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探監【下】
時間倒退……
許若芊在重洲集團的時候,重洲集團和盛韓集團共同一起競標“層峰地產”這個標,可是就在揭標前夕,重洲集團標底被惡意走漏,公司裏所有的人都指明了是許若芊做的。走表的事一旦被證實,許若芊不僅會麵臨牢獄之災還會麵臨巨額的賠償。
此刻,她唯一能想到求助的人,就是郝梓瑜。
因為這件事一出,許若芊也被禁止去重洲集團工作,開始接受隔離調查。
許若芊招了輛計程車,報了星辰集團的名字,就坐了進去。
有些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機,之前打的電話也沒人回過來。
電話和短信也是石沉大海。
思考良久後,許若芊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星辰集團找郝梓瑜。
前段時間郝梓瑜還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這段時間郝梓瑜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她已經好幾天都聯係不上他了。
見到他,我該說些什麽,她才拒絕了他的求愛,現在又反過來求他幫忙,郝梓瑜會看在以前的情義上幫她的忙嗎?
隨著計程車刹車的聲音,許若芊的思緒頁中斷了。
許若芊深吸一口氣,把墨色的頭發往身後撥了撥,琉璃色的眸子看了看麵前高大的建築物群,才緩緩走了進去。
因為星辰集團這家公司的規模比重洲集團的規模要大,以前和郝梓瑜談合作見麵地等,都是在外麵。今天,許若芊也是第一次來星辰集團。
這樣下去根本找不到郝梓瑜的。
於是許若芊隻好到前台小姐那裏詢問的郝梓瑜的辦公室。
前台小姐用一種不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許若芊幾眼,不鹹不淡的問道。
“你誰啊?找我們郝總什麽事?有預約嗎?”
“唔……”
聞言,許若芊眉頭不自覺地皺起,還需要預約嗎?
“我叫許若芊,麻煩你聯係一下你們總經理,就說找他的人叫這個名字,他就知道了。”
前台小姐一臉的不樂意,還是打了電話,隻是很短就掛斷了。
態度也變得更加不屑,語氣也不耐煩。
“我們總經理說,不認識什麽叫“許若芊”的,我看你,你還是請回吧。”
前台小姐的話讓許若芊愣了愣,心中莫名有些酸澀,看來郝梓瑜應該還在因為她果斷拒絕他而和她慪氣。
也是,他是一個男的,他也是要麵子的,他也是有脾氣的。
所以郝梓瑜現在還在生氣也是自然的。
不過居然直接說不認識自己,還是讓許若芊有些難過。
難道真的因為郝梓瑜給她告白失敗,然後兩人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現在他們的友誼情義也麵臨問題了。
這麽長的時間,許若芊自認為對郝梓瑜還是算了解的。
郝梓瑜性格比較直率和固執,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比較死心眼。
要是郝梓瑜真不打算理自己的話,就可能倔強到底的。
許若芊一直以為她和郝梓瑜一直以來就是淡淡相交的朋友關係。直到郝梓瑜給她告白,她都有些茫然,她一直不知道郝梓瑜對她存有這樣的心思。
如金,郝梓瑜卻閉門不見。
拒絕意味很明顯了。
但是許若是也很明白,死心眼的人生氣的時候,放著不管的話,就容易鑽牛角尖,到時候會更難收拾。
而且說到底,許若芊還是覺得是自己有錯在先。
畢竟郝梓瑜也是真心的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在郝梓瑜生日的時候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殘忍拒絕了她,讓他難堪。
所以許若芊又禮貌性的對前台小姐說了句。
“小姐,麻煩你能再打一次電話給郝梓瑜嗎?”
“我們郝總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前台的小姐睥睨著看著她麵前的女子,一臉的不耐。
“不是,我……”許若芊看著她的眸子,不是被嚇的,隻是莫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頓了頓嘴後,才勉強說道:
“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其實是因為我和你們郝總有些誤會,他才這麽說的,拜托你啦~”
許若芊一邊說著,一邊還做出雙手合十的動作,語氣和態度都相當誠懇。
前台小姐本來已經很不樂意了,可是被蘇傾雨這樣百般央求著,周圍還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為了她自己的形象,她也隻得應下來了。
“最後一次,如果我們郝總還是不願意見你,那就不能怪我了,到時候就請你離開了。”
“太好了,謝謝你!小姐!”
