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長毛鬼
故事講到這裏,便告一段落,大家聽得都入了迷。竟然忘記了喝酒。玉小霞看到這種情況,便舉起酒杯,對大家說:“故事縱然好聽,可是。。。”
“好故事,真是一個好故事啊!”其中一人感歎道。
“是啊,這個故事充分教育了我們,要珍惜生命!”周彩霞評價道。
又有一人說道:“故事中的王鵬能夠痛定思痛,改正錯誤,最終沒有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也得益於爺爺的靈魂對他最後的教化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非常熱烈。
玉小霞舉著酒杯,說道:“請不要再沉溺於故事中了。不要忘記大家是來幹嘛的,來來,吃著喝著!”說著,便舉起酒杯,大家又唱又跳,玩得不亦樂乎。
話題再度轉向冥陽。話說童子山一直在冥陽的腳下不敢動彈,但是看到他的心思,竟然沒有放在自己身上,以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趁著冥陽分神的階段,突然揮出了兩計重拳,直衝冥陽的胸口砸去!
可是,還沒等童子山出手成功,冥陽便飛起一腳直踢童子山的胸膛,狂暴的力量直接將這個二百斤的壯漢踹得飛了起來,直退出了七八米遠!
這時,突然從空中下來一隻渾身長滿了長毛的鬼,它的速度極快,在怒火之下,不遺餘力!它幾個跳落之間就來到了冥陽的麵前,可是冥陽連看都沒看,隨手一掌就拍到了這個長毛鬼的肩膀,這鬼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麽童子山會受那麽嚴重的傷!這種力量,簡直是一種非人類的力量,就連自己這種非人類,也無法承受!
我是八零後,名叫李辰博,辰是鑽石星辰的辰,博是廣學博聞的博。雖說這個名字以現在的眼光來看,多少有些不雅,然而在我出生的那個單純的年代,這卻是個寄托著父母望子成龍期望的名字。
按照家譜的排序,我這輩兒犯一個“辰”字,而我家祖上世代都是沒多少墨水的貧農,達官顯貴不說,就連一個文化人都沒出過,而我家人偏偏又都特要麵子,越缺啥就越想啥。據說,為了給我取一個儒雅不俗的名字,我出生後,父母爺奶聚在一起為“辰”後麵的那個字討論了好一陣子,最終由我爺爺拍板,確定辰後麵的那個字為“博”,為的是我將來能夠廣學博聞,考上大學,當個博士教授啥的,成為李家的第一個知識分子。
那個年代的人,還篤信“知識改變命運”。
後來的我也確實如家人所願,考上了大學,不過,是擴招之後的大學。此事暫且不表。
下麵我要講的故事,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真假,因為它們全部來自我的夢境,這夢境是如此的詭異而真實,我實在無法將它們等閑視之。
我生於江都市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在所有的省會城市中,這個城市不好不壞,而我的家庭,也平平常常。至於我,更是個平淡無奇的孩子,除了一點:我隻會做同一個夢。
我自記事起,就是這樣。夢中,一個全身散發金光的“人”對我說道:“你有另外一個人生。”夢中的他聲若洪鍾,震動天宇,儼然有神之氣象。
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身上發出的金光遮住了他的麵龐,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冥冥之中,我能感到他是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
每當我想繼續追問的時候,那個金色的形象就會逐漸消失,我便會從夢中醒來。【第一個大懸念】
夢的顏色是金黃色的。在夢中,金光熾燃,聖音震宇。
“你到底是誰?我的另一個人生在哪裏?”我不停地追問道。
金色神人的形象漸漸虛化褪去。這次,我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去廁所放水。
今天是周日,自打工作以後,能自由支配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天在繁重且收入低微的工作中身不由己,很多休息日都被無良老板剝奪了,這個難得的休息日我當然要盡情受用。現已日上三竿。放完最後一滴,打了三個寒顫,我扭頭透過廁所的窗子向外看去。
夢的顏色是金黃色的,現實中的顏色亦然。已然是深秋了,黃葉鋪地,爽風飄逸。【銜接】
我突然想到,如果還在大學的話,現在應該是窩在校園裏做夢的最後一個秋天了。再過一個寒假,就要去麵對社會的蹂躪。
這種從校園迷夢到被現實蹂躪的經曆,大部分人都有過,我不願多想。渾渾噩噩地混到三十歲依舊一無所有的我,隻能對此報以苦笑。
我收回心神,走出廁所。隻有睡眠才能讓我逃離現實的壓力。
我想借著回籠覺再去會會那個金色的神人。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我無數次地把這個夢講給大人,但他們都不以為意,隻有我外婆半開玩笑地說:“辰辰也許是神仙轉世。”
假如這世上真有神的話,我迫切地希望得到救度,因為隻有借助超自然力,才能讓我這種工薪背景,長相平淡,智商庸碌之輩實現“最初的夢想”。可是夢中的那個神很不給力,除了會說一句:“你有另外一個人生”之外,既沒有象許多網絡玄幻那樣傳授我什麽秘籍,也沒有象靈異怪談那樣給我召災引禍。
這個奇怪的夢,僅僅是個奇怪的夢而已。初中的時候,我沉迷網絡,極度懷疑這個夢召示著我有可能是位麵之子,無奈查閱大量資料無果,現在年至而立,我早已學會對它視而不見。
汽車馬達,聲聲喧嘩,嘰嘰喳喳,這些噪音突然從樓下傳來,搞得我心情煩躁。
我走到陽台向樓下看去。因為我家住二樓,所以對下麵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能聽得分明,看得清晰。
隻見一輛身上噴印著:“搬家公司”四字的卡車已然停穩。卡車貨鬥上用繩子捆著兩個足足一人高,一人寬的大紙箱子。五六個工人正站在卡車的貨鬥上解繩子。卡車下站著兩個身材適中的男子,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比比劃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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