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菜雞51號請準備
彼時怪物追上了秦媛媛,對著崴了腳根本站不起來的獵物,它那巨大的黑漆漆的眼睛轉了轉,似乎露出了瘋狂和笑意。
它觸角高高甩起,仔細看,觸角頂端似乎鑲了兩隻巨大的鉗子,狠狠地朝秦媛媛紮了下去。
眼看著秦媛媛就要被那巨大的鉗子穿透,付疏幾個閃身跳上怪物頭頂,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匕首,對著怪物眼睛就刺了進去。
霎時間,能將人耳膜震破的嘶吼聲穿破雲霄,怪物痛苦地扭動身體,觸角也不再針對秦媛媛,而是奮力往頭頂鉗去,似乎想要將膽敢傷害它的撕碎。
徐蘇淵趁機拉起秦媛媛,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直接將她扔進了一旁的玫瑰田裏。
新鮮的玫瑰滿是倒刺,盛夏天氣,秦媛媛也隻穿了一身薄如蟬翼的旗袍,在田裏麵滾了一圈,被紮得渾身是孔,就連臉上也多了幾道血痕。
這傷口雖然不致命,但奈何分布甚廣,每一個都又癢又疼,難受肯定是要難受上好幾天的。
然而徐蘇淵扔開她是為了救她的命,秦媛媛也不能責怪他,再多的苦都要自己咽下去,否則就是忘恩負義了。
付疏與怪物搏鬥的間隙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中嘖嘖,這可真是……太損了。
她之所以會跳出來,當然不是為了救秦媛媛,而是為了殺boss的獎勵,從之前一次的預演副本就可以看出來,殺掉boss和個人評分最高所能得到的獎勵是最好的,而不解決boss他們就出不了副本,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幹嘛要把獎勵留給別人?
而最開始之所以逃跑,一來是因為在別墅裏麵空間受限不好發揮,二來是她不知道怪物的攻擊模式和技能是什麽。
剛才她以秦媛媛做誘餌,知道了怪物的武器是觸角上那兩對鉗子,自然就可以出手了。
徐蘇淵隻怕也看出了她的目的,卻沒有說明,而是在救人之餘幫她出了口氣。不得不說,這人表麵上看著正經,實際上卻腹黑,還挺有意思。
身下的怪物力氣很大,要不是付疏死死摳著它甲殼的邊緣,隻怕就要被甩下去了,然而就算沒被甩下去,她肚子裏也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好東西都快被甩得吐出來。
好半天,她終於夠到刺進怪物左眼的匕首,狠狠拔出來後,又一刀紮進了它的右眼。
嘶吼聲再次響起,她一鼓作氣,借著怪物甩動的力氣跳起,下落時精準把匕首送進了它的腦袋。
一陣更為激烈的掙紮後,最前麵的怪物終於徹底咽了氣。
從它身上跳下,付疏甩了甩手上惡心的粘液,回頭朝徐蘇淵道:“弱點在頭上,那裏的殼比別處軟。”
“好。”徐蘇淵點點頭,手裏也出現了一把匕首,看著剩下的兩隻怪物,作出嚴陣以待的模樣。
徐錦州猛地揉了揉眼睛,隻感覺自己在看什麽科幻電影。
“哥……”他想說話,卻被徐蘇淵打斷:“躲遠點,別傷到你。”
言罷,徐蘇淵跟著付疏直接衝向種下兩頭怪物,付疏再度一躍而起坐上其中一頭怪物的頭頂;而徐蘇淵沒有把屬性加到敏捷上,自然不可能跳那麽高,他是在另一頭怪物把觸角甩下來時,瞅準時機直接抓住鉗子下端,借力被它甩到了背上。
兩人手起刀落,很快就把兩頭怪物解決了。
由此徐蘇淵也能感受出來,這個怪物隻是力氣和體型大些,除了腦袋之外的其他部位防禦力高些,行動卻不敏捷,跑速度也不夠快,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解決。
如果是個訓練有素的普通人,也未必不能取勝。
不隻是他,秦洛苡也在觀看兩人的對戰中,發現了怪物的這個特點,心中頓時有了底,去花園裏拿起修剪花木的尖頭剪刀,臉上帶著躍躍欲試。
漩渦還沒消失,證明還會有怪物出來。
果不其然,第三頭怪物剛剛倒下,漩渦就又飛速轉動起來,這回又有五頭同樣的怪物爬了出來。
付疏與徐蘇淵對視一眼,還是像剛才一樣衝上前去,而他們身後的秦洛苡抿著唇給自己打氣,半晌後,拎著剪刀也衝了上去。
徐錦州看到她如此勇敢,剛才的一點不好的觀感瞬間消散了,甚至還受到了鼓舞,也開始在周圍尋找起能用的武器來。
付疏和徐蘇淵卻無心顧及其他人怎麽做,他們解決怪物越來越得心應手,熟練地跳上怪物頭頂,抽刀將其擊斃,整套流程下來時間也越來越短。
眼看著兩人一人兩頭解決了怪物,隻剩最後一個,秦洛苡奮力衝了上去,剪刀直接紮在怪物腳上,疼得怪物頓時嘶吼起來。
然而這聲音卻仿佛激勵了她,讓她越來越興奮越來越自得,看吧,付疏那個廢物都行,她也可以!
可是專注於和怪物腳搏鬥的她卻沒看到,帶著鉗子的觸角到她身後,正對準了她的腦袋。
這邊徐錦州終於找到了合手的武器,一根舊的高爾夫球杆,他跑上前,正好看見怪物伺機而動的場景,頓時大喊一聲:“洛苡小心!”
然後腦袋一熱就衝上前去,揮著棒球杆企圖打掉想要傷害秦洛苡的觸角。
可觸角既然是怪物最重要的武器,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不僅堅硬鋒利而且十分靈活,可以說是怪物身上最靈活的一部分了。
眼看著徐錦州的棒球杆不僅沒打到觸角,反而他自己被觸角抽得趴在地上,怪物興奮地大吼一聲,鉗狠狠朝他後背心紮去。
而被他救了的秦洛苡,卻尖叫一聲跑開,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如此危急的情況,汪少奕甚至來不及翻身,隻能扭頭看到鉗子紮下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屁股上一痛,卻並不是會沒命的穿心之痛,隻像是外傷而已。
他回頭,就看見付疏握著匕首,冷漠瞪了他一眼。
他的屁股上,是一個豎直插下來的鉗子,鉗子頂部已經和觸角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