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蘇醒之後
聽到濮陽子這話,張帆陽隻覺得滿臉懵逼,正想問問他這話裏的“有機會再來”是幾個意思,卻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濮陽子硬生生的塞進了灶坑之中。緊接著他隻感到自己屁股上被人狠狠的踹了幾腳,身子便猛地開始在一片白霧之中直線下降。
迷迷蒙蒙之中,張帆陽隻聽到身後傳來兩個聲音,一個高誦佛號語氣平緩的道:“阿彌陀佛!老牛鼻子,你教了他怎麽催發你的道術了嗎?”
另一個則突然醒悟一般懊悔的道:“麻蛋,一著急讓本道爺給忘了!算了算了,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下次再說,下次再說。以這小子的悟性,也許下次再見麵時,他自己已經悟了呢……”
第一個聲音一聽這話,連聲誦著佛號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希望他下次再來的時候,不會和這次一樣慘……”
“……兩位祖宗!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啊……”
再次在一聲慘叫中醒了過來,張帆陽這才發現自己正俯身趴在一張床上。而這一次他之所以慘叫,則是突然感受到了來自於背後的那痛入骨髓的灼燒感。
“臥……”
張帆陽想罵娘,可嗓子卻好似嗆了一口炭灰一般幹的他隻想咳嗽。而這一咳嗽,自然牽動了他後背上的傷口,那痛入骨髓的感覺頓時就把他罵娘的話全都懟回到了肚子裏,最後隻剩下一陣悶哼之聲。
“張小兄弟?張小兄弟你醒了嗎?”
聽到張帆陽的聲音,房門猛地被人推了開來,隨即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來到了張帆陽的床前。可那人小心翼翼的湊近張帆仔細觀察半天,卻見張帆陽再無半點生息,頓時些失望的喃喃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聽到來人輕歎了口氣就要起身離去,張帆陽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張嘴喊道:“瑩……瑩瑩嫂子,是……是我……”
“張小兄弟!你真的醒啦!太好了,太好了!老郝,老郝!好消息,好消息!……”
確定了自己聽的沒錯,張瑩瑩才一改剛才愁眉不展的表情,欣喜的衝出門去大喊:“老郝,老郝!他醒了!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麽司?真滴嗎?”
門外的郝隊長聽到張瑩瑩這麽說,連忙飛奔到了張帆陽身邊,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再問,張帆陽便已經閉著眼睛痛苦的點了點頭。
看到張帆陽的動作,郝隊長高興的猛地一拍床鋪,對著門外喊道:“瑩瑩,快,快去通知薑叔他們,讓他們等一等再送馥鈺走!”
郝隊長喊完這句話,連忙拽來一把椅子坐在張帆陽身邊,高興的一邊不斷猛力拍擊著床鋪,一邊興奮的說道:“張小兄弟,你終於是醒過來鳥!
你可不知道,那天那一道火焰噴出來滴時候,在裂縫便又的張偉直接被燒成鳥灰燼,而你的整個後半邊身子都被那熱浪烤成碳鳥。要不是咱們這邊有白姑娘在,那你恐怕就是真滴要徹底涼涼鳥。
可是她能讓你的皮肉再生,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滴魂魄,這二十多天大家找你的魂魄都快找瘋鳥,身子都以為你……都以為你……再也回不來鳥捏……”
話說到最後,這個從事了多年刑警工作的硬漢居然開始哽咽了起來,但隨即他便再次換上了爽朗的微笑猛地一拍床鋪道,“不過現在可好鳥,你居然自己找回來鳥!這下我們就放心鳥!等會馥鈺來鳥,你們還能……哦對了……你還不知道馥鈺她已經……”
聽到郝隊長的聲音頓住,張帆陽自然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為了不讓他為難,他隻好忍著疼痛出聲道:“郝……郝大哥……馥鈺……馥鈺她要走的事情,我……我已經知曉了。隻是現在……你要是……要是再拍下去……我……我恐怕就等不到馥鈺來了……”
話說到這,張帆陽輕輕動了動手指,指了指郝隊長的手和自己的後背。郝隊長一看到這手勢頓時明白了他所指為何,連忙尷尬的收回了手,站起身來仔細觀察張帆陽後背上的傷口道:“哎呀,你看我這個粗人,一高興起來就忘記你傷口滴事情鳥。你是不是還很疼撒?要不要再給你換些藥來?咦……不對呀……你剛才說你知道鳥麽司?你是麽樣知道滴撒?你這些天到底都經曆鳥麽司撒?”
聽到郝隊長的三連問,張帆陽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隨後再次忍著疼痛道:“郝……郝大哥……等……等人都……都到了,我再……在一並解釋……在這……在這之前,能……能跟我說說……我昏死過去之後……都發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聽到張帆陽這麽說,郝隊長連忙點點頭道:“好滴好滴,我這就跟你說撒……哎呀,你那天被張偉從裂縫裏甩出來滴時候呀,是這個樣子滴……”
張帆陽被甩出裂縫之後,幾乎是瞬間,那赤炎金猊獸的火焰便已經噴了出來。因為那一次的火焰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大更猛,在裂縫邊緣的張偉瞬間就被燒成了飛灰。而張帆陽這邊雖然有“王慕宇”的老鼠大軍護駕,卻還是隻保住了張帆陽的正麵,隻是被那熱氣熏烤了一下,便已經是半麵身子全都焦糊碳化,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如一根燒好的炭條一樣趴在那一動不動了。
看到張帆陽的慘象,張馥鈺和趙正天同時發了狂,二人全都不顧一切的驅動起法力。而有了趙正天的加入,那裂縫中的吸力瞬間就把那再次爬到邊緣的赤炎金猊獸和滿屋子的魔化鬼全都吸進了魔界之中,最後更是連那大廳中的巨大魔晶都沒能幸免,居然被那吸力吸引的衝破了玻璃容器,碎裂成了紅色細沙消失在了裂縫之中。
隨著赤炎金猊獸和魔化鬼的消失,那裂縫也漸漸開始合攏起來,而等到那裂縫全部消失時,張馥鈺和趙正天便雙雙倒地,這一倒,張馥鈺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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