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抵賬
劉華強伸出了三根手指,對李強說道:“三天,就三天,三天要是還不上,我也不說給你動粗的,畢竟如今是法質色會,動粗的,有失斯文,幹脆,你就把你那房子抵給我吧!
李強如今方才回過味兒來,感情這劉華強老早就想要他們家的房子了,可是,欠了錢也是沒辦法,李強盤算了一下,灰溜溜地離開了賭場。
看著李強那副孬種的樣子,賭場裏的三個大花膀子不住地嘲笑道:“哈哈,就他那臭手,那智商,還好賭成性!”
李強低著頭出了門,灰頭土臉地回了家。到家裏,躺在床上就開始琢磨三天後要拿什麽還錢。這錢要是不還,非得被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那幫人當真是啥都幹得出來。可若是真的拿自家的老屋抵賬,那虧得也太大了。他就這樣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晚上,卻也沒什麽好辦法。
失眠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李強決定幹脆出去躲躲。說起這個李強,身世也是怪可憐,從小就體弱多病,父母又都早早地去世,在他十幾歲之後,都是跟著爺爺一起生活。李強的爺爺住在十幾裏外,李強在成年以後,因為不願意聽爺爺每天嘮叨個沒完,便離開了爺爺,回到了父母留下的房子居住。出去躲債也沒啥可拿的,李強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坐上了去爺爺家的汽車。
雖說李強的爺爺平日裏有些嘮叨,可畢竟是自己的大孫子,爺爺對他回來也沒多說什麽,而李強也懂得最起碼的孝道。
當爺爺看到孫子提著東西回來看自己,自然也是十分高興。,趕忙把李強讓進了屋子。說起來,這李強一年也就能回來看爺爺兩次,祖孫倆在一起,很熱乎地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爺爺問道:“站裏不忙嗎?咋還有空上我這裏來?”
李強說道:“那活兒又髒又累,還掙不了幾個錢,早都不幹了。”
爺爺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咋又不幹了?你可知道,你二大爺托了多少關係才把你安排進去的?”這老爺子也是聽說好不容易給他安排的工作又不幹了,心中也不大高興。
可是李強根本就不想聽這些絮叨,他對爺爺說:“爺呀,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做生意,還差了點錢,您能不能借我點。”
一聽說要錢,當爺爺的就歎了口氣,說道:“我這一年到頭就指望那幾畝地能收入個萬八千的,也就是剛好夠個吃用,哪有富裕的錢呢?”然後,又絮絮叨叨地說起李強的父母怎麽怎麽走得早,自己怎麽怎麽不容易,要李強學點好,不要做些歪五歪六的事情。自己一個老農民,平時靠的就是土地裏刨點食出來,也攢不下什麽錢。。。
李強一看,從爺爺那裏摳不出什麽錢來,也就沒了興致,不再說話,就剩下爺爺問長問短,而李強隻是哼呀,哈呀,予以回複。
錢沒弄到,李強又不敢自己回家,盤算著先住下來,再想別的辦法,能拖一天算一天。話說李強睡在了爺爺家,到了半夜,被尿憋醒了,於是披了件衣服準備上廁所。可他剛準備開門,就發現隔壁爺爺那個屋子,還亮著燈。隻見爺爺坐在火炕邊上,手裏還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麽東西。
李強並沒有聲張,隻是躡手躡腳地溜到了爺爺的門邊,心說爺爺指不定藏了啥好東西,不願意拿給自己。就見爺爺一邊鼓搗著手裏的東西,一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一定要多轉些年啊,要不然命就沒了!”之類的話,因為念叨的聲音很小,也聽不大真切。
爺爺的舉動和言辭讓李強越發覺得好奇,他屏住了呼吸,定睛向爺爺的房間看去。終於看清楚了,不免有些失望,原來爺爺隻不過是在擺弄一口鍾而已。擦完了,從座鍾內部掏出一把上弦用的鑰匙,座鍾的後麵有一個上弦用的孔洞,隻見爺爺手法嫻熟地用鑰匙給那鍾表上足了弦。
等到都弄完了,又掏出了煙袋鍋,坐在炕沿上抽起了煙。期初李強很是失望,可當他想起那口鍾的來曆時,不由得心花怒放。那口鍾自打他記事起就有了,很可能是個古董。
想想,也可能是爺爺家裏祖上傳下來的身麽好東西。想到這裏,李強動起了歪心思,他又悄無聲息地回屋躺下來。
第二天一早,爺爺叫他起來吃早飯,他也沒起,一直到爺爺下地幹活了,他也沒起來。
原來,這李強早就盤算好了,等爺爺下地之後,他有自己的計劃。等爺爺扛著鋤頭走出了家門,他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摸進了爺爺的屋子,沒費多大勁,就在櫃子裏找到了那口鍾。
