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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冥陽基友

  話說這一天,大姨和姨夫又因為一件瑣事而吵了起來,雖然吵架的直接原因非常複雜多變,但是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姨沒能生兒子。


  自從大姨沒能生男孩以後,不僅婆婆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就連平日裏非常疼愛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耐心也越來越差動輒破苦大罵。一開始,大姨還是忍啊,忍啊,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給人家生出一個男孩子,就是自己的錯,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可是這一天,大姨實在是忍到了極限,她也開始反抗:“難道這就是我一個人的錯嗎,你聽聽你媽媽說的話有多難聽!”大姨當真是受不了了。


  姨夫也針鋒相對,道:“咱媽歲數那麽大了,你懷孕的時候天天忙裏忙外地照顧你,你肚子不爭氣,現在老人家心裏不痛快,你就不能讓讓嗎?”


  “她是照顧過我,可圖什麽?還不是圖我給她生個孫子,昂,現在沒如願,就對我這樣,你想想,這樣做對嗎?我實在是受夠了!”


  “受夠了就給我滾吧!”姨夫正在氣頭上,隨口出了一句重話,猛地紮了大姨的心。姨夫罵完這句話,憤然拍門而去,隻留下大姨一個人黯然神傷。而婆婆此時也暗自地聽著他們吵架,非但不來安慰,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呀,你說這家裏沒個孩子還算是個什麽家呀,你爸死得早,我唯一的盼頭就是抱個孫子,可是這肚子偏偏就是不爭氣。。。”


  大姨反駁道:“媽,難道女兒就不是孩子嗎?”


  婆婆陰陽怪氣地說道:“是是是,女兒也是孩子,是那種讓我老杜家斷子絕孫的孩子!”


  大姨聽到婆婆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悲從心中起,她哭著跑進了自己的屋子,把狠狠地把門關上了。


  “呦呦呦,這都是誰給慣出來的脾氣呀,連說都不能說一句了,我杜家到底是娶回來個媳婦還是娶回來個慈溪太厚啊,我這剛說了半句不到就跟我甩臉子,這還是我這婆婆,這要是我兒子,將來得受她多少委屈呀。。。“


  大姨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以淚洗麵,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她不知道一直以來寵愛自己的男人怎麽說變就變了?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麽沒生出兒子,就把罪責全都推倒自己頭上呢?我也不是故意要生女兒的呀。。。


  當天,大姨一個人在房間裏哭了許久,而丈夫回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他一身的酒氣,滿嘴胡言亂語,還吐的到處都是,婆婆一邊在一邊照顧自己兒子,嘴裏還不忘數落大姨:“快點過來,沒看到自己老頭兒醉成這樣了嗎,還不去倒杯水?”


  大姨去倒水,婆婆小聲說道:“沒有眼力價兒!”


  當天晚上,婆婆和媳婦兩人跑前跑後,忙著照顧喝得爛醉如泥的兒子,而婆婆還時不時地貶損媳婦兩句,說她笨手笨腳,沒眼色,不僅是個不下蛋的母雞,而且連活兒也幹不好。這一切,媳婦都默默地忍下了。


  一直鬧騰到淩晨四點,姨夫總算是睡下了,而大姨再也睡不著覺,隻能坐在床上,默默地抹眼淚。


  到了第二天,姨夫的酒總算是醒了一點,看到大姨眼圈紅紅的,他不僅不說安慰,反而問道:“哭,哭,你說你除了哭還能幹什麽!”


  大姨本就滿肚子委屈,現在哭兩聲都被責怪,她終於爆發了,哭得越來越厲害,而姨夫也火了,他掄圓了,扒拉就給了大姨一個耳光。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姨夫第一次打大姨。當天,大姨被打了以後,情緒失去了控製,她大哭著跑出了家門。她就這樣一個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著,眼角充滿了淚水,一句話也不說。


  她甚至想到了自殺。她走到了一條河溝前,默默地盯著水麵。往昔的種種,就像過電影一樣在大姨的腦海中流過,她感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留戀了。


  她閉上了眼睛,縱身一躍!隻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當她再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還站在剛剛的那個小河溝前,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道:“姑娘,你在想什麽呀?”


