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話說燕南山害怕得大叫起來,驚動了父親和母親,趕忙進屋來看看是出了什麽事情!一看到燕南山那個樣子,也是嚇了一大跳。睡覺時還好好的,怎麽可能一夜之間頭發都掉光了呢?燕南山的父母,父親名叫燕子成,母親叫粉蓮,他們也是覺得這個事情太過蹊蹺,就問延燕南山是不是招惹了什麽東西,爺爺不敢隱瞞,就把去凶宅的事情說了。
燕子成和粉蓮於是便到了另外兩個孩子的家裏,一看那兩個孩子,也和燕南山一樣,也是一夜之間掉光了頭發,三家人都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就帶著孩子一起找到了村長。
這三家人都知道村長是個陰陽先生,對什麽妖魔鬼怪的事情非常在行,紛紛央求他來把這件事給看一看,因為政策的事情,他不敢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顯露出來,村長說這三個孩子是標準的鬼剃頭,可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變成這樣,燕南山膽子小,村長這麽一拍桌子,他忍不住就把燒死人頭的事情說出來了。
村長一聽,可是臉色大變,讓亞南山馬上帶路去看一看被燒的死人頭!村民們簇擁著村長來到了那個凶宅,村長進屋往桌案上一瞧,臉色立刻就變了。隨行的村民們也是很少看到村長那個樣子,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
為了盡快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村民們紛紛問村長:“這個黑乎乎的玩意兒,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村長看著桌案上被燒的黑乎乎的人頭,愣了半晌,說那個死人頭,叫做宅蠱,村民們也確實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誰也不知道這宅蠱到底是個啥?村長歎了口氣,說宅蠱是過去的有錢人為了守住家宅安寧,用邪法將人沙害,把屍身封印住,把人頭囚在屋內,奴役死者的三魂守護家宅!
粉蓮一聽這宅蠱居然這麽邪乎,嚇得哭了出來,求村長一定要想辦法給破一破。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可也猜得到三個孩子一夜之間被鬼剃頭,肯定和這玩意兒有很大的關係。村長猶豫了一下,讓所有人都退到了院子裏,隻留下他一個人在屋內。
村民們誰也不敢不聽,就全都推出了大門,然後把門關得死死的。誰也不知道村民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有膽子大的,就湊到了窗戶跟前側著耳朵聽屋裏的動靜,院子裏的人就問他聽到屋子裏有啥動靜沒有。那人就說隻聽見村長一直在不停地講話,聽那語氣像是在和什麽人商量著事情。村民們正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吱呀一聲村長開門走了出來,子成率先走了上去,問村長是不是已經把事情解決了,村長板著個臉,讓燕子成找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凶宅後院有一口枯井,裏麵埋著宅蠱的屍身,挖出來葬了,或許就沒事了。
燕子成也是不敢耽誤,一路小跑地回了家,拿來了鐵鍬,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凶宅的後院。果然在荒草堆中有一口枯井,看上去陰森森的。
燕子成帶頭下到了枯井當中,井下早就沒有水了,全都是爛泥和荒草。燕子成按照村長所說的,帶著人開始在井下挖掘。往下挖了有半米多深,果然挖到了東西!隻見一口很大的缸浮現了出來,村長一聽挖到了,頓時鬆了口氣,讓村民們起了繩子,把釭從井中釣出來。
燕子成在井下麵用繩子把大缸捆綁結實了,上麵的人開始往上拽,等大缸吊到了井外麵,村民們都圍攏了過來。那水缸也不知在井裏埋了多少年了,缸口用木頭蓋子封住了,上麵還有用朱砂筆畫的符咒。村長叫人把釭蓋打開,太爺爺自告奮勇,把缸蓋撬開了。頓時,一股惡臭從缸裏竄了出來,嗆得人直犯惡心。
有膽大的湊到了前麵去看,隻見水缸裏有一缸渾濁的液體,裏麵泡著一個無頭的屍體。
村長叫人找來了一口棺材,把釭裏的無頭屍體和屋裏的死人頭一並安放到棺材裏,挖了一個大坑給埋了,也不知道村長是如何知道那無頭屍的姓名的,還給立了個墓碑!