他把那口鍾捧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下,越看越像是個值錢的貨色。他滿心歡喜地把鍾抱在懷裏,趁著爺爺沒回來時,溜了出去。
李強本打算找個古玩市場一類的地方把東西賣掉,可自己又不懂行市,不知該賣多少錢,最後決定把這東西暫時給了劉華強他們,暫時抵他們的欠賬。
原本李強隻是借了劉華強他們五千來塊錢,可是利滾利的如今已經快要兩萬了,能抵了這兩萬的欠賬還有點剩頭,李強已經算是很滿足了。
可當他把那副老鍾擺到劉華強麵前時,劉華強卻並不買賬。
劉華強一看到那口鍾,頓時就火了,坡口大罵道:“你小子就想憑這口破鍾,把那兩萬元的欠賬頂了!有這種好事嗎!”還沒說幾句,就要動手。
而站在身後的張大鵬似乎是對古玩這行略懂一二,他湊到劉華強耳邊,輕聲耳語道:”看這玩意的成色,應該確實是能值幾個錢的。”
經過張大鵬這麽一說,劉華強就沒有再為難李強,答應如果座鍾真的值錢也就算了。
“你這破鍾我先收著,要是值錢,咱倆賬就頂了,可你小子要是敢耍我。。。哼。。。”
李強點頭哈腰地說:“謝謝強哥,肯定值錢!我保證!”
話說劉華強收下了鍾,李強心裏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可以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可是,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會在後麵繼續發生。。。
話說李強消了賬,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回了家,而這劉華強,帶著那口鍾回了家。雖然聽說張大鵬說那玩意兒能值些錢,可前後擺弄了一通之後,也沒看出啥名堂來。就順手把那口鍾放在床頭櫃上,先睡覺了。可是睡到半夜,劉華強就覺得越來越冷,雖說是北方。可這九月天,夜裏也不至於溫度會這麽。劉華強凍得縮緊了身體,他甚至覺得空氣冷得都能呼出哈氣來。就在劉華強半夢半醒之間,屋子的門吱呀一聲,被大力地推開了,聲響很大,嚇得劉華強一激靈就爬了起來,隻見門外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卻呼呼啦啦地向屋裏灌注著冷氣。劉華強雖然平日裏跟誰都耍橫,可那也就是仗著手底下人多勢眾,這大半夜的突然來這麽一出,他也是打心底裏害怕。;劉華強連著問了好幾聲,也沒人應答,過了那麽一會兒,從門外飄進來一個人。劉華強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人是腳不沾地飄進來的,而那寒氣就是他帶進來的,劉華強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個麵如死灰的老頭,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了。那老人滿麵怒容,大叫著:“把鍾還給我!”伸出枯瘦的手臂就像劉華強抓了過去。同時從周身還冒出一股又一股的黑煙。隻一瞬間,就來到了劉華強的近前,劉華強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再說他已經被嚇得渾身癱軟,動彈不得。劉華強隻是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那老鬼的鬼手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隨後那老人拿起床頭放的座鍾,轉身離去。它腳不沾地,如同一陣黑煙,轉眼就不見了。
就在故事講到這關鍵的時刻,講故事的人說要暫且停一停,因為口渴了要喝水。因為大家實在是想早點聽到後續,於是隻能由著她。
就在這時,有一個叫李月潔的姑娘講了一個故事,事情發生在她表哥身上,而為了敘述方便,以第一人稱敘述。表哥名叫周海正,剛剛大學畢業。我叫周海正,畢業於一所三流大學。參加工作後,我過上了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至今都心有餘悸。事情發生在我上班的第二個月,那天我正在車站等車,背後突然一隻手大力地把我推了出去!我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在了馬路上。
這時,一輛公交車直奔我而來,公交車在即將撞到我時,刹住了車,我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公交司機也被嚇壞了,他伸出頭來,衝我吼叫道:“你不要命啦,混蛋!”
