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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可愛的他

  思涵沉寂應對,手中的長劍挽出劍花縷縷,劍氣也是格外雄厚,待與刀疤男子再度打了半個回合,耳聞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單忠澤扯吼的嗓音,“長公主!”


  思涵瞳孔一縮,終歸不再多做糾纏,當即劍鋒而起,另一隻手掌掌風而動。


  瞬時,刀疤男子剛剛舉刀迎向了思涵手中的長劍,但思涵的另一隻帶了內力的手掌,驟然拍在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聲,刀疤男驀地噴了口血,整個人頓時被思涵的掌風拍倒在地。


  “老大!”刹那,在場之人紛紛驚呼,正要上前而來,思涵的腳已是踩在了刀疤男的胸膛,手中的長劍,也抵在了刀疤男的脖子。


  一時,在場的山匪驚呆了眼,本要朝前踏步的腳,瞬時僵在了原地。


  刀疤男嘴角不住的淌血,咳血不止,本要強行的掙脫開來,奈何全身已無力氣,整個人顯得頹然不止。


  正這時,前方不遠的山下,單忠澤已是領人衝了上來,刹那之間,本是僵在原地的山匪們全數被精兵團團圍住。


  山匪們這才回神過來,正要奮起而鬥,思涵扯聲而道:“誰若敢動,本宮便即刻殺了他!”


  森冷的嗓音,威儀重重。


  這話剛落,那立在一旁的絡腮胡子壯漢焦急大吼,“老大還在她手裏,誰都不許動,不許動!”


  一時,在場的黑袍男子們紛紛再度僵立,目光起伏,卻也全然不敢動手。


  單忠澤當即通過人群行至思涵麵前,眼見思涵滿身是血,他瞳孔顫了顫,緊著嗓子厚重而道:“長公主,山上其餘的山匪,能招降的,便全數招降,此際正全數捆在山腰上等長公主發落,而其餘拚死不投之人,屬下已將其全數斬殺。”


  “既是不降,禍患之人,自是留不得。不止是那些山上之人,便是這些山頂之人,亦是如此!”思涵淡漠出聲。


  說著,目光朝周遭黑衣人一掃,陰沉而道:“本宮曆來不喜大興殺伐,也知你們這些人,大多被毒物控製,不得為山匪不效力,是以,本宮對你們,並無惡意,隻要你們安分歸降,本宮,自也不會難為你們。想來,成為山匪,大多被人所逼,或被命運所逼,從而不得已而為之,而今,本宮便問你們一句,若本宮要你們改邪歸正,要你們堂堂正正的參軍保衛家國,無需被山頭匪賊壓榨,隻要有能之人,或是在軍中有建樹甚至立了軍工之人,本宮,定加官進爵,決不食言。是以,你們這些人,降,還是不降?”


  森冷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幽遠。


  在場黑衣人們紛紛一怔。


  則是片刻,那滿麵絡腮胡子的男子惡狠狠的朝思涵出聲,“我鳳凰山匪的士氣,豈容你動搖!此際,你對我家老大,究竟是放還是不放?”


  本宮轉眸朝絡腮男子望來,瞳孔冷冽,滿麵的鮮血在火光與月光中顯得格外的森冷猙獰。


  “本宮要你說話了?”說著,嗓音一挑,“若不想你家山匪頭子死在本宮劍下,便住嘴。”


  絡腮男眉頭一皺,當即暴怒,奈何薄唇一啟,眼風掃著思涵腳底踩著的刀疤男,頓時渾身一顫,噤了聲。


  思涵冷掃他一眼,不再多言,陰沉的目光朝周遭黑衣人一掃,繼續道:“本宮言盡於此,而今再問你們一遍,降還是不降?”