許若芊真摯地向前台小姐細聲道了聲謝。
前台小姐又一次撥通了郝梓瑜辦公室的電話,好像郝梓瑜還是不願意見許若芊,說著不認識。
眼看前台小姐就要再次掛斷電話,許若芊情急之下隻好一把奪過前台小姐手中的電話筒。
對著電話情緒稍顯激動的說道。
“梓瑜,是我,許若芊,你還在生氣嗎?”
“我有事找你,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現在就在你公司大廳,我等你!”
“不用了,許若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郝梓瑜冷漠的聲音從電話筒中傳來,一字一句都那麽冷酷無情。
“在我的世界裏,你和我隻有兩種關係,我們做不了情人,那我也成為不了朋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就是陌生人,我希望你不要來糾纏我了。”
“郝梓瑜!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們的友誼……就因為一次誤會,就吵一次架……”
許若芊的聲音帶了些顫抖,顯然不相信郝梓瑜會直接說得這麽無情。
電話那邊的郝梓瑜不為所動,聲音漠然。
“當然是真的,許若芊,你聽清楚,你拒絕了我,現在的你對於我來說,就隻能算個陌生人而已。”
“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來騷擾我,那樣我會比較高興。”
許若芊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一步步走出星辰集團的。
心裏有些堵得慌,很多想說的話都沒說出去。
之前想好的解釋話語,現在都用不上了。
心情有些失落,她就這樣一步步漫無目地在街上遊蕩著。
路上遇到計程車也沒有搭乘的打算。
她感覺她的人生在這幾天之中,莫名的就跌入到穀底。
郝梓瑜以前對她的好,許若芊心裏明白,隻是她對他真的沒有感覺,與其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勉強在一起,還不如狠心拒絕。隻是這段友誼說散就散,要說一點不感傷是不可能的。
許若芊現在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的,覺得很不真實。
突然,冷不丁一個電話響起,許若芊原本黯然的眸子亮了起來,以為是郝梓瑜打來的,看到屏幕上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接起電話。
“喂!”
“許若芊,你可以回公司了。”電話裏傳來了孫倩不暢的聲音。許若芊聽得出來孫倩並不太樂意讓她回去。可能這個電話打得有些迫不得已。
“啊~”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走標的不是你,是朱珠,她已經向警方自首了。”孫倩的聲音依舊有些不耐的說道。
還沒等到許若芊反應過來,回複對話那頭的女人,女人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什麽?走標的是朱珠?
許若芊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珠是她在重洲集團裏最好的朋友,她怎麽會故意走漏標書陷害她呢?
不過,雖然許若芊不太相信,不過她也沒多想了,畢竟自己的嫌疑解除了,還了她清白。
……
時間回到現在。
“若芊,當年我沒有對你避而不見,我當時是有苦衷的。”
但許若芊還是不肯放過他,“郝梓瑜,收起你這副可憐兮兮的嘴臉,我不會吃你這套。”
“許若芊,不管你相信,我都要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當年那次重洲集團走標是墨氏集團,星辰集團,盛韓集團的一場預謀,不過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郝梓瑜說完話後停頓了一下,見許若芊並沒有開口打斷。於是再一次開口說道:
“你來找我的那天,我父親剛好在我的辦公室,她用你來威脅我,如果我不拒絕你,他就會讓你坐牢,然後讓你賠付巨額的賠償金。”
“當年,走漏投標標底的人,真的是朱珠?”許若芊質疑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不過我父親答應我隻要我和你斷絕往來,他就會讓你擺脫困境,我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想救你……”
郝梓瑜說得很真誠,似乎從眸子中看不出一絲的隱瞞。
後來不知道許若芊和郝梓瑜說了些什麽,郝梓瑜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接著他憤怒的說道:
“許若芊,等我出來,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郝梓瑜,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
“還有忘了告訴你了,你謀殺你父親的罪名已經成立,擇日就會宣判了……”許若芊放下電話妄為的大笑著。
“許若芊,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絲的情感,郝梓瑜的眸子裏,迸射著無盡的恨意。
郝梓瑜用雙手狠狠地拍打著玻璃,朝遠去的那一抹纖細背影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