我當時驚魂未定,也顧不上和司機爭執,隻是回頭看看,到底是哪個人把我推出來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臉色慘白的老太太,一臉的怨毒,以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我!那眼神簡直就像是能把人的魂魄勾走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說起來,這幾天我一直頻繁地遭遇各種意外,每一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而每次死裏逃生之後,都能看到那個詭異的人影。
其實,事實的真相,我也是知道的。這是我必須還的債。
那個人影,其實就是個女鬼,隻有我能看到,她是我同學李高田的母親,畢業的最後幾天,我約他去水庫遊泳,可沒想到,他被水溺死了,而他的母親,也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也跳湖自殺了。
要說這件事,還真令人唏噓。出了事故之後,李高田的父母迅速來到現場,我的父母也在現場。
李高田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水溺死了,一時情緒失控,扇了我兩耳光,這下我的父母不樂意了,說了一些不太符合人情冷暖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李高田又不是我家李強親手害的,是自己不會遊泳非要逞能,你扇我家強子幹嘛。
兩家人因為這個在現場就打了一架,直到景查來了方才停止。從此以後,我們兩家結了梁子。後來李高田母親自殺,這個梁子就更解不開了。
回家後,我把最近所經曆的一係列事情,和父母說了一遍。父母都是從農村出來的,也曾經聽說過不少靈怪之事,對我所說的,還是相信的。
於是,他們就找到了一個陰陽先生,據說功力了得,說一定要把這個厲鬼收服。
我們約定在一個周日相見。我看那個先生第一眼,就感覺是個高人。他有五十歲上下,身穿青布小褂,還留著一抹小胡子。
他見到我之後,衝我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簡單問了兩句,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和他講了一遍,聽完後,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裏取出一塊風水羅盤,在屋子裏來回走動,口中不斷地叨咕這我聽不懂的話。
“嗯……不好,不好,羅盤沉針,主陽宅陰氣,大不祥也!”
我雖然聽不懂那先生說的是啥意思,可是大概知道,事情很不好,於是焦急地問他:“先生,看出什麽來沒有?該怎樣把這厲鬼超度呀。”
那先生眉頭緊鎖,說道:“事情有點難辦,卻不是不可辦。”
我忙問先生該怎麽辦,於是先生也不避諱,把解決辦法娓娓道來。他提出一種送替身的辦法,具體做法,就是準備一口大棺材,和一個紙人,然後取我身上的血,塗抹在那紙人額頭上,由此,就等於製造出一個我的替身。
由於那厲鬼怨念很重,不帶走我是不會罷休的,所以隻能用這種替身法,讓它把替身帶走,便算是贖了我的命。
先生收費不菲,一套家夥事操辦下來,收了五千塊錢,相當於我工薪階層的父母合起來一個月工資了,不過為了我能擺脫那個厲鬼,也隻能這麽做。
為了這件事,我和單位請了三天的假。
月黑風高,陰氣極盛,是法事的好時機。淩晨十二點,我一個人呆在屋子裏,喝了半斤白酒壯膽。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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