  這話一落,本是僵然而立的黑衣人們終歸是變了臉色,略微麵麵相覷,卻是不言話。


  正這時,單忠澤皺了眉,剛毅嚴謹的道:“長公主,若讓山匪參軍,怕是不妥。先不說這些山匪當慣了匪賊,性子鄙陋,全然不適合參軍,就論這些山匪本是居心叵測,是以,若冒然引入軍中,怕是……”


  話剛到這兒,單忠澤便垂頭下去,止了聲。


  思涵麵色不變,低沉而道:“山匪窩裏,自也有鐵血之人。隻要這些人能改過自新,也可是我東陵猛將。再者,上山為匪,本為生計,而今,本宮對他們提供生計,若仍是不降者,殺無赦便是。”


  淡漠無波的嗓音,透著幾分幽遠,也透著幾分森冷無情。


  待這話落下後,周遭黑衣人麵色越發一變,心思不穩。


  絡腮男子頓時急了,當即朝周遭黑衣人道:“你們莫要望了,若叛歸朝廷,你們便自有死路一條!”


  說著,麵色一沉,心一狠,扯聲而吼,“還不將這娘們拿下並救下老大?那人可是允了我們千兩紋銀,剿滅這些朝廷之人,奪了這娘們的性命,你們便也能此生無憂……唔!”


  怒沉嘶吼的嗓音還未道完,思涵瞳孔一縮,抬掌而起,頓時隔空拍中了絡腮男子的胸膛。


  絡腮男子悶哼一聲,身子被震得老遠,最後狠狠的跌落在地,口吐鮮血,待得伸手朝思涵顫顫抖抖的指著,本是要破口而怒,奈何已是道不出半個字來。


  瞬時,在場的黑衣人們越發的震驚,落在思涵身上的目光也紛紛增了幾許掩飾不住的愕然。


  卻也正這時,思涵瞳孔一縮,嗓音一沉,朝周遭黑衣男子冷冽而道:“你們呢?是要繼續頑抗,還是歸順朝廷?又或是,究竟是要生還是要死?”


  這話一落,在場的黑袍男子們大多已是突然丟了手中的大刀,驀地跪了下來。


  那些剩餘的黑衣人們略微僵然的立在原地,眉頭緊皺,隨即,有人沉寂的擔憂而問:“亦如長公主所說,我等以前,大多皆是江南周邊各個村落的壯漢罷了,為了生計不得不上山為匪。但如今,不是我們不願順勢而改邪歸正,歸順朝廷,而是,每個鳳凰山上的山匪,半年前皆服了毒藥,若每月無解藥服下,我等定死路一條。”


  這話入耳,思涵並未太過詫異。


  待默了片刻,她陰沉而道:“此際,離服下解藥之時還有幾日?”


  那言話的黑衣人垂眸下來,低沉厚重的道:“僅有,三日。”


  三日。


  思涵瞳孔微縮,不再言話,僅是稍稍蹲身下來,冷冽的目光掃著腳底的刀疤男,腳底也稍稍加重了力道。


  刀疤男胸膛受痛,當即悶哼,鮮血依舊順著他的嘴角流出,猙獰駭人。


  刀疤男頓時咧嘴笑了,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整個人看著詭異至極,“老子今兒敗在了女人手底,別說日後我無臉見人,就是即便我活著,上頭那人定也會取我性命。如此,你想要解藥,休想!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這些山匪既然想叛變,那他們也別想活著!老子死都得讓他們陪著!”


