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錄取
這個社會都是欺善怕惡,欺軟怕硬,不管是動物世界還是人類環境,你被欺負不敢爭辯,下次別人會加倍欺淩。隻有找準機會,全力反擊,讓對方痛到無法還手,銘記於心,再以不敢得罪。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別人害你的根及念想。
這是徐曼現在的生存法則,她什麽都不怕,因為她什麽也沒有。
有時失去不是最可怕,而是在努力路上被小人放黑招,無力反駁,不敢反抗,最終被強者吃掉。徐曼不想成為那個弱勢群體,她事實上就是,但是她從骨子裏不承認,剛強的與事實爭鬥著。
所以做人首先必須正直,其次做事對得起良心,最後在任何一次的暗算中強烈反擊,打敗對方,讓對方不敢再使壞!
“表哥,麵試結果出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怎麽看?”魏國強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深知前因後果,他剛巧看到徐曼在給一位流浪老人盛飯,她的善良竟被其他服務員欺負,還好徐曼懂得反擊,沒讓自己失望。他知道莫斌的意思,故意反問。
善良是掩飾不了的美麗,更是美麗皮囊下偽裝不出的精靈,漂亮又善良的女人才能感動冰冷的男人。
“我想把她留在身邊,我想帶她走!”
莫斌看到魏國強眼裏的不舍,才幾秒鍾就恢複淡定,畢竟從小表哥就隱藏很深,自己有時都讀不懂表哥的想法,小小年紀就有大齡少年才有的氣魄和風度,做事沉穩、有勇有謀,沒有表哥的努力、扶持,根本沒有今天的天恒公司。
“你真的打算讓她到你公司上班?你不怕她把公司翻個底朝天?”魏國強輕輕點下煙灰,剛毅堅信的目光裏帶著老氣和沉穩,心裏的不舍不敢表露半分。
快四十的男人,心跳頻率都減慢,何來心動?隻是與徐曼一見如故,他舍不得徐曼這麽離開自己的飯店,而他也感覺得到徐曼在飯店表現出的輕鬆和愉快。他知道徐曼喜歡這個環境,甚至依戀這裏的一切,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小姑娘。
“我想幫她走出困境,並且,隻有我能幫她走出來。”莫斌堅定而決然的態度,年少輕狂的豪氣在這個沉穩男人的臉上再次放光,莫斌頭頂帶光環,熠熠生輝。
當莫斌說出這句話時,再勉強再不舍也不可能繼續留著,他看到兄弟眼裏的愛,也看到兄弟奮不顧生的認真!
隻有愛才能讓成熟的男人學會撒嬌,變得幼稚!
“你確定她能如你所願?她不會負你?”魏國強有些傷感的說道,緊張的輕輕彈掉泛白的煙灰。
“既然想負責,就不必在乎這麽多得失,我願意。”莫斌深邃的眼眸帶著堅定的看著表哥,這個中年男人的滄桑歲月悄悄爬上臉龐,內心感慨萬千的等著他的肯定。
“公司事務你都自顧不暇,你也要幫她?”魏國強淡定而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隻是用力猛吸一口煙蒂,出賣內心的焦慮和不舍。
“徐曼是我多年的心結,我不想再留遺憾!公司事固然重要,但徐曼更重要,我想好了。”莫斌決絕的眼神不再隱藏愛意,嘴角的幸福掛在臉上。
“公司財務漏洞是多少?我看看如何彌補,希望徐曼的事不要影響公司運行就行。”魏國強實在不知如何勸解,可是很滿意莫斌對徐曼的執著。
他一直記著小時候莫斌替自己挨的那頓打,一直銘記於心,不敢忘懷,一次次對莫斌寬容與放縱。
“不用,我想到辦法了。”莫斌不敢抬眼看魏國強,怕被拆穿,小心翼翼的低著頭。
“你想的辦法就是賣房子是嗎?你想流露街頭當頭條嗎?”魏國強強忍的怒氣爆發出來,青筋暴露,怒發衝冠的看著莫斌咆哮道。
莫斌被魏國強嚇得不敢說話,在魏國強麵前自己永遠處於劣勢,被他的才幹震懾住,也被他的氣魄壓迫住,更被他的袒護包庇住。一直以來莫斌很尊重魏國強,敬重他的為人。
“表哥你說得太嚴重了,怎麽可能!”莫斌還想狡辯,爭取一點尊嚴。
“你處理好徐曼的事情,公司事情我會替你想辦法,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說著寵溺的看一眼眼前這個大男孩。
莫斌無辜的看著魏國強,沒想到在魏國強眼裏自己如此不堪和弱小,無比委屈的繼續辯解道:“表哥,公司事情我知道怎麽辦?謝謝你的幫忙,我實在沒法了再來找你,給我一次機會行嗎?還有不要讓徐曼知道,行嗎?”莫斌眼底的哀求很卑微的看著魏國強。
魏國強感受到莫斌強大的愛意,不忍心的說道:“徐曼肯定不能讓她知道,這是一個心事很重的女人,她自己的事情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哪還受得了這些事情。隻是到了公司,你盡量讓她遠離是非,不然知道是遲早的事。”魏國強強拗不過莫斌,隻好答應,隻是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幫莫斌撐下天恒。
“好的,我知道了!”