  大姨回頭一看,就是那個怪老頭,隻見他背著個破包裹,直勾勾地看著她,盯得她心裏直發毛。這要是擱在平時,她才不願意搭理這個怪老頭,可是大姨此時心情萬念俱灰,她覺得自己很可憐,而那老頭子一輩子瘋瘋癲癲無兒無女,也是個可憐之人,竟然有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那老頭把自己的遭遇前前後後第講了一遍。


  那怪老頭聽完,說道:“我送你一件寶貝吧,保證你能生男孩子!”


  大姨的心情此時很複雜,她又不相信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而她剛剛把情緒發泄完畢了,看到這個髒乎乎的怪老頭,心中生起一絲厭惡,於是便說:“謝謝,不用了。我想死,是誰也阻攔不了的,這日子我沒法過了。”說著,就又要往下跳,可是,卻發現了一個奇異的事情。


  隻見村裏的那條小河溝,不知何時,已經幹涸了!大姨大驚失色,她回頭看看那個怪老頭,怪老頭哈哈大笑,道:“想死也是沒那麽容易啊!”


  大姨方才恍然大悟,這老頭一直說自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如今看來所言果然不虛!


  我們繼續講冥陽的故事。話說冥陽和蕭何學習通靈術,在沐浴淨身,刷牙洗臉之後,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在米碗之中插入了三支香。蕭何對此解釋道:“道家講三清,即是所謂道德天尊,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這三清就代表著三位天尊,我們要借助三清的神力,方可降妖除怪!”


  蕭何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心很帥!

  冥陽不禁又想到,那天自己洗澡時被厲鬼偷襲,蕭何把自己送進了醫院,他的那副邋遢的樣子,真正和現在的他判若兩人!冥陽還記得,當時,蕭何躺在病床上,外表看上去非常邋遢,一隻胳膊打著點滴,另一手還在一個一個地從小食品袋裏掏著薯片,以蕭何活潑的個性,也隻有在打點滴時,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


  當天,冥陽和蕭何交心似地談了許多許多。


  是的,許多許多,許多許多。


  從那天的談話中,冥陽也了解到蕭何經曆的一些故事。原來,蕭何長在一個單親家庭,母親從小就拋棄了他們父子,而蕭何也因為經曆了一個特殊的故事,成為了陰間的走無常。


  冥陽笑了笑,說道:“咳,我連他們麵都沒見過,還什麽恨不恨的,再說,我想他們這麽做,也有他們的苦衷吧。”


  蕭何說道:“真羨慕你,這麽看得開。”


  冥陽苦笑,心說:看不開又能怎樣呢?這都是命啊!他繼續對蕭何說:“我才要羨慕你,你知道嗎。我在店裏上班時,每次看到你和你爸之間。。。我就。。。”


  蕭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媽的。”


  而這個故事,蕭何跟誰也沒講過。因為在蕭何出生之前,就有算命先生曾經說過,即將出生的這個孩子,命格不好,弄不好是來討債的,要他們最好流掉。母親聽信了這話,想流掉蕭何,而父親堅決不同意。最後,蕭平光才知道。原來他老婆早就在外麵有了人,不想要這個孩子,於是雇了一個假的算命先生,出來胡說一通,然後她就可以就坡下驢,把蕭何流掉了。


  蕭何看了看呆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的冥陽,笑了笑,沒有說話。此時,兩人都在等待,等待對方問那個最重要的問題。


  與此同時,江都市世紀大飯店內的鬼故事大會依然在進行當中。其中一個名叫白潔的女孩子講了這麽一個故事。事情發生在她的一個表哥身上。表哥名叫白世超,他曾經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


