常,又匆匆離開了。


  而後,史書鈴自覺準備好小零食小點心,放在付疏以前給她縫的布包裏,牽著母親的手去了隔壁王嬸家。


  這次付疏不在的時間比平常久,因此叮囑也多了些,生怕女兒在她離開的時間裏遇到危險。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她出門前,史書鈴扯了扯她的袖子:“娘,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付疏看著她,九歲本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應該有寵愛她的爹娘,投緣的玩伴,然後慢慢長大慢慢接觸社會的複雜。


  可夢裏的史書鈴沒機會長大,她的人生永遠停留在了九歲的最後一天,何其無辜。


  甩掉那些不好的記憶,付疏蹲下來,輕輕撫著她的發頂:“鈴兒,如果有一天娘和爹分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想跟著誰呀?”


  “娘和爹為什麽要分開?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不好嗎?”史書鈴天真地問。


  好,當然好,可你那狠心的爹並不這麽想。


  經過夢裏的事,付疏對史刻恒的感情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可史書鈴不同,在她眼裏,史刻恒仍是一個沉默卻慈愛的父親。


  付疏輕歎一聲,笑了笑:“沒事,娘逗你呢。”


  “好叭~”史書鈴眯眼笑出聲,抱著小布包蹦蹦跳跳地進了王家院子。


  推門前,她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回頭,稚嫩的小臉格外嚴肅:“娘,鈴兒想好了,我要跟著你!”


  被她的模樣逗笑,付疏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知道了,娘會永遠保護鈴兒的,快去吧。”


  今天是付疏去塞外交換物資的日子,鶴陽城離邊塞不遠,但一來一回也要兩天時間,再加上交換物資,至少也得用上三天。


  可她並不怕史刻恒發現,她篤定這三天史刻恒也不會回家。


  因為康捷帝大病的消息傳出來,就在今日。


  接下來史刻恒會整頓兵馬,大肆采買糧草兵器馬匹,收買人心跟戍邊軍和守城兵斡旋,根本沒功夫回家。


  就這樣,她換上一身小廝的衣服,把臉和脖子用草木灰抹黑,帶著早就過好的腳夫和鏢師,趕著三大馬車的物資往塞外去。


  塞北多風沙,越是往邊塞那邊走空中的沙土越大,付疏甚至都不用刻意“補妝”了。


  走了半天時間,日上中天,正碰上一處驛站可以歇腳,她帶著腳夫和鏢師前去,拴好馬車後,要了點茶水和幹糧。


  正吃著,不遠處的官道上又有馬車趕來,兩匹雪白的駿馬已經被風沙染成了黃色,但仍掩不住其威風凜凜的氣勢。


  馬車也在驛站旁停了下來,付疏眯眼看向趕車人,心下一驚,連忙把頭埋進了茶碗裏。


  不多時,她感覺同桌的腳夫倒吸了口涼氣,緩緩抬頭,正好瞧見那光風霽月的貴公子站到了自己身旁,兩人視線交錯,對方還朝她溫和一笑。


  人都站到麵前了,付疏還哪敢裝作不認識,隻好不鹹不淡地打聲招呼:“高公子,好巧啊。”


  “不巧。”高瑾堯竟然就這麽坐到她身旁,彎著眼睛笑容恬靜:“在下就是跟著付公子來的。”


  隨著他一笑,雪白的狐裘領子隨風動了動,更襯得他宛若仙人一般。


  付疏很好奇,那高大威猛的白馬都被染成了黃色,他這麽一身雪白衣袍,到底是如何能做到潔白如新?


  這大概就是有錢任性了吧。


  付疏斟酌著用詞問道:“高公子跟著在下是有事嗎?”


  這時候康捷帝難道不是應該已經被他毒得快不行了麽,這時候他不回京城去奪權,跟自己往塞外跑什麽?

  “倒是無事,隻不過上次與付公子相談甚歡,許久未見有些想念罷了。”高瑾堯淡笑道。


  如若付疏是個尋常的婦人家,聽到這樣輕浮的話,隻怕早就拿起掃帚來打他了,好在她能沉得住氣,不卑不亢道:“原來如此。”


  兩人再無交談,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相談甚歡的樣子。


  等大家都修整好後,付疏就又騎馬上路,高瑾堯也像他說的那樣,跟在他們的車隊後麵走走停停,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好在他沒有戳穿付疏的身份,甚至連話都很少跟付疏說,就像單純的想去塞外閑逛一樣。


  付疏覺得莫名其妙,但又覺得像高瑾堯這樣喪心病狂的權臣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也就沒再關注他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車隊才出了滬陳關,正式踏入了胡人的領土。


  胡人大多豪爽彪悍,兩族之間衝突不斷卻仍有貿易往來,因此付疏一行人到了他們的地盤,雖然受了很多防備警戒的目光,卻也沒有遭到驅逐迫害。


  甚至在發現他們買賣的物資價格合理之後,還有很多胡人結著伴來買糧食布匹。


  很快,付疏帶來的三車物資都兜售一空,換成了大把金銀和馬匹——幾乎市麵上能買到的馬匹,全都被她包了。


  坐在馬車裏的高瑾堯笑得意味深長,摩挲著寒天為他換來的瑪瑙杯,輕輕吐出兩個字:“果然。”


  付疏敢帶人出塞交換物資,卻也是不敢在外留宿的,傍晚時分就帶著車隊往滬陳關趕。


  原以為過關多少會遇到阻礙,她連說辭都想好了,就謊稱自己是鶴陽城守王守義派來買官馬的,可進城卻出奇的順利,竟然沒接受到任何盤問。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付疏知道,這肯定靠的是高瑾堯的關係。


  因此她也不嫌棄高瑾堯了,回程路上還主動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飯,就是她自己做的大鍋菜。


  寒天表示非常嫌棄,剛想代替主子拒絕,就聽自家主子道:“拿來嚐嚐。”


  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痕,露出非常明顯的震驚。


  主子生性愛潔,連衣服被人碰過了都恨不得馬上換掉,別說跟人吃一個鍋裏的飯了,今天這是怎麽了?被髒東西附身了不成?

  哪成想高瑾堯不僅吃了付疏做的石鍋燜雞,還吃得十分香甜,末了還主動讚了句:“不錯。”


  寒天覺得,今天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最玄幻的一天,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主子竟然為一口石鍋燜雞心折?

  夭壽哇,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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