無頭屍被安葬之後,燕南山光禿禿的腦袋上就長出了新的頭發岔子。和他一起的那兩個小孩也都長出了新頭發,可能是因為一起經曆了那件事吧,後來他們不論到哪裏去,都會帶上燕南山。
我摸著頭回憶著,不明白那個鬼小孩會突然消失了,隻剩下了一個木桶?此時,周老杜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了:你沒聽過一個傳說嗎?凡是落井而死的人,都會在井邊上一遍又一遍地打撈著自己的屍體,要是哪個人過去多管閑事,則會變成這厲鬼的替死鬼!
說著話,周老杜用手指了指我。聽到這些,我不禁回想起來剛剛差點就被推倒井裏的那一幕,額頭直冒冷汗,身子也不是不住地發抖。周老杜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便安慰道,沒事的,以後注意就可以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視線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說快下雨了,讓我趕緊回家!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有零星的小雨點落下來了,我轉身朝他揮了揮手,我邀請老杜去我家玩一會兒,周老杜卻是顯得有些失落,但最後還是微微一笑,說下次一定到!
我也沒多想,答應了一聲變往外婆家走去。
剛剛到家,大雨就嘩啦啦地下來了,外婆看我十分狼狽的樣子,關切地問我:“這下雨天的,你跑到外麵去幹啥啊!”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趕忙拿了塊幹毛巾給我擦頭。
於是我就把剛剛在井邊看到的事情對外婆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外婆一聽,頓時臉色煞白。忙問,我看見的那個小孩子是不是眼角有一塊胎記?
我點點頭,因為那塊胎記在他慘白的臉上特別明顯,外婆搖搖頭說那個小孩原本是趙強家的孫子,這時三年前的事情了,小孩子貪玩失足掉下了水井,大人們都在田裏勞作,等發現的時候小孩早就溺亡了。
之後,外婆就責備了我幾句:“你說你的好奇心咋就這麽重呢?明知道不正常還非要去探個究竟。”
我說,多虧了我的童年玩伴李辰博把我拉了回來,不然後果我自己也不敢去想。說到這裏,我也是心有餘悸。外婆卻是一臉茫然地問我,是哪個李辰博,我說就是小時候經常和我玩的那個,父親做了牢,母親離家出走!
外婆聽完,眼中居然閃現了淚花,說道:“我的寶貝啊,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一會兒的時間,居然撞了兩次邪!”
我可是完全不知道外婆在說些什麽,我問道:“怎麽我碰到李辰博,也是中邪了?”外婆則是歎了口氣,說道:“陳波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身體一直不好,去年查出了癌症,沒多久人就去世了,多好的孩子,就這麽沒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想之前李辰博的種種舉動,確實是有許多怪異的地方!但我並沒有害怕,反而充滿了感激之情,第二天,外婆和我準備了一些之紙錢和水果,來到了李辰博的墓碑前祭拜了。照片上的李辰博笑容很是燦爛,似乎已經忘卻了命運帶給他的種種不公。
下麵要說的是一個輪回轉世的故事,話說在虎嘯山近郊的一個小村子裏,村裏有一個叫做周老杜的人家,五歲的兒子周強突然來到了自己母親麵前。孩子突然一本正經地對自己的母親說,自己有一個不同的前世,我的家在克拉斯特村,我姓李,我想去看看我前世的母親。而且他還詳細地說出了關於自己前世的種種情況。
母親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說出了如此詭異的話,可是被嚇壞了!她訓斥自己的兒子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啊,趕快閉嘴吧你!”隨後就把周強抱在了懷裏,安慰道:“乖寶寶,以後這種話可不許亂說了,知道嗎!”
