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天理難容
慕容淺死死的盯著劉老太,為什麽這個劉老太給人的感覺這麽奇怪?
慕容淺又觀察了一下那天血漬,很明顯,血漬是由王玉頭部噴出,可是這血漬未免有些奇怪了。
想了想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她問劉老太:“王玉最近還有和誰接觸嗎?比如說玩得很好的朋友或者是互相心儀的男子。”
劉老太有些慌張的說:“我,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的。”
這時,劉霸站出來說:“你胡說,明明王玉和你隔壁家的那個陳秀是相好!”
淩墨蕭看了劉老太一眼,吩咐下去:“將陳秀叫過來。”
劉老太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慕容淺看著劉老太的樣子,感覺自己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陳秀被叫上來之後,慕容淺觀察他的神情,隻見他雙目瞪圓,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玉兒,玉兒怎麽了?她的房間裏怎麽會有血,難道?”
慕容淺說:“王玉於昨晚在家中被殺害了,節哀。”
陳秀看到這個場景,整個人似瘋了般,“玉兒,我的玉兒啊!”
淩墨蕭問:“你跟王玉是什麽關係?”
陳秀如實回答,“我是玉兒的相好。”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裏睡覺。”
“有誰給你作證嗎?”
“我家裏有個父親可以作證。”
一旁站出來一個人,正是陳秀的父親,“大人,草民可以作證,陳秀他,昨晚一直在家裏睡覺。我就跟他睡同一張床。”
怎麽辦?又陷入死胡同了,陳秀昨天真的在睡覺嗎?
慕容淺努力的理了理思緒,口裏類似毒藥的東西,頭部的創傷,奇怪的血漬,盆栽,很髒的衣服,散亂的房間,這裏還差一樣東西,凶器呢?
不管是把劉霸打暈還是創傷王玉,都需要凶器的,凶器到底去哪裏了呢?
慕容淺的目光移向了窗前的盆栽,這四周都找過了,如果假如凶器沒被凶手帶走的話,就隻有可能在盆栽裏了。
慕容淺命令道:“把盆栽都砸了。”
劉老太慌張的說:“這怎麽行,我女兒平常最疼愛的,就是這些花草了,你們雖為父母官,可是也不能這樣隨意踐踏死者的東西啊!”
慕容淺看著劉老太說:“噢?是嗎?老太太您莫不是心虛了。”
劉老太當即被嚇得話都不敢說了,又開始哭訴:“天理難容啊,女兒,是娘沒用啊,娘對不起你。”
周圍的人聽了劉老太這話,也有些動容了,紛紛替劉老太求情。
“淩大人,劉老太才剛剛失去了女兒 就這樣動人家東西,實在說不過去啊。”
“是啊,這盆栽裏有什麽好看的,幹嘛要摔了啊?”
慕容淺掂了掂那些盆栽的重量,挑了一盆,對周圍的人說:“這盆栽裏有什麽東西呢?你們可得看好了。”
隨即她手裏那盆栽便摔碎了,飛出來了竟不是泥土,而是石頭。
慕容淺眼底有一抹笑意,果然,所有盆栽裏最重的那盆裏麵,果然有東西。
那石頭上有很明顯的兩處血跡,想必一處是劉霸的,還有一處是王玉的。
周圍的人都被這神轉折給驚訝到了,這盆栽裏,竟然是殺人的凶器。
慕容淺接著說道:“還有更震驚的,來人,把陳秀和劉老太拉去驗傷。”
眾人都很驚訝,這是怎麽一回事,凶手不是劉霸嗎?為什麽要拉陳秀和劉老太去驗傷?
一個衙役先把陳秀拉去驗傷,那個衙役說:“陳秀的手臂上有抓傷。”
“什麽?!”
眾人到抽一口涼氣,怎麽會?!
陳秀見事情敗露,認命的說:“沒錯,王玉就是我殺的,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幹的。”
慕容淺說:“不,你還有同夥。”
陳秀有些慌張,說:“慕醫師您這是說的什麽話,這些分明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是我,”這時劉老太的聲音想起,“是我殺了我女兒。”
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我去,沒搞錯吧?劉老太和陳秀竟然殺了王玉?!動機呢?”
“對啊,這些證據無疑都將矛頭指向了你們兩個,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你們有什麽理由殺死了王玉。”
劉老太抹著眼淚,說:“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我和我的丈夫成親之後,沒兩年我就懷上了,我們本來可以這麽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
可是,就在我懷孕差不多六個月的時候,我的丈夫因為山體滑坡被壓死了。而我,一個人生下了孩子們,我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我的生活實在是很拮據,養兩個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這時候,隔壁陳家檢查出自己的妻子沒有生育功能,但是因為兩個人很相愛,所以並不打算納妾。
所以,他們就找上了我,他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走了我的兒子,我本想著,我無法養我的兒子,看著他長大也是好的。
可是誰知,玉兒和陳秀竟然,但是而且她們還有了孩子,才十天,我告知了兩人真相,我和陳秀就勸玉兒說,讓她把孩子打了。
可是那孩子死活不同意,我沒有辦法,我不能讓那個孩子出世,那是亂倫!我就和陳秀,計劃好了將玉兒殺死,嫁禍給劉霸。”
眾人聽了之後,皆是沉默,這又能怪得了誰?劉老太不過是為了兩個孩子好,王玉和陳秀隻不過是觀點不同罷了,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誰又知道呢?
“可是,如果假如陳秀好好安分守己,在成親之前管好自己,或者說兩人不動殺心,隻是將王玉送走,這樣的話,不就是另一種結局了嗎?”慕容淺質問道。
聽到這話,陳秀和劉老太都悔恨的低下了頭。
殺與不殺,隻不過是一念之差罷了。事到如今,又能怪得了誰呢?
此時,淩墨蕭終於發話了:“將陳秀,劉春君兩人押進地牢,永遠都不能出來。”
待眾人都走後,隻剩下兩人,慕容淺看著淩墨蕭說:“淩大人你今天異常的沉默啊。”
淩墨蕭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大概是被她果斷的樣子給吸引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