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張文武
張文武聽完了這段離奇的故事,感覺非常難以置信。而站在一邊的張文軒也點點頭,默認了這段故事。現在,活生生的證據就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於是,他問道:“能讓我哥哥複活嗎?”
青衣男子說道:“讓他複活不難,因為他現在屬於生魂離體狀態,肉身上還掛著一口氣兒,我也確實有術法可以讓他回魂複活。”
張文武一聽說自己的哥哥還有救,頓時欣喜若狂。他趕忙拱手對青衣男子說道:“那就請你行行好,請我哥哥還魂複活吧!”
可是青衣男子此時,卻沒有立刻回答張文武的問題,而是和張文軒,也就是它前世弟弟對視了一眼。
張文武趕忙說道:“怎麽?莫非還有什麽難言之隱?你有什麽條件就請直說,我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哥哥的命!”
張文軒的魂魄說道:“弟弟,恐怕我不能再活回去了。”
青衣男子表情非常為難,似乎有難言之隱,他看了一眼張文軒,欲言又止:“賢弟。。。”
張文軒對青衣男子說道:“我看你還是告訴他吧,早晚要知道的。”
青衣男子點點頭,對張文武說道:“我雖然有辦法讓你哥哥回魂,但我的術法還不夠精深,不能使他完全複活。”
“不能完全複活?這是什麽意思?”張文武急切地問道。
青衣男子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張文軒,張文軒對他說道:“事到如今,便如實托出吧,不要有所隱瞞。”
青衣男子便繼續對張文武說道:“我不敢有所隱瞞,因為我吞噬了你的哥哥張文軒的肉身,已經犯了天條,天上馬上就要發天雷擊殺我,除非我能做到兩點,一,求得你的原諒,二,讓張文軒恢複健康。”
張文武說道:“好啊,我原諒你,隻要你能讓我哥哥重新恢複健康!”
青衣男子說:“可是我的術法不足以使他完全複原,如果強製使用術法醫治他,他的後半生隻能躺在床上,身體不能移動,隻是留著一條命而已。”
聽到此處,張文武猶豫了。他低頭不語,在權衡著利弊。
張文軒說道:“要實現這個術法,不僅我回到肉身之後,後半生會無法移動,痛苦不堪,而且,即便你原諒了他,天雷照樣會擊殺他。”
張文武問道:“為什麽呢?”
張文軒說:“我哥哥保命的條件有兩條,一是使我徹底恢複健康,二是得到原諒。可是,如果讓我下半生躺在床上直到壽盡,這與死了也沒有區別,我哥哥依然會被天雷擊殺。更何況,要完成這個續命的法術,必須借助我哥哥修仙的靈氣,源源不斷地供養殘破的身體,這樣,等於是我下半輩子要一直受苦,而我哥哥辛苦修行得來的靈力也要白白消耗,這又讓我這個當弟弟的於心何忍呢?”
張文武默默無語,現在腦子很亂。
半晌之後,張文武抬頭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青衣男子說道:“有!”
張文武聽說還有其他辦法,立刻又抱有一線希望,他趕忙問道:“是什麽辦法?”
青衣男子說道:“我在此地修道數百年,從未傷生害命,且與本地城隍關係也處得不錯。張文軒肉體已經損壞,不如讓他的身軀就此安息,而我可以讓城隍打通關節,讓你哥哥張文軒的魂魄投胎,做你的兒子,你看這樣可好?”
張文武驚愕道:“投胎做我兒子?”這可真讓張文武感覺意外,要知道,張氏兄弟家境十分貧寒,且二人長相也很普通,兩兄弟一直打著光棍,根本不敢有娶親的想法,能維持生活就已然要謝天謝地了。
張遷葉就這樣一直在深山中坐等了很久,眼看著日上中天,還是不見二白的蹤影,他終於絕望了。隻好懷著難過的心情離開道觀,開始趕路。可是,就在他剛走出廟門幾步遠的時候,突然聽到草叢中傳來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他本能地停下腳步回頭看,驚喜地發現,竟然是二白回來了!他高興極了,看到失而複得的老朋友,他如獲至寶,於是馬上放下擔子,停在路邊休息,蛇也停止了移動,和他一起休息。這時,他才看到,二白的身後居然還跟著一條小蛇,張遷葉心情非常激動,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二白,說道:“我還以為你別我而去了呢!這小東西是你邀請來的嗎?”一邊說著,張遷葉一邊拿出食物遞給二白吃,而他發現二白還會主動地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小蛇吃,這讓張遷葉非常感動,於是他又分撥了一些食物給小蛇。
小蛇此時還有些膽怯,不敢近前來吃,而二白則用嘴叼著食物去喂它,儼然就像一個照顧著弟弟的好哥哥一般。而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小蛇才逐漸熟識,才敢近前來向張遷葉討要食物。吃完食物之後,張遷葉把二白和小蛇一起裝到竹簍子裏,背上竹簍繼續趕路。
張遷葉很精心地訓練著小蛇,它很快就學會了各種技巧動作,盤繞旋轉都非常讓張遷葉滿意,其馴服和技巧,比死去的大白沒有差別,甚至還要更好,於是張遷葉給它取名為小白。從此,張遷葉帶著它們在四方賣藝獻技,收獲了許多財富。
這裏有必要多扯兩句,但凡是耍蛇的,都i以二尺為準,如果太長了,重量就會過重,如此一來各種技巧動作都不易完成,如果蛇一旦長得超過了二尺,就需要更換。但是張遷葉所馴養的二白,太過馴順,所以張遷葉也舍不得將它放生。就這樣又過去三年,二白已經長到三尺長了,盤繞在竹簍子裏把空間占據得滿滿的。這時,張遷葉也感覺實在是無法再養下去了,隻能將其放走。
有一天,他帶著二白來到深山之中,先給二白喂了一頓好吃的,然後將其放出竹簍,並向其叩頭三次,祝其來日平安。二白走了一段路,很快又回來了,一直在張遷葉的竹簍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