莫斌心裏的石塊落地,他怕魏國強不放如此優秀的員工,他也能感受到表哥對徐曼不舍之情,可惜愛情都是自私的,這次他做的比較明顯,不再顧忌別人的感情而已,即使是敬重的表哥也不例外。
“徐曼,你麵試通過了,下周一到公司人事部報道。”
徐曼接到電話那一刻,整個人都懵了,她覺得不是上天厚愛,而是莫斌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一切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好的,謝謝莫總!”
徐曼掛了電話,沒有一絲興奮,更沒有得意忘形,她隻是像平常一樣掛了電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工作。
飯店對於徐曼來說不僅僅是打工賺錢的地方,更像她的一個家,這裏有她喜歡的菜肴,有親人般的關懷,還有老板的賞識和關愛,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壓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徐曼還是不舍這個優雅的環境,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證明莫斌的無辜,還有來京的目的,徐曼必須走出這片天,去更廣闊的天地尋求答案。
徐曼想到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轉身走到老板辦公室,敲開門,走進她喜歡的房間。
進去看到莫斌也在場,她眼底複雜的情感湧動,帶點緊張、帶點歡喜,又有點討厭,不過很快平複心情,客氣微笑著說道:“莫總也在啊!老板,我向您辭職來了,雖然我很不舍這份工作,但是,你知道的!”徐曼說不出更決然的話,不願一次次傷害栽培自己的老板,她實在不舍自己創造的環境。
“徐曼你能放下好好生活嗎?”魏國強帶著顫音的看著徐曼,心裏的不舍盡收眼底,僵硬表情呆呆的看著清麗聰慧的姑娘。
魏國強好不容易撿到這麽誠懇、優秀的員工,心裏隱隱作痛,不舍、難過、遺憾莫名湧來。
“對不起!”徐曼放緩語氣,小聲道歉,這次離開,終將是一場告別,一生的遺憾,再無機會踏入這個喜歡的環境工作。
魏國強故作輕鬆的站起來,想走近徐曼,拍拍她的肩甲,看到莫斌瞪大的瞳孔,又停下腳步,換種語氣說道:“你這孩子,說什麽呢,在哪都好好幹!”
徐曼聽到老板這句話,感覺輕鬆多了,麵向老板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沒有直起身。
這一鞠躬表達出徐曼的不舍和愛戴,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工作的肯定,還有對自己的關心,徐曼銘記於心,她不會忘了這個男人對她的肯定和幫助。
“老板您放心,我不會丟您的麵,在哪我都會好好工作!”
徐曼看著魏國強沒話再說,轉身對著傻站的莫斌,她此時不知道對這個男人要說什麽,從他眼裏徐曼隻看到不舍和愛戀,沒有責怪,沒有失望,而此時徐曼忘不了那枚胸針,她一直耿耿於懷,不能釋懷。雖然最近左右推演,覺得犯罪嫌疑人不能留下自己的標誌性物件,但是也有引人耳目之嫌。
“莫總,往後工作請多指教!”徐曼故作輕鬆的說道。
“徐曼……”莫斌還想說點什麽,覺得不合適就沒有說出口。
“我回去工作了!”