  其實這種情況也是正常。校園霸淩多發生於中二期,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剛剛告別童真,迎來精彩的成人世界,麵對自己身體的種種微妙的變化,尚未成熟的心智一時無法準確調和,因此,便會出現各種身心問題。其表現形式多種多樣,校園霸淩,即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種。


  可以說,每個人在初中時代,都或多或少遭受過校園欺淩,即便是那些經常欺負同學的混子,也有不少曾經遭受過來自外班,或社會上更強勢的混混的脅迫,可以說,少年是很殘忍的,他們說是成人,卻沒有完整的人格,動物性的弱肉強食,叢林法則在校園中幾乎是普適的社交法則。


  很不幸,白世超就是這各弱勢群體中的一員。


  據白世超的母親講,他小時候很調皮,有一次玩鬧時不小心把開水澆到了自己的臉上,被開水燙傷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疤痕。


  而初中的那些孩子們,即便沒事都要找茬,看到這樣有先天性缺陷的孩子,更是要變本加厲。


  白世超有半張臉被燙傷,很是可怕。於是,大家說他是鬼的孩子。


  整個初中時代,白世超是在被不停地侮辱,毆打中度過的。上了高中,那種直接動手欺負人的孩子變少了,但因為白世超的缺陷,在分派座位時,沒有人願意和他坐在一起。


  高中的孩子,欺淩往往是從精神層麵的攻擊,他們時常這樣說:“小子,你臉上的胎記是咋回事?”


  “長得這麽醜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啦!”


  每天經受著如此的謾罵,白世超的性格越來越孤僻。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很內向,但實際上這也並非他的本意,他在內心深處是十分渴望友情的。直到有一天,一個人走進了他的生活中。


  那是在有一天,放學的時候,白世超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他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是新來的轉校生,名叫李辰博。他人長得很白淨帥氣,性格也超好,對人友善,說話也和氣。


  李辰博叫住白世超,要和他一起放學回家。


  “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啊?”李辰博一臉笑意地看著白世超,問道。


  要說白世超這個可憐的孩子,這輩子也沒有人對他這麽客氣過,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感激,然後小聲答道:“我。。。我叫白世超。”看到白世超半張臉上的巨疤,李辰博不僅沒有嘲笑他,反而哈哈一笑地和他問好,這讓性格靦腆的白世超非常不好意思。


  李辰博認真地看著白世超,說道“我叫李辰博,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這一番話著實讓白世超受寵若驚,因為長這麽大以來,幾乎每個人都排斥他,。欺負他,可這新來的李辰博竟然要主動和他交朋友!

  白世超扭捏地說:“可。。。可以,可是我這臉上的傷疤。。。”


  李辰博爽朗地說道:為什麽要怕呢?交朋友難道還要看人的外形嗎?朋友是交心的。“


  聽了李辰博的話,白世超感動極了,因為有了朋友,他流下了開心的淚水。


  李辰博見狀,說道:“怎麽還哭上了呢?男兒有淚不輕彈啊!別哭了!”


  白世超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道:“謝謝你,李辰博,你是第一個不排斥我的人!”


  李辰博哈哈笑著,然後兩個人一邊走,他一邊向白世超講了自己的經曆。原來,李辰博,因為這個名字的諧音,他也一度受人嘲笑,因此最能理解不被人理解的孤獨感,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真心地想交白世超這個朋友。


  從此以後,兩個人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而李辰博在學校裏,也是處處維護白世超,每當有那種不著四六的非主流小混混又拿白世超臉上的傷疤取樂時,他總是會挺身而出,毫不留情地對那些人予以訓斥。有時候,動起手來,李辰博也用十分矯健的身手把對方打到,而每次李辰博把欺負白世超的混混趕走後,都會對白世超安慰一番。可是,好景不長,真相揭曉之後,讓白世超寒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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