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逛集市
楚清衍頭疼地直皺眉心，“莊若若，你給我起來！”
隻看到她搖頭如撥浪鼓似的，不停晃動。
他忍不住輕瞪了她一眼，還是無奈地解釋道：“誰說我要走了？我隻是要出門買些文房四寶，準備陪寧景王去鬆柏書院讀書。這不是你幫我安排好的？難不成忘了？”
莊若若一聽，有些呆住，“真的？隻是去陪讀？”
楚清衍點了點頭。
“太好了！”莊若若大喜過望，羞愧到不行，她低垂著腦袋，看到自己的手還緊摟著楚清衍的大腿，忙不迭地鬆開。
然後她強裝鎮定地從地上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嘟噥，“怎麽不早說，害的我這麽丟臉？”
聞言，楚清衍卻瞥著她，不客氣地回答，“二小姐，你給我解釋的時間了嗎？”
莊若若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但隨後她就摟著楚清衍的脖子，又蹦又跳，“哦，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大魔王……不，清衍哥哥，你真的是太好了。”
楚清衍本略顯蒼白的臉上爬滿了紅霞，他趕忙回頭朝老六他們望去，好在老六他們也不敢看主子的笑話，紛紛假裝背過身去。
沒眼看呀沒眼看！
楚清衍暗自鬆了口氣，他強行將莊若若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板著臉訓斥，“莊若若，你好歹給我矜持一些，女孩子要有女孩的樣子！”
莊若若卻衝著他俏皮一笑：“清衍哥哥，我哪裏不矜持了？我隻是太高興了，畢竟你不走，以後我就有靠山，怎麽能不歡喜呢？”
說著，她拉著楚清衍的大手，轉圈圈。
楚清衍自己都沒察覺到，雖然有些不習慣，他還是寵溺地任由她了。
慶祝過後，莊若若趕忙問道：“清衍哥哥，你要買東西？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論花錢，我可是高手！”
老六：“……”
老十：“……”
楚清衍想也不想地拒絕，“你陪我？還是算了！”
他可沒那麽多閑錢可以揮霍。
莊若若眼珠子狡黠一轉，拉著他的手撒嬌，“清衍哥哥，你就帶我一起去嘛！我保證不會惹麻煩，一定會乖乖地跟在你身邊！好不好，好不好嘛？”
楚清衍堅持己見，“不行，你穿成這樣跟我出門，會被人家說閑話的。”
對於這個顧慮，莊若若很快有了對策，“我換上男裝不就行了？我已經很久沒出去逛街了，清衍哥哥，你一定舍不得看到我像沒有日照的花朵一樣，逐漸凋零。”
看著她滿臉期盼的樣子，楚清衍再怎麽鐵石心腸，也無法對她強硬下去。
“好吧，我可以帶你出去，但必須約法三章：第一不能離開我身邊；第二，不能讓人發現你女扮男裝；第三……”
沒等第三條說完，莊若若早已拉著他往院子裏衝，“清衍哥哥，快，別耽誤時間了，路上再說吧！”
無奈之下，楚清衍隻好吩咐老六去找一套小廝的衣服，讓莊若若換上。
為了避嫌，楚清衍主動站在院子裏等待。
臥房內。
雖然沒穿過男裝，但莊若若還是笨手笨腳地將衣服套好，即便有些不齊整，但勉強能看得過去。
推門欲離開，卻被守在門口的老六，一把拉住。
“老六？你拉我幹嘛？小心別把我的衣服拉扯壞，要不然清衍哥哥不帶我出門，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說著做出凶狠的表情，直把老六嚇得一愣一愣的。
可老六心中狐疑，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那個二小姐，您剛剛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都沒發現呢？還有就是，你聽到了什麽話嗎？我是指……”
莊若若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朝老六招招手，等他靠過來，才低聲說道。
“你是問我什麽時候來的？就你‘又懶又饞，又愛臭美’開始。放心，你說的那些，我全都一字不落地聽在耳裏！”說完，她揚聲喊道：“清衍哥哥，我好了，我們快走吧！”
老六：“……”
講人是非被抓包，你說尷尬不尷尬？
他渾身發顫地站在臥房門口，雙股戰栗，險些跌倒。
“嗚嗚，我，我太南了！”
“該！”老十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嘴角彎了彎，但很快就恢複了麵無表情。
另一邊，楚清衍帶著莊若若從後門離開，繞過一條巷子，就到了集市。
看到人頭攢動的集市，她被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眼花繚亂，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沒等楚清衍抓住她，人早已衝向了心儀的攤位。
“老板，這珠釵怎麽賣的？我全要了。”
“老板，這是什麽？給我來一個。”
“老板，這個芸豆糕可以嚐嚐嗎？”
沒一會兒，莊若若就買了一大堆東西，當楚清衍黑著臉找到她時，人家手裏已經放不下了。
他被迫接過一部分，當看到鬼麵具，各種糕點，還有各式各樣女孩子的胭脂、珠釵時，突然心生悔恨：我為什麽要帶她出門？
那廂莊若若早已吃得忘乎所以，因為之前逛街，帶著一堆丫鬟婆子的，誰也不允許她買這種街邊小販的食物。
現在總算自由了，自然要吃個遍。
一路吃吃逛逛，總算在巳時前，走出商街。
“莊若若，不許再買東西了！”
聞言，莊若若心虛地看了楚清衍一眼，自然無法忽略他被自己強迫塞到手裏的好多的物品。
“清衍哥哥，你不喜歡嗎？”
楚清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和，然後剛想警告她一番。
結果就聽到身邊的女孩驚呼一聲，“快看，那好好看呀！”
說完她把手裏的東西，再度一股腦強塞進楚清衍的懷裏，自己則飛快地衝進人群中去，哪怕他疾步快追，也沒隻能望其項背。
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楚清衍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四處張望，未發現那道嬌小身影，不由得有些著急。
沒見過世麵的金絲雀，該不會是走丟了吧！
他又不能當街呼喊她的閨名，隻好到處尋找，今日是趕集的第一天，人多到不行。
就在這時，有人輕拍了一下楚清衍的肩膀。他眉心一擰，想也不想地反手一拽，那人很快就跌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