徐曼不敢正眼看莫斌,她怕自己多看一眼會不舍,再次被擁抱後會淪陷,低著頭決絕的走出辦公室。
徐曼離開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她知道走完這一段將會有更難更痛苦的道路等著自己去完成。
徐曼畢竟是善良和懂得感恩的女人,她向洗碗間的阿姨道別,留下一條自織的圍巾和一雙手套,假裝開心的和阿姨道別。
利用與被利用,有時真是你情我願,就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躲不過,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力些吧,我一並接受。
愛與被愛既矛盾又綜合,得不到時想擁有,占有了想長留,留下了卻不懂相處。有時愛情就像一條小河,太湍急毀了莊家,過於緩慢又被蒸發幹涸,不管哪種極端都是到不了大海。
而此時,徐曼隻想安靜的查找結果,等待一個滿意的答案出現,不願意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也不願意讓無辜的人牽連其中。她隻想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來,再毫無牽掛的回到屬於自己的小世界中去。
莫斌看著徐曼帶著憂傷的背影轉身,心也隨著奔走,匆忙告別魏國強,急切走出追隨徐曼,可是剛到走廊盡頭,看到徐曼認真的工作著,不願打擾,扶著圍欄,優雅的站著,看著心愛的女人像陀螺一樣旋轉著。
莫斌心疼徐曼,不能看著最愛的女人幹苦力,快速衝了下去,拉住徐曼的手,一起往外麵走。
大堂裏其他服務員驚訝的看著被拽走的徐曼,滿臉疑惑和不解,更多的是嫉妒和仇恨。
對於單身女人來說,莫斌是他們公認的男神,不可褻瀆的偶像,如此大不雅的舉止毀了他們對莫斌的敬愛和膜拜,更氣惱莫斌為什麽選擇徐曼而不是自己。
小秋第一個站出來生氣的罵道:“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不知羞恥。”眼睛一直追隨著他們的步伐出遊。
“其實徐曼挺好的,漂亮、能幹、心善,他們還是很般配的。”一旁的唐姐溫柔而羨慕的說道。
“譚姐,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般配了?低配都不如,還般配。”小秋看到莫斌拉過徐曼抱緊,更是拳頭捏碎的樣子,惡狠狠的繼續罵著。
“小秋,你就是太針對徐曼,心態平和一點,走了,別看了,幹活了。”唐姐強拉著小秋往大堂深處走。
徐曼被莫斌強抱後又強吻了,一頓激吻後頭昏目眩,嘴唇發麻,身體發軟,但是眼底由恨意變為敵意的看著莫斌,冰冷說道:“莫總,請你放尊重點,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婊子還是妓女,想解決生理需求以後別來找我!”
莫斌被徐曼傷害自己而惡毒的言語重傷,心痛的捧起徐曼嬌俏的小臉,溫柔的說道:“我現在把你當成女朋友,不久的將來把你當成我老婆,我一生疼愛的女人,曼,以後不許這樣詆毀自己。”
徐曼被莫斌深情告白感動了,莫斌胸前的胸花又一次刺痛心扉,以前不注意,現在對於莫斌別胸花很反感,心裏的隔閡又一次在眼前晃動,冷漠傲慢的說道:“謝謝莫總的抬愛,我承受不起你的愛。求你別來煩我了,讓我從哪裏來,就安靜的回哪去吧。”說完眼睛不自覺的又鄙一眼莫斌胸前的胸花。
莫斌發現徐曼眼神閃爍,注意點偶爾停留胸前,低頭一看恍然大悟,立馬把胸花取下,丟在地上用程亮的皮鞋使勁踩攆胸花,嘴裏罵道:“沒有眼力勁的家夥,成天就知道氣我的曼曼,看我不把你踩死。”說著踩得更狠。
徐曼心疼幾十萬元就這樣被莫斌毀滅,生氣的罵道:“莫斌你有病啊,幹嘛遷怒於他物?有錢真是了不起啊?”
“誰讓它惹你生氣?以後不管是人還是物,我都不允許他們惹惱我愛的人。”說著莫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裏透出一絲決然,平靜的表情劃過一漣堅定。
徐曼實在無奈,丟下一句:“神經病,隨你高興!管不了你。”轉身就走,心裏小小激動,小小得意,莫斌毫不顧忌的示愛她很滿意。
“幹嘛又要走啊?誰說管不了了?我願讓你管,你指哪我去哪,永遠不違背你的意願,可以嗎?原諒我了嗎?”莫斌一把拉過徐曼,緊緊摟在懷裏,不管徐曼如何掙脫,始終不放手,最後溫柔低聲說道:“曼,我想你,很想很想,越想越寂寞。”
徐曼真的癱軟無力,也想這樣靠著莫斌,永遠不要麵對現實。可是內心的冷靜、疑慮讓她快速清醒,她用腳一踹,趁莫斌疼痛難忍逃離莫斌的溫柔鄉,邊跑邊哭,這樣深情的告白竟被自己毀了,心痛難忍的衝進人群,放聲大哭著融入人流。
在真相不明朗前,徐曼總是放不開的愛任何人,隻有堅決拒絕,才能換回對愛崇禎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