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陰陽平衡才是王道
信讀到這裏,便已然進入了尾聲。可張譚二人連信都忘了放下,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我讓你倆給我分析分析這信裏內容可不可信!你倆卻在這給我眉目傳情呢是麽?有什麽話當著我麵說,我承受得住。”
顧局長的一句話砍斷了張譚二人精神溝通的那根弦。二人的頭猛地往後一仰,如夢方醒般深吸了口氣,隨後各自轉身按摩自己那已接近抽筋的眉毛,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嗎?這技能不是電影裏杜撰出來的而已嗎?”
終於恢複正常的張帆陽率先發問,譚隊長聞言瞥了他一眼,滿臉的台詞被搶走的幽怨神色。
顧局長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哎!就是因為拿不準這個,我才想著讓張顧問您給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人災’還是‘鬼禍’啊。”
“反正我覺得孟老的死亡方法肯定是個異類所為。
但具體這異類是不是吳寞萱還有待考察。
畢竟能為了一個男人情願做了四十幾年別人的人,真不相信她會忍心動這個手。”
張帆陽簡單分析了一下後,又轉頭問道,“顧局,他們家的老宅子是之前我們去的那個嗎?照這信中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孟老應該是已經殺死了他的妻子之後才寫了這封絕筆信的,可我們在那裏卻隻發現了孟老一個人的屍首。”
“不,那裏不是他家的老宅。他家老宅在城南的後八裏附近。以前都是我三舅公夫妻住在那裏,他們去世以後,舅舅他也沒賣掉那房子,平時就在那種種菜,養點家禽之類的過過田園生活。
不過我看完這封信之後,已經讓人過去看過,裏麵根本沒找到任何有關我那個冒牌舅媽的線索,隻有散落一地的保鮮膜,看起來好像是捆了什麽東西留下的,已經讓化驗室拿過去化驗殘留物了。”
張帆陽聞言看了眼譚隊長才道:“顧局長,不知那老宅能讓我去看看嗎?”
顧譚張三人到了郊區老宅的時候,天正下著蒙蒙的細雨。陰沉沉的天氣讓這棟複古風格的木質顏色的老屋,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陰森感。
張帆陽站在院子中心閉眼感受了一下,衝著顧局長失望的搖搖頭。
顧局長歎息一聲將張譚二人讓進屋內,說了聲“你們隨便看吧”,便徑自坐到門廊外的椅子上默默的抽煙去了。
局長一走,譚隊長便迫不及待的小聲問道:“怎麽樣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張帆陽失望的搖搖頭道:“這裏和孟老的屍體一樣,不但沒有任何的鬼氣妖氣,甚至有點幹淨的過分了。
按理說這樣的老宅子陰氣本身就重,再加上今天這種天氣讓陽氣更重,按理說這屋裏怎麽也該有點漂浮物存在的。
可不但這宅子裏沒有,就連外麵的院子裏也都幹淨得讓人生疑。”
譚隊長聞言環顧了一圈,才疑惑的道:“不是吧?沒有鬼魂還不好?誰能想讓自己家沒事就來幾個漂浮物啊。那麽多人花錢請神趕走那些鬼魂都來不及,怎麽這裏幹淨反倒有問題了呢?”
“其實你錯了哦。隻要家裏的鬼魂不是特別的多,或者不碰到惡鬼的話,偶爾有一兩個還能調節屋內的陰陽之氣。
你可知道那至陰的環境讓人陽氣變弱身體多病,而至陽的環境則讓人身體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無法好好休息,隻有陰陽平衡才是王道。”
“哎?不對啊!”譚隊長聞言立刻抗議道,“既然陰陽調和有意健康,那為什麽大家還都求神拜佛的乞求它們不要進家門呢?我記得貼門神請佛像的人大有人在,難道他們還反而是做了錯事不成?”
“不,是你理解錯了這請神的真正目的:請神並不是為了規避所有的鬼魂,而是為了‘過濾’。
他們就好像是給請了他們的家放了一層‘紗網’,怨氣太重對主人有威脅的鬼魂就會被這層‘紗網’隔絕在外,隻放過沒有怨氣的鬼魂進家門。
一般能將這‘紗網’變成銅牆鐵壁的,便是有三種情況:一個是屋內有開過光,有了神威之力的佛像,不過那種佛像一般的地方供養不了,必須放在廟宇之中才合適。
二是這屋內有強大的妖魔之氣,這就好像動物畫領地一樣,周圍那些遊魂野鬼都不敢進這圈子一步。
三是像我們這種能看到好兄弟的特殊人群,絕對是為了讓自己清淨一會,才走到哪都把自己住處貼成銅牆鐵壁,不放過任何一個鬼物進門的。”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平時身邊就有那些漂浮物在?”
譚隊長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但想到之前張帆陽說過這房子裏很是幹淨,才苦笑一下等著他的回答。
張帆陽忍著笑意道:“這個你放心,一來是普通人正常情況下根本看不到那些東西,除非是五歲以下的孩童或者重病之人陽氣變弱,還要與他們發出的波長產生共鳴才有可能看到;
二來是鬼魂都是懼怕陽氣的,他們進屋子是為了躲避外麵的陽氣,進入房間時自然也會找一個陰暗潮濕陰氣較重的角落呆著,家裏有人活動時候根本不敢出來。
三來是除非為特定的地方,比如醫院、殯儀館之類本身陰氣較重的地方,正常的人家都不會太吸引鬼魂的,而且就算去了也呆不久,七天回魂之後便會去地府報道了。
這就像是屋裏的細菌,多了不行少了也不好。反正你們又看不到,不用太過擔心。”
譚隊長聽到這忍不住抽了自己嘴一巴掌,隨後幽怨的嘟囔道:“麻蛋的,早知道不嘴欠了!現在可好,無論說出什麽花樣來,我都不能去正視自己的家了好嘛!”
張帆陽心說你還隻是無法正視,他當初第一次聽姨婆說起的時候,愣是一個月沒敢自己在家呆著,為此還被養父胖揍了一頓,打那以後便再也不合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