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做的?
言安青停下來對慕容淺道:“這件事全府都知道了。”
然後言安青將事情細細告訴慕容淺。
原來那素兒被打死後,慕容婉兒便呆在蘇春紅那裏,到了夜深才回房間,誰知回房間後便聽到嘶啞的風聲,待慕容婉兒洗漱上床後,那聲音越來越大,隨著風聲一起的還有素兒的淒慘聲以及小五的慘叫聲。
慕容婉兒雖說心歹毒得很,但也怕鬼怪,聽到兩人的聲音,連忙跑出房間,去蘇春紅那裏躲避。
誰知去了蘇春紅那裏,竟瞧見素兒和小五的屍體靠在門上,永不瞑目的看著她,當時慕容婉兒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而蘇春紅房裏的丫鬟聽到聲音出來看時,也瞧見了這兩個屍體,嚇得到處亂跑,驚擾到了正在蘇春紅房裏休息的慕容峰。
後來整個慕容府除了慕容淺這裏無人通知以外,其他地方都被驚擾到了。
大家都被聚在大堂商議該如何做,慕容博提出做一場法事,將兩人度化了即可。
大家才散了去。
慕容淺聽了隻覺得好笑。
這些人皆以為是鬼怪作祟,但她看那,定是某人搞得怪。
早上那小五突然出現,必定是有人半夜趁眾人都睡著了,偷偷將屍體掛於橫梁之上,讓慕容婉兒被嚇得露出馬腳,自己承認自己做的事。
隻是做這事的人大概沒想到,慕容婉兒這人心思狠毒到死人都擺在她麵前了,還能故作可憐的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將素兒拖下水,使得又死了一條人命。
那人大概是想讓慕容婉兒吃點苦頭,便又做了晚上這一出事情。
隻是……這些事是誰做的呢?
慕容淺想起昨日淩墨蕭對她說的話,這兩件事是淩墨蕭做的?還是說並不是淩墨蕭做的,隻是他不知從哪裏知道的消息提前告知她。
如果是淩墨蕭做的,那也太過奇怪了。
他看著與慕容府並無糾葛,照理不應該摻和到慕容府裏來。
若說是為她,然而她與淩墨蕭不過兩麵之緣,即使後麵交為朋友,也不至於親厚到對方為她報仇這個地步。
可如果不是對方做的,那這件事又是誰做的呢?
慕容婉兒不過一個閨閣女子,又沒有出去胡亂得罪人,怎麽會得到這種報複。
如果說是蘇春紅得罪人,那也應該報複蘇春紅,去惹了慕容婉兒有何用。
線索太少,慕容淺再聰明也不可能想的出來。
罷了,後麵遇上淩墨蕭,當麵問問是不是他做的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兒,慕容淺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轉頭對言安青說:“母親,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反正這件事與我們沒什麽關係。”
“說來也是。”言安青點頭同意。
“母親,如今已經夜深了,你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這……”言安青猶猶豫豫,又道,“我好久未與你聊天了,不如今夜我們便一起睡吧。”
慕容淺這時才發現言安青臉上帶著些許的恐懼,應該是害怕,心中溫情增多起來。
言安青明顯十分怕鬼怪,卻能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管天黑,立馬過來告訴她。
“好啊。”慕容淺輕聲答應。
言安青聽到了,立馬開心起來,抱著慕容淺笑了笑。
慕容淺出門叫蓮兒弄了洗漱用的水,與言安青清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聊天。
言安青此時仿佛有無窮無盡的話說,時不時就聊到慕容淺小時候的事情。
通過言安青說的,慕容淺才知道,慕容淺小時候臉上的黑斑並不明顯,剛出生時隻像一顆痣,誰知道隨著年紀越大,這個黑斑便越大,長到現在竟然已經覆蓋了慕容淺整個右臉,看著實在醜陋,有時還會不小心嚇到人,慕容峰才不得不將慕容淺搬到偏僻的地方居住。
這更加確定了慕容淺心中中毒的想法,隻是這下毒的人是誰呢?這個下毒的人是針對整個慕容府還是言府?又或者隻是慕容淺?但是當年的慕容淺不過幼兒,能知道什麽秘密,需要被下毒?可是如果說是蘇春紅她們下的毒,那為何不直接下致命的毒讓慕容淺早夭了就好,反正這個時代,孩子早死是很正常的。
看來這下毒的人也要去查查了。
言安青大概是說的累了,慢慢的呼吸就淺了下去。
慕容淺見言安青睡熟了,起身準備熄燈,誰知一顆石子突然從窗外飛進來,掉在地上。
慕容淺立馬湊近窗邊,發現沒有人,這才回來將石頭撿起。
撿起來一看,石頭上竟綁了一張紙條。慕容淺打開紙條,上麵寫了幾個字:老地方見——蕭。
這是淩墨蕭在約她,沒說時間,那麽應該就是現在約她見一麵。
老地方,她與淩墨蕭總共隻見過兩麵,一麵在藥鋪,一麵在她房間後麵的雜草院裏,對方不可能約她到那麽遠的藥鋪,再加上她與淩墨蕭交好的地方在雜草院,那麽那個老地方自然就是她房子後麵的雜草院了。
淩墨蕭是她第一個朋友,慕容淺自然應約。
她將床邊疊好的衣服穿上,拿起蠟燭往外走,很快便走到那片雜草院。
“淩公子,還不現身嗎?”看著一片漆黑沒有任何人跡的院子,慕容淺問道。
“慕容姑娘,你真是聰慧,從秦將紙條投入房間到你到達這裏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想必你是一下子就猜到‘老地方’就是這裏吧!”淩墨蕭從一棵樹上跳下。
秦見自家王爺已經現身,也就從另外一棵樹跳了下來。
“今日的事是你做的?”慕容淺現在隻想解惑。
“你說對了一半。”淩墨蕭故意賣了個關子,見慕容淺皺起了眉頭,便又將事情告訴了她,“我隻派人將那男人的屍體掛在了慕容婉兒的房梁上,其餘的什麽都沒做。”
“那晚上的事又是誰做的?”慕容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淩墨蕭自詡風流的打開扇子搖了搖,又道:“不清楚,我讓秦將屍體掛在房梁上後,便沒再管了,也沒注意到是誰又將那兩個人的屍體拿來做文章。”
“你搖扇子做什麽?你很熱嗎?”
慕容淺不理解大半夜對方為什麽要搖扇子,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