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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

  雖然先生說這鬼隻是惡作劇,但表哥想到自己被折騰成這樣,不禁氣從心頭起,於是便道:“難道不能收了這惡鬼嗎?”


  先生道:“這鬼怨氣很大,雖然隻是惡作劇,但卻極難超度,我曾經數次和它戰鬥,但因道行不夠,卻是毫無辦法,隻能由它去。不過也不用擔心,遇到了它,不管它說什麽,你隻要裝作沒看到,沒聽到,它自然不能拿你怎麽樣。”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便送走了先生。而表哥也打定了去城裏打工的念頭,是的,這個家被自己拖累了這麽多年,確實到了自己償還的時候了,


  監控儀的顯示屏劃出一道直線,躺在icu病房中的李辰博,死了。


  醫生默默地給他的臉蒙上了白布,然後依照流程讀出了他的死亡時間,屍體編號。


  搶救室的走廊中,一片哭號之聲,那是他年邁的雙親。醫生見過的生老病死實在太多太多,對此,或早已麻木。而對於親人來說,卻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李辰博年齡不大,隻有二十五歲,病因是肝癌。他原本就是天生的乙肝病毒攜帶者,原本應該特別注意的他,生活上卻毫無節製,最終病毒不斷毀壞肝髒,惡變成無法逆轉的惡性腫瘤。


  醫生們轉身走出病房,從此再也沒人記得這間醫院,這個時間,曾經死過這麽一個醜胖子。


  恍惚之中,李辰博感到自己前方好像出現了一條發光的通道,而身後,已然站著兩個小鬼,在催促他趕快上路。


  那家人聽後心想,此地窮鄉僻壤先生怎麽說是風水寶地呢?這不是胡說嗎?那家人心裏雖這麽想,可嘴上沒好意思說出來,先生便出口解釋了他們的疑惑:此地雖然表麵貧瘠,地氣卻十分充裕,這是星宿下凡之相,五年之內必有天上的仙人降生在此,此人降生之後,生孩子的那家便會頗受萌蔭,但也僅限於那一家,但隻要改變一下村子裏墓葬的格局,全村都會受到天靈地氣的福澤,到時候好處不可限量。


  那家人又問能否推算出此仙會降生在誰家,先生說以他的道行並不能算出,不過,即便能算出,這也是天機不可泄露,但是,墓葬的格局先生倒可以幫助免費更改,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此葬法格局屬於借福之法,並非憑空增福。格局一變,雖然全村都可蒙福,但原本那顆下凡的星宿,福德便會大大縮減。


  不久之後,星宿即將下凡這件事便在村裏傳開了。大夥議論紛紛,各自猜測那顆仙星會在下在誰家,卻都沒有絲毫線索。而有些人卻根本不信,說這都是啥年代了,咋還信這個?

  最後,經過大家商量,又看在這個先生承諾不收費用的份上,一致同意這個風水先生對村裏的墓葬格局進行改造。原因其實很簡單,也符合人心:星宿下凡這種事幾率太小,誰都不認為會掉到自己頭上,修改墓葬這事兒,除了對那個即將下降星宿的家庭有損,對村裏的所有家庭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陰曹地府下,李辰博抬眼看去,看到了麵前聳立著一座怪石嶙峋的大門,上書三個大字:“鬼門關”


  白無常鬆開了李辰博的後領,吐著舌頭說道:“時間緊迫,好好上路吧……哦不,應該是回去吧,時間計時已經開始了。”


  語罷,白無常怪異地咯咯笑了幾聲,在諸澤磊開口之際猛然伸手一推,諸澤磊的身體瞬間往後倒去,耳邊隻聽到白無常一聲幸災樂禍的“祝你好運”,便眼前一黑,然後失去了知覺,腦袋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辰博幽幽從黑暗中醒來,盯著白色天花板怔怔發呆。李辰博一下子不淡定了,臥槽,自己這不是穿越變成女人了嗎?

  之後,一股又一股陌生的記憶傳送到了李辰博的腦海之中,她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下崗工人的老婆,為了維係家庭的開支,他買了一輛車,開起了出租。


  當時檢查得還不是太嚴格,尤其是在越小的城鎮,越是如此。為了生計也是沒有辦法,有一天晚上,男人到了七點鍾才回到家裏。平日裏他都是五六點下班,可今天不知是怎麽了,他說因為最後一個客人住得有點遠,所以回來晚了。


  李辰博沒有多說,便讓他先吃飯。他說自己今天肚子不大舒服,不想吃飯,就直奔廁所去了。那時李辰博感覺他今天似乎是有點不對,神情很反常。


  他進了廁所,我聽到了嘩嘩的水聲,隻見他不住地洗手洗臉,我趕忙去問他出了什麽事。他好像是故意在隱瞞著什麽,說自己沒事,就去了臥室。


  要說平日裏的他是絕對不會這樣,每次回到家裏都是一邊吃著飯一邊講他這一天遇到了什麽樣的人和什麽樣的事情,他是個不藏心事的人,可那晚上他雖然早早上了床,卻沒有睡著。他就那樣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看,我看他那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我實在忍不住就起來問他。他隻是說了句沒事,一翻身就不再說話了。


  我都能看出來,他是遇上什麽事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多問他,隻能等第二天再說。


  可他睡下沒多久,就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我起身一看,他渾身發抖,好像在做著噩夢。他的樣子很是害怕,嘴裏還含糊地說著夢話。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想把他叫醒。


  在我的拍打之下,他突然揮舞著雙手坐了起來,嘴裏還在嚷嚷著,別過來,別過來!


  看他滿頭大汗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又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像是在想著什麽事情,整個人就像中邪一般。我又問他怎麽了,他隻是說最近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做噩夢了。


  第二天一早他並沒有想往常一樣出車,、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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