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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怪病

  話說陳凡一路步行,一邊欣賞這沿途的風景,陳凡的心情暫時地從煩亂複雜的都市職場中解脫出來,接受著純淨的洗禮。不過,這種放鬆狀態卻沒有維持多久,走著走著,天色突然暗了下來,伴著轟隆隆的雷聲,一場大雨眼看著就要下來了。陳凡心中鬱悶道: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要下雨啊!原本的好心情也一掃而空,他隻能加快了腳步。但夏季的雷陣雨可是說來就來,不會等人,沒走多久,大雨傾盆而下,陳凡把背包頂在頭上,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方避一下雨,沒想到卻在前方的路邊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看上去模模糊糊的,像是一把雨傘。


  陳凡心想,不會是一把雨傘吧?他心裏嘀咕著,跑到拿東西近前,一看,真的是一把雨傘!陳凡心中不禁回想起趙大叔的一句小品台詞:正愁沒人教,天上掉下個粘豆包!這是老天爺賞我的啊!陳凡把那把傘從地上撿起來,仔細查看了一下,傘是把好傘,隻是看上去很舊了,而且傘柄是木製的,已經磨得有些發亮了。陳凡拿上了傘,心裏非常高興,之前雖說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如今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樂嗬嗬地撐開了雨傘向著家裏走去。


  回到了家,老爺子看到兒子,趕緊請進了屋子。


  雷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場雨說停就停了。


  見到自己的老父親,父子兩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帶了一把傘,於是說道:“你小子真算是有先見之明,怎麽算出這雷陣雨的?還把傘提前帶好了啊!”


  陳凡打趣地說道:“我在外麵不僅學了科學文化知識,還經一個高人點化,習得了天算之術,現在也是能掐會算啦!”


  “你這小子,就會吹牛虎你爹!”父子二人打趣鬥嘴,氣氛非常溫馨。之後,陳凡將那把撿來的雨傘隨便掛在了屋外的房簷上,跟著爸爸進了屋子。


  當晚,陳凡和他老爸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期間爺倆喝了一些小酒。老爺子談了談家裏務農的事情,陳凡則說了說城市裏的工作和生活,因為陳凡已經趕了一天的路,所以便早早睡下了。


  到了半夜,陳凡迷迷糊糊地聽到窗外有一陣哭聲傳來,隱約是個女人的聲音。


  因為實在是太過困倦,陳凡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認為是自己誤把風聲聽成了哭聲,於是也沒有在意,不一會兒就又睡沉了。


  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哭聲竟然越來越大,並且好像還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陳凡感覺有些不妙,因為那個聲音,經過仔細分辨之後,肯定不是風聲,可不是風聲,那又能是什麽呢?隻有一個他不敢去想的答案。他鼓足勇氣,慢慢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都被嚇了個魂不附體!

  隻見一個女人,不,準確地說是女鬼,正站在自己的床前,與自己對視。


  之所以一眼就看出它是個女鬼,乃是因為,這家夥長得實在是夠磕磣,麵部潰爛了一多半兒,一半兒的骷髏腦袋,眼珠鼓突,身上還有蛆蟲在蠕動,真是即恐怖又惡心。


  隻見那女鬼從眼睛中不斷地有血淚流下來,而且還反複地念叨著:“我死得好慘啊,我死得好慘啊。。。。”


  一魂離體,二魄升天用來形容當時的陳凡真是再合適不過,他躺在床上,被嚇得冷汗直流,他想起床開燈,可是身體卻絲毫無法動彈,就像是被釘死在床上一般。


  陳凡就這樣在床上掙紮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哭聲慢慢地褪去了。陳凡突然覺得身體的控製權又回到自己身上,他虛弱地從床上坐起來,再向床旁邊看去,女人也已經消失不見。


  陳凡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渾身無力。第二天,陳凡發起了高燒,陳凡認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高燒一定是和昨晚見到的女鬼有關係,於是便把自己昨晚的詭異經曆向父親說了一遍。老爺子聽完了陳凡的講述,也不敢怠慢,當即便出了門。