小小年紀的周強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在以後的日子裏再也沒有提過前世的事情。轉眼間,周強長到了八歲,到了上學的年紀。周強在鄰村的小學上了一年級,可是第一天上學,周強並沒有其他的孩子那樣興奮,而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發呆。
教一年級的老師張國強很快地發現了這個孩子的奇怪之處,他似乎沒有好好聽課,反而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似乎是有話想說,可又不敢。
下課以後,這個叫周強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張老師的辦公室門口,緊張地往裏看著。
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個小村子裏,話說那時候進城打工還是很少幾個人才會幹的事情,大部分的村民依舊以務農為生。在農村的生活很是悠閑,每年除了那幾個月的農忙時節,大部分的人都是無所事事的。幾乎一到了晚上,就會東邊走走,西邊竄竄,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什麽的。卡拉斯特村一個叫蕭何的中年人,更是個閑不住的人,平時最喜歡喝酒打牌湊熱鬧。村裏不管誰家有個牌局或是紅白喜事,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有一天,蕭何正在村口李辰博家跟幾個人一起鬥著地主,而這天的手氣也不知怎麽就是那麽棒,幾乎一晚上都在贏錢。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要不是蕭何一直不放,幾個輸錢的早就走了。玩完了最後一局,老蕭把大牌一摔,就想收錢散場了。可就在這時,突然身體一僵,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連眼珠子也慢慢地翻了上去。
我小叔那時候就站在老蕭的身後看熱鬧,見到這情景,可是把他嚇了一跳,馬上招呼著要去找村裏的赤腳醫生。可是這李辰博卻是一點也不著急,他跟老蕭是同村前後屋鄰居,對他的這個毛病是再熟悉不過了。
經他說起,原本老蕭這毛病從很早以前就有,經常是不管手裏做著什麽,在什麽地方,說暈就暈倒了,但很快就會醒過來。剛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有羊角風,可時間長了人們發現他這毛病和羊角風癲癇什麽的疾病什麽的完全不一樣,就他自己說的,他在暈倒的時候是去出陰差了,不過大家都不相信,都當他在吹牛。
這李辰博正說著,老蕭果然晃晃悠悠地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李辰博打趣地問他:“這回又是去哪個村抓人去了?”
而老蕭這時候剛剛蘇醒,似乎身體還很難受,但嘴上卻是不饒人,說你們不相信?按說不應該和你們說的,不過現在人已經死了。
據蕭何說,自己剛剛出去出了趟陰差,因為人已經死了,跟大家說了也是無所謂,然後就報出了一個名字,剛才去抓了黃村的趙強,他的陽壽已盡,顯然李辰博是並不相信,但是那時候小叔卻是心中一驚,因為蕭何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名,正是自己村的一個老漢,這幾天身體正不好,難道說?
李辰博卻是不知道這些,還在那裏取笑著蕭何這是在吹牛皮吧!老蕭也不理他,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耷拉著腦袋往外走去,小叔那時候還很年輕,對這些鬼打牆,鬼上身一類的靈異故事非常感興趣。可是李辰博卻是一點也不信,他哈哈大笑地說,你說這家夥真是能吹,自己有羊癲瘋就是有癲癇,有病就是有病,偏不承認,非說自己出陰差,你說多有意思!
見蕭何走了,就匆匆地和李辰博寒暄了幾句,也跑了出去。緊走了幾步,就把蕭何給叫住了,問道,蕭何,你不認識我吧,我可認識你,我是虎嘯山的周老杜,剛剛當完兵回來。小叔是住在隔壁村的,當時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很多人和他都不熟。
所以要想讓不認識的老蕭給自己講講出陰差的事情,也覺得有些冒失,就不停地套著近乎。我們村的鄭豔紅就嫁到你們村了,那可是我姐。
蕭何想了想說,嗯,那論起來還是我弟妹呢!還好蕭何也算是個外向開朗的人,兩個人幾句話就聊得火熱。小叔那個人,在外麵混了許多年,圓滑的很,最後把老蕭拉到村口的一個小酒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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