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自斷風箏線
當天晚上,書院還舉行了晚宴,對這一次風箏大賽圓滿結束的慶賀。
作為風箏大賽的第一名,莊若若無可厚非地成為了晚宴的焦點,男弟子們對於美貌與實力並存的她,充滿了好感。
黃覺率先起哄,“莊同學,你贏得比賽,好歹也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大家說是不是呀?”
“對,發表獲獎感言唄!”其他同硯紛紛起哄。
莊若若見推脫不得,就忍不住上前,麵對著書院的孔院士,還有一眾人,柔聲說道:“這一次風箏比賽,我之所以能贏,那完全是歸功於風箏,雄鷹風箏乃是沐甫公子為我所做,我在這裏,特向他表示感謝!”
話音一落,莊若若就鄭重其事地彎腰鞠躬,隔空向沐甫表示感謝。
一旁的慕容複不屑地轉過頭去,“沐甫算什麽東西,莊若若竟然對一窮鬼這麽大張旗鼓的表示感謝。”
想到在莊若若心中,自己連沐甫都比不上,這讓一向自負的慕容複很是惱火。
“莊若若,你莫不是魚目混珠了吧?就沐甫,哪裏比得上本公子英俊瀟灑?”慕容複恨恨瞪了莊若若一眼,妄圖引起她的關注。
很可惜的是,莊若若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掃過來,徑直走下台去。
然而,眾人沒有注意到,與寧景坐在一起的楚清衍,在莊若若的獲獎感言發表之後,就憤然離席。
見他走了,莊若若還有些納悶,“清衍哥哥這是怎麽了?難道有急事離開?”
不過莊若若也沒太在意,畢竟楚清衍人忙事多也是理所應該的。
沒一會兒,同硯們紛紛來給莊若若敬酒,麵對眾多好心,豪氣萬千沒有拒絕,直接一一飲空了酒杯裏的花釀。
哪怕花釀的度數不算高,但架不住敬酒的人多,沒一會兒,莊若若就有些醉眼迷離。
“莊同硯,來喝一杯,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黃覺搖搖晃晃走過來,端起酒杯就往莊若若麵前湊去,大有一副你不喝,就不依的氣勢。
就在莊若若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婉拒掉這杯酒的時候,一雙手橫空伸了過來,一把奪走了黃覺要敬的酒。
黃覺很是不爽,“誰人搶走我的酒杯?這可是敬給莊同硯的……”
可當黃覺扭頭發現寧景正皮笑肉不笑地望向自己時,他不禁一噎,什麽也沒說就灰溜溜地走了。
早在今日比賽時,黃覺因為寧景所穿衣服就得罪過這位寧景王,如若現在再跟其對上,豈不是要被這混世魔王所記恨住?
哪怕黃覺認為寧景王日後發展不行,但現如今對方是皇子,他再怎麽蠻橫,也得禮讓三分。
等黃覺被趕走,莊若若得以鬆了口氣,沒曾想寧景反倒就著那酒杯一飲而盡,“二小姐,我是特來向你道歉的。”
喝完,寧景又自顧自給自己斟滿,又一次喝下,“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拉你頂鍋,害的你被我母妃各種針對。對不起!”
聽到寧景如此懇切的道歉,莊若若哪裏還敢生氣,她急忙製止寧景還要喝酒的動作,“好了,寧景王,你也沒想到景妃娘娘會知曉這一切,算了,事已至此,我原諒你就是!”
莊若若如此好說話,寧景不禁一怔,隨後他發現她的俏臉微紅,渾身的酒氣,如何不知曉她現在醉酒未醒。
換做是清醒的時候,她絕非如此痛快地就原諒他的。
一想到這兒,寧景就迫不及待問道:“那個,沐姑娘家住哪裏?二小姐如何認得她的?不知道婚嫁與否?”
莊若若雖然有些醉意,但聽聞寧景的詢問,她有何不明白的,這位未來的帝皇早已對沐雪晴一見鍾情。
不過莊若若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輕聲說道:“寧景王問沐姑娘幹什麽?沐家兄妹已然離開了,但如若寧景王你可以找院長破格錄取慕家兄妹的話,那就太好了……”
“打住!二小姐,你,你這,我可不敢應下來!畢竟,我在院士眼中,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你,你何不找楚兄幫忙?他一開口,院士一定應下!”寧景毫不猶豫地把楚清衍拖下水。
他隻想打聽沐雪晴的事,但幫沐家兄妹留在學院,寧景確確實實做不到。
聽到他這麽說,莊若若不禁板起臉來,“景王殿下,你是在推辭嗎?”
“我可沒有!我,我真的沒辦法呀!再說,我母妃還在書院裏,萬一被她知曉,我豈不是又要被嘮叨個沒完?”寧景最終還是道出了實情。
他是真心怕了景妃,每每派人喊他過去,美其名曰是關心兒子,但一見麵,對他除了數落,就是說教。
接連好幾天,寧景都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推辭不去,現在如若被景妃知曉,自己竟然去找院士幫忙,她指不定要怎麽念自己呢!
自己的母妃打不得罵不得,動不動還朝自己抹眼淚,寧景是實在不願招惹這麻煩。
見寧景抗拒的樣子,莊若若忍不住氣惱瞪了他一眼,也就借助酒勁,她才能這麽肆意的做出來,不過等明日清醒過後,鐵定會懊惱不已的。
要知道寧景日後可是新皇,絕對的金大腿,而她竟然敢對未來的新皇瞪眼睛,不要命了吧?
萬一被新皇給記恨上了,那莊若若此前做出的各種求抱大腿之事,豈不是都白費了?
莊若若雖然微醺,但理智還尚未集體離家出走,隨後也稍稍收斂起自己的脾氣來。
寧景並沒在意,見打聽不到想聽的消息隻好無奈要走,不過在走之前,他特地朝著莊若若曖昧地眨眨眼,“二小姐,今日楚兄為你能奪冠,硬生生自斷風箏線,你是不是很感動呀?”
說著,他渾然不覺莊若若逐漸驚愕的大眼睛,兀自在那搖頭晃腦說道:“不得不說,楚兄真是個癡情種,對二小姐事事關心也就罷了,竟然連到手的第一名都可舍棄!當真是用情至深呀!”
“你,你說什麽?大魔王他,他竟然自斷風箏?”莊若若此刻酒醒了一大半,她不敢置信地追問。
“正是。”寧景撓撓頭。“二小姐難道沒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