  他要找的高人是誰呢?請看下集。


  與此同時,江都市世紀大飯店內的鬼故事大會依然在進行當中。其中一個叫吳岩的女孩子講了這麽一個故事。事情發生在她的一個表哥身上。表哥的名字叫張勇。


  這個故事,大約是發生在十年前。當時,八零後紛紛走出大學校園,開始進入工作崗位。張勇也是這個群體中的一員。


  張勇,二十三歲,男性。萬千普通大學生中的一員,長相普通,略微還有些小醜。才智平平,性格也有些木訥,然而,平凡的他,卻有一個不平凡的家庭。當然,這個所謂的“不平凡”可不是褒義詞,張勇的老家位居北方一個小山村,他的母親是個“跳大神”的。


  所謂跳大神,源自遠古巫術,核心理論是通過一些有神秘能力的人,借助真言咒語或符法咒術,成為與神靈溝通的媒介,以此方式來給人看病,或解決一些疑難問題。在科學不發達的古代,人們認為巫師能與天地神靈溝通,而備受尊敬,不過,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跳大神這種看病手法,被劃為絕對的迷信。


  跳大神的,以專業術語來說,叫做出馬弟子,據說這種人家裏都供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動物仙或野鬼,而出馬弟子可以通過一種說唱並舉的方式,將這些鬼神召喚到自己體內。這種方式,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舉多,甚至在北方農村,說:“你要出馬啊”是一種罵人的話,因為所謂的出馬弟子在與精怪溝通時,都會渾身哆嗦,亂蹦躂,就像是犯了精神病一樣。因此,“出馬”幾乎能和精神病劃等號了。


  正因為如此,張勇對自己那個瘋瘋癲癲的母親發自內心的厭惡。從小接受科學唯物主義教育的他,每當回到自己那個煙霧繚繞,供著一些烏七八糟東西的家裏,都感覺渾身憋悶,尤其是那些香火的味道,嗆得他喘不過氣來,因此,他發誓,一定要走出愚昧的大山。


  後來,他也算是如願了,考上了經過擴招之後的大學,混了一個三流文憑,加入了轟轟烈烈的求職大軍。經過一番折騰,他終於進了一個小公司,從事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體麵的工作,拿了一份微薄的薪水,租住了一個簡陋的房子。


  而他的奇特經曆,也從他進這個公司開始了。


  張勇的上司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名字叫陳麗。留著一頭披肩長發,平時身著一身職業套裙,身材傲人,站起身來足有一米七高。長相雖說不驚豔,但眉宇之間有一種冷豔的氣質,可以說在諸多的平皮庸骨之中,也算一枝獨秀。


  公司裏不少男員工都在暗戀她,而且,聽說這女人因為一直忙於事業,近三十了也沒有結婚,更是引得一眾餓狼的覬覦。可是,陳麗偏偏像一隻帶刺的玫瑰,讓人觸摸不得。


  張勇也算是這些餓狼中的一個,不過,他是那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餓狼,也隻能想想而已。論相貌,論出身,論收入,不管論什麽,張勇都和她不般配。


  可事情奇也奇在這裏,陳麗對下屬非常嚴厲,唯獨對張勇,說話非常溫柔,要求也十分寬鬆。不知不覺,張勇在公司工作一年,各種業務也漸漸上手,女上司開始給他安排各種額外的工作,讓他加班。剛開始,張勇因為隻有自己加班而其他同事早早地下班而心理不平衡,可是每次張勇這個加班,這個女上司都陪在他身邊,給他指導工作,而且還和他一起吃晚飯。開始,木訥的張勇臉紅不好意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架不住女上司主動開啟話題,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熟識,慢慢地開始戀愛。。。


