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流言
而且還是個肯為陳長青說好話的慕容淺。
這一嘴真是絕了。
周圍一開始都沒有提及這個生麵孔的人此時也都有些茫然。
畢竟傳聞中的慕醫師可是自帶高冷氣場,就像他們一開始看到的那樣,但是眾人沒想到慕容淺也能這麽的接地氣兒。
的確,慕容淺這樣做還有另一個目的,故意讓人忽略她那來曆不明的身份,不裝的接地氣一點兒,很容易被人懷疑。
尤其是像肖閑這種狗鼻子靈的。
不過,傳聞中的慕容淺為什麽會帶麵紗呢?因為她和她丫鬟的臉,都被一場大火給燒傷了。
有些人的眼睛也是可以藏住東西的,但是那些沒有什麽大主見的女眷可就不是這樣了。
就算麵容上裝出再怎麽和善的微笑,眼睛裏還是藏著看不起的輕蔑與對那醜陋容貌的不屑。
對於這些自認為多金並且高貴的女眷來說,一個女人整日拋頭露麵,確實不像什麽好樣子。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到底還是風塵女子,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來的。”
慕容淺能聽得到,別人自然也聽得到,尤其是肖閑,他在不動聲色的等著慕容淺大驚失色,或者氣急敗壞。
這邊的動靜有些大了,十三與血羅刹那邊自然也注意了過來。
“去淺淺那邊吧。”
血羅刹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十三與血羅刹兩個人,是相信以慕容淺的能力與魄力,當然是不會把那些風言風語放在心上的。
更何況,慕容淺身為一個曾經處在那麽高的位置上的人,又在邊疆生死線上待過,心胸自然不一般,又怎麽會跟那些平民計較。
但是撇開這些不談,慕容淺是十三與血羅刹浪個人的恩人,又是為數不多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好友。
雖然親人這個詞,距離他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很遙遠,但是如今,三個人湊在一起,親人也不過如此這般吧,他們已經算是慕容淺的娘家人了。
又怎麽會讓別人覺得,慕容淺身後無人?再說了,慕容淺懷的可是他們的幹兒子!
所有人都在等著慕容淺作出反應,但是慕容淺並沒有如他們所願,雖然是有那麽一瞬間的安靜,但貌似也是為了能夠聽到那個聲源的方向而已。
沒過幾秒,便又與陳長青周圍的幾個谘詢身體情況的人談笑風生了。
但是慕容淺實在是沒想到,十三與血羅刹這兩個大忙人,居然會抽身過來。
周圍方才還在看戲的人,本來是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了,都打算散了,一時間沒想到十三娘會帶著人來給慕容淺鎮場子。
於是周圍又開始了一波低聲的談論。
“怎麽回事,不是說這慕醫師隻是被十三娘看上了手藝嗎?”
“嘖,蛇蠍美人十三娘的名號可不是白傳的,我可不信十三娘會平白為一個下屬來撐場子,再說了,現在這慕醫師可是陳老板的人。”
那人說完,還意味不明的看了看陳長青與慕容淺:“離那麽近,是不是十三娘的人,現在可早就說不準了。”
“什麽?陳長青不是十三娘的人嗎?”
“你傻了吧?人家怎麽傳你就怎麽信?同世堂的證上那是明明白白的寫著陳長青,人家陳家那是百年基業,十三娘到這兒才幾年?”
謔,敢情陳長青是在借十三娘的名聲為同世堂造勢啊!
但是,這處在議論中心的三個人,馬上就毫不留情的用世紀星昂東扇了這群熱一個大嘴巴子。
隻見慕容淺瞧見十三與他身後的血羅刹時,都笑出了聲兒,介於血羅刹的身份現在還是瞞著的,慕容淺隻能挽住十三的胳膊打招呼。
“十三,你們怎麽來了?”
周圍的人雖然表麵上各做各的事,實際上都豎著耳朵聽著呢。
隻聽十三先是發出了一聲招牌式的笑聲,然後才看了看慕容淺的肚子,揚起了聲音說道:“這不是來看看我幹兒子怎麽樣了?”
哦豁?!幹兒子?!
這下連肖閑也挑了挑眉,十三娘真是來給慕容淺撐場子來了?
這慕容淺究竟是什麽來頭?
一向人前正經的陳長青賤兮兮的衝著十三笑了一下“嗨,十三~”
十三也很給陳長青麵子,開玩笑似的打了回去。
……好家夥,眾吃瓜群眾風中淩亂。
適時慕容淺趁著混亂才低聲問道:“你們怎麽過來了,我瞧著你們挺忙的,這點小場麵還是能應付的。”
十三也斂了笑,壓低聲音回應道:“這不是得讓他們知道你背後有人麽,這群捕風捉影的也真是絕了。”
隻見慕容淺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沒有嘲諷,亦是沒有惱怒,就像是在評價白開水一樣輕飄飄的:“井底之蛙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嗯。”
害,這大概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這些話都一字不落的被一旁的肖閑給聽了去。
至於為什麽連血羅刹這樣的高手也沒有發現呢?
因為肖閑大狐狸,並沒有往這邊看,血羅刹感受不到別的有意視線,自然就將這個人給漏掉了。
隨後慕容淺轉身問蓮兒:“看清楚了嗎?”
蓮兒點了點頭,小聲匯報著:“是一位官員之女,一開始在百花堂門口,小姐拉著陳老板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就盯著你們看了好些時候。”
慕容淺身為公眾人物,有好些事情、舉動,都不方便去做,這時候就要蓮兒來注意著四周,替慕容淺關心一些她關心不到或者不方便關心的事情。
方才慕容淺所聞,就是在問最開始挑起事端與風言風語的人是誰。
談論她,慕容淺並沒有什麽意見,也不會去在乎與計較什麽。
但是談論慕容淺腹中的孩子,這可真的是壓在慕容淺心裏的那根兒火藥線上了。
慕容淺默了默,今天為什麽總是跟官家的人過不去?
是終於到了她要水逆的時候了嗎?
這時候慕容淺不知道怎麽回事,驀地想起一個人來,一個不應該有什麽印象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