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一條魚的崛起
“還能怎麽回事!”董元兵一巴掌拍向宋沉,嫌棄道:“你不是說那姓付的看上魏上將了嗎?你想啊!咱們聯盟G51大學,哪裏最有機會接觸聯盟軍隊,接觸魏上將?”
宋沉驕傲地挺了挺胸脯,脖子揚得老高:“那當然是我們國防生啊!”
“那不就得了!”董元兵諷刺笑道:“姓付的這Omega心思真深啊,一計不成,竟然還想要曲線救國,果然是個狠角色!”
“你的意思是……付疏之所以和喻菱歌在一起,根本不是因為和他有感情,而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借此機會搭上魏上將?”宋沉這才回過味兒來,瞪大了眼睛問。
董元兵冷哼一聲:“不然呢?一個人魚Omega,好好的劉家少爺不要,看上了個Beta,這合理嗎?”
“不合理。”宋沉撓撓頭,但又小心翼翼地說:“其實除了不是Alpha,喻菱歌其他方麵也都挺好,單體作戰的時候,不是還能在魏上將手上撐十分鍾呢麽?”
董元兵頓時瞪大了眼:“什麽叫除了不是Alpha,這麽他媽重要的事,你能給我除了算,是不是傻?不是Alpha,就是他最大的問題!”
“也,也是。”宋沉被他吼得立馬沒了脾氣,唯唯諾諾道。
董元兵狠狠瞪他一眼,而後語氣陰森地說:“姓付的Omega她就是個心機婊,自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喻菱歌也是個舔狗,瞧他那恨不得把姓付的供起來那慫樣,嗬,綠帽子早晚得扣他頭上!”
宋沉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探頭問:“那我們還搞他嗎?”
“搞什麽搞?看戲啊!”董元兵幸災樂禍,嘴角咧得老高,一副已經預見了喻菱歌悲慘未來的模樣。
此刻的喻菱歌並不知道,她竟然以這種理由裂開了來自同學的排擠,正和付疏肩並肩走在機械學院的操場上,一邊商量著探望證如何使用,一邊討論著某些關於機械設計的理念。
她萬萬沒有想到,付疏雖然是個Omega,卻對機械設計尤其是電子芯片設計這方麵很有見地,甚至有一些她沒學到的或者想不到的操作和銜接,付疏都能應對自如,簡直就是個天才!
這樣想的,她也就這樣說了,語氣格外激動:“覺得你比我們學院大多數學生都要厲害多了,也比我厲害,如果能申請學習我們學院的基礎課程就好了,你絕對能做出震驚聯盟的機械!”
Omega能申請學習的其他學科,大部分都是文史類,像工程理化這種專業,尤其是國防生所學的課程,是根本不可能有Omega參與的,更別說是人魚Omega了。
這樣想著,喻菱歌的神色黯淡了,帶著幾分不甘和憋屈:“為什麽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看到她替自己抱不平,付疏不由笑了出來,語氣溫柔:“不必難過,每個人都能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Omega也好,Alpha也好,都會有發光發熱的機會。就像你一樣,不也是努力在實現小時候的夢想嗎?”
“你說得沒錯,你這麽優秀,肯定也能成為很厲害的人!”喻菱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神色格外篤定。
付疏其實挺好奇,為什麽她一個從小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竟然能如此單純又熱血,在一種自視甚高的Alpha和勾心鬥角的Omega中,顯得格外可愛。
她不由伸出手,拍了拍喻菱歌刺蝟似的頭發,硬硬的,有點紮手。
喻菱歌卻像個溫順地大狗狗,漂亮的眼睛傻乎乎地看著她,真誠又美好。
香樟樹下,俊秀誠懇的“Beta”和美麗溫柔的Omega,看起來和諧又浪漫,簡直像畫一般。
豈不知有些人就是沒有這等鑒賞能力,甚至木訥得厲害,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出聲招呼:“付疏?你怎麽會在這兒?”
聽到聲音的付疏和喻菱歌齊齊回頭,就看見一臉耿直的魏寒竹站在那裏,臉上雖然依舊沒什麽表情,眼中卻帶著疑惑。
喻菱歌有幾分敬仰,也有幾分心虛,對於魏寒竹上將,她向來是十分敬佩的,如今為了隱瞞身份,她又撒了個更大的謊,在最尊敬的人麵前,自然會有些不好意思。
所幸魏寒竹的關注點也不在她身上,目光隻是微微掃過,就看向了付疏。
付疏,這是純粹的尷尬了。
她本來隻是想借喻菱歌來了解現在軍械科技發展的水平,憑借她上個世界積累的電子科技經驗,改變生活的現狀,不再受製於社會受製於人。
本來想著像魏寒竹這樣日理萬機的國家棟梁,即便國防生是直接歸聯盟軍隊管理,他也不可能老往這邊跑,更何況偌大的學校,之前她故意往魏寒竹懷裏跌都跌不進去,更別說不小心偶遇了,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她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天時間,就遇見了他兩次。
一次是他故意來送衣服,這也就罷了,一次竟然正巧是自己混進機械學院的時候,能不尷尬嗎?
好在她這麽多世界積累下來的心理素質還是很硬的,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甚至還帶了幾分禮貌的笑意:“魏上將,好巧,菱歌帶我來辦理探望證,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見您。”
魏寒竹微微一怔,眉頭蹙起:“探望證?那不是隻有國防生家屬和伴侶才能申請的嗎?”
付疏微笑著點頭,指了指自己和喻菱歌:“沒錯啊,伴侶。”
喻菱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壓根不敢看魏寒竹:“嗯,伴侶。”
不知為何,魏寒竹覺得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總之就不大舒坦,她眼神在喻菱歌和付疏身上來回掃過,原本還覺得喻菱歌是個有勇有謀上進勤奮的好苗子,如今卻覺得他眼神飄忽腳步虛浮,更像是個貪戀美色又不認真對待感情的渣A。
可別人感情上的事,他又不能插手,隻能咬著後槽牙生硬道:“這樣啊。”
雙方又寒暄兩句,魏寒竹冷著臉告辭,帶他走遠,喻菱歌不明所以地撓了撓後腦勺:“我怎麽覺得,魏上將好像對我有意見?”
付疏回憶了一下魏寒竹的表情,讚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你這幾天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沒有啊!除了隱瞞身份,我都是全副身心為人民為聯盟服務的,沒有幹任何壞事!”喻菱歌連連擺手。
付疏眯起眼:“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