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滿盤皆輸

  從書院出來後，花令玥直接去了府尹府，想問問情況。但沒想到府尹府大門緊閉。


  “這是怎麽回事。”


  府尹府一般不會如此大門緊閉，連個守門的衙差都沒有。


  “好奇怪的事。”她嘟囔自語著。


  “姑娘咱們還是先回府吧，今兒要和老爺還有老夫人一起用晚膳呢，耽誤不得。”之杏提醒道。


  花令玥輕歎一聲，攢著滿心的疑惑，回了府。


  晚膳除了竇老太太和花瑋灃，鄭芷芙，還有就是她和花令雪倆人。


  邊用著膳，花瑋灃邊和老太太說道著在朝的一些事，老太太聽著，在適當的時候提點上一二。


  “母親可有聽說百裏家的事情？”花瑋灃開口問道。


  竇老太太垂著眼頷首，“聽說了。”


  花瑋灃長歎一口氣，“說起來，百裏家在長安城也這麽多年了，前段日子才遭皇上降責，如今又……降到這個職位上，就連百裏夫人上夫人的頭銜都給撤了。”


  花瑋灃這話一出，花令玥連帶鄭芷芙都是詫異一愣。


  上夫人是僅次於誥命夫人的頭銜，獲封是殊榮，向來甚少有被直接撤下的。


  “老爺，這……百裏家犯的是什麽事啊，惹皇上這麽生氣啊？”鄭芷芙忍不住問道。


  花瑋灃歎聲，緩緩道來。


  花令玥聽著原本沒太在意，但聽到後來……


  “這……”鄭芷芙咽咽口水，“好歹百裏家為朝廷效力也是多年了，不過是兩個尋頭百姓，皇上這處罰，當真一點情麵都不留啊。”


  鄭芷芙話一出，立刻迎來竇老太太淩冽的眼神目光，嚇得她一個激靈打顫。


  “皇上豈是可隨便議論的！”


  “兒媳不敢。”


  竇老太太握著瓷玉調羹，撥弄著碗裏的湯水，“人命關天，豈有分貴賤之由，”老太太慢慢轉眼看向花瑋灃，“這事和咱們花家無關，少說少論。”


  “是。”花瑋灃夫妻倆連連點頭。


  “這世事皆無定數，莫要總想著，時間長久，根基長久，一步錯，便易步步錯，棋局錯一步，便易滿盤皆輸，你可知這道理？”竇老太太語重心長道。


  花瑋灃頷首，“兒子謹記母親教誨。”


  竇老太太歎聲收回視線，視線一瞥時，落到身邊出神許久的小丫頭身上。


  晚膳後花瑋灃三人離開，竇老太太將花令玥一人留了下來。


  老太太端著茶碗，撥弄著碗蓋，眼睛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朝一旁心不在焉的小丫頭看去。


  “丫頭，說說吧，發生什麽事了。”老太太開口問道。


  花令玥沒反應過來被身邊的之杏以胳膊肘輕推了推，她才回過神來，看了眼竇老太太，自知失禮，溫聲道：“祖母。”


  “你這丫頭，方才飯間就看你魂不守舍的，和我這老太婆說說是心裏擱了什麽事？”老太太關心問道。


  花令玥緊抿唇，小臉上是少有的猶豫不決。


  見花令玥遲遲不語，竇老太太也沒勉強，讓伍嬤嬤端上一份她愛吃的糕點。


  老太太看著花令玥的反應，待她吃完糕餅後，才示意伍嬤嬤一眼令其退下後，才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