  這種情況被其他員工看在眼裏,心中不免泛酸,於是紛紛背地裏議論道,三十歲的老女人心理變態,口味重喜歡醜男。


  這是一段隻能發生在故事中的戀情,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來高挑漂亮的女上司到底圖張勇個什麽。


  這對於張勇來說,仿佛是天上掉下餡餅一樣。不久,兩個人互相見了對方的家長。女方的家長倒是開明,或許是為自己三十歲的老姑娘終於找到了歸宿而高興吧,在他們眼裏,男的一些所謂的外在條件並不重要,人好踏實最重要,而張勇剛剛符合這些條件。


  讓人沒想到的是,兩人的戀愛遭到了張勇母親,也就是那個跳大神的,非常激烈的反對。


  本來,在姑娘去張勇老家那棟破舊的老房子去拜見自己的父母,張勇心裏就直犯嘀咕,他擔心,自己家這種條件,女孩看了肯定不會答應,煮熟的鴨子都免不了會飛了。可沒想到,在女孩去了張勇老家見張勇父母時,女孩沒多說什麽,張勇的母親卻對她非常冷淡。這讓張勇尷尬無比。


  “孩子啊,這女人萬萬娶不得,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都算是好的,弄不好連性命都保不住啊!”張勇的母親在見過三十歲的女孩之後,反複對張勇這樣說。


  張勇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母親一個農村婦女,是嫌棄自己女朋友年齡太大,或不符合傳統的男大女小的婚配規律(陳麗比張勇大五歲左右),但母親說不是這個原因,具體原因她也不告訴張勇,隻是反複地說趕緊和她黃了,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


  原本張勇就對自己母親這種神神叨叨的的行為非常反感,而現在她又反對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戀情,這就使他更加討厭,母親的反對更加激發了他的逆反心理,臨走時撂下一句狠話:“我就是要和她結婚,看看到底會不會後悔!”


  從此以後,張勇沒再回過自己的家。他和陳麗繼續熱戀,最後終於結婚了。因為張勇一方家長激烈反對,婚禮沒有操辦,隻是女方家長簡單地請一些同事吃了頓飯,領了證,張勇入贅在了陳麗的家,兩個人開始了夫妻生活。可是,怪事由此開始發生。


  陳麗的嘴唇開始出現時有時無的隱痛,開始狠輕微,後來愈發嚴重,最後竟發展為劇烈的刺痛,按照陳麗的描述:“就像是有人在用鐵鉤子勾自己的嘴一樣。”好長一段時間,陳麗因為這個奇怪的病症無法上班,於是張勇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擔負起了主管工作。


  可是陳麗的怪病卻是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張勇帶著她看了許多醫院,可是不管是多麽老資格的專家和大夫,都查不出陳麗身上到底有什麽毛病,可是陳麗就是莫名其妙地嘴部劇痛,醫生們隻能把這種怪病簡單地解釋為由於心理壓力造成的神經症。


  麵對這種情況,張勇厚著臉皮,又聯係了自己那個跳大神的母親,這個也算作是疑難雜症了,剛好就是巫婆從業者的工作範圍,雖然張勇從骨子裏就不信這些東西,但是抱著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她還是給自己母親掛了電話。


  母親在電話裏沒有多說,隻是簡單地告訴他,等孩子出生之後,千萬不要讓他去河邊釣魚,而對於陳麗的怪病,母親卻沒有說什麽解決辦法。


  如果僅僅是怪病倒也還好,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有一天晚上,當小兩口進行完例行功課,因為勞累,都睡下之後,到了半夜,陳麗口中竟然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張勇以為這是陳麗的怪病又犯了,他忙起身溫柔地安慰,給她倒熱水,可是,陳麗本人卻好像處在一種意識不清的昏聵狀態中,她口中喃喃地念叨:“疼啊,鉤子穿進我嘴裏了,刺得我好痛,求求你,別刺我,別刺我,啊啊啊!!”


  陰涼的月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照在陳麗蒼白的臉上,隱隱約約地感覺她的臉有些猙獰,氣氛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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