  陰沉森冷的嗓音,透著幾分戲謔與狠毒。


  思涵眸色微動,陰沉而道:“本宮能饒過鳳凰山上的山匪,自然,也可以饒過你,若你能將功折罪,今夜之事,本宮定讓人全數封鎖消息,甚至,也可為你在軍中謀得一職……”


  未待思涵這話落下,刀疤男嘿嘿一笑,“你是在誘降我?攖”


  思涵眼角一挑,冷眼觀他,正要言話,不料驟然之間,前方突然有細物破空之聲驀地傳來。


  瞬時之中,立在前方位置的幾名精衛與黑衣人刹那悶哼倒地償。


  “長公主小心!”單忠澤當即一喚,轉眼已是將思涵拉至了一邊,卻也正這時,又一波東西順著倒下的精衛與黑衣人貼身而來,瞬時之間,全數刺中了刀疤男子的腦袋。


  思涵麵色驟變,欲要拉那刀疤男已是來不及,待得那東西入頭,刀疤男驀地慘呼,卻也僅是慘呼了兩聲,掙紮了一下,便全數沒了動靜。


  一時,周遭之人紛紛震驚,當即抽刀拔劍轉身而立,滿腹戒備。


  思涵瞳孔驟縮,麵色陰沉,目光在那刀疤男頭上的細物一掃,月色火光之下,才見他那頭上,竟是鑲著幾枚明晃晃的銀針。


  竟是銀針!

  “搜!”眼見她滿麵陰沉,單忠澤嗓音一沉,驀地朝前方的精衛吩咐。


  精衛們頓時應聲,當即要抬腳而去,刹那,思涵挑著嗓子出了聲,“慢著。”


  精衛們頓時穩住身形,紛紛下意識的朝思涵望來。


  思涵滿身淡定,神色冷冽,目光朝單忠澤微微而挪,陰沉而道:“既是突然襲擊,銀針手法極是精準,如此,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再者,深山老林,搜尋不易,倒也費人力。”


  單忠澤滿麵剛毅,目光發緊,“長公主說得是。”


  思涵掃他一眼,不再多言,隨即將目光朝周遭黑袍山賊一掃,隻道:“你們山頭已亡,而今,無論如何,你們身上的毒,都沒了解藥。不過,我東陵人才濟濟,毒醫無數,你們若能歸降,本宮自能找人為你們配出解藥。”


  低沉無波的嗓音,透著幾分幽遠與威儀。


  奈何這話一落,在場的黑袍山賊紛紛皺了眉,麵上也紛紛漫出了一層灰暗,隨即,那最初言話的黑袍山賊挫敗低沉的道:“便是東陵人才濟濟,但長公主還得昭告天下尋找毒醫,便是找到了,毒醫還得破解我們身上的毒,還得費時去研製解藥!但我們身上的毒,僅有三日便發作了,是以,我們已然等不了那麽久。”


  思涵瞳孔一縮,“此法不行,那本宮,便親自來研製。你們既是也知曉心底無望,便也自該,信本宮一回。”


  在場的黑袍男子皆半信半疑的朝思涵望著。


  待得半晌後,那些最後站立著的黑衣人們也終歸是全數跪了下來,低沉沉的喚,“長公主千歲,我等誓死效忠東陵。”


  思涵瞳孔微縮,心底深處,也莫名的厚重了半許。


  她兀自沉默,森冷厚重的目光朝周遭黑袍男子掃視,待得半晌,才冷冽無波的道:“本宮方才便已說過,若能歸順我東陵,隻要又擁有為甚至建有功勳之人,本宮定加官進爵,讓爾等平步青雲。這東陵,終歸不是本宮一人的東陵,也是東陵萬千子民的東陵。是以,本宮不血洗這鳳凰山頭,是因不願在將本該對準敵賊的刀劍對準國人。倘若爾等也是血氣方剛的忠義之人,這東陵之國的安危與繁榮,本宮,便也能放心的交到你們手裏。”


  森冷平寂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曾掩飾的直白與認真。


  黑袍山賊們越發的觸動,當即磕頭,整齊劃一的道:“我勢必護衛東陵,維護東陵,望長公主放心。”


  思涵微微點頭,不再言話,隨即目光再度朝那最初言話的黑袍山賊道:“爾等既是歸順朝廷,本宮自也不會怠慢你們。你且與本宮說說,身上之毒,有何特點與反應?”


  那黑袍男子抬眸朝思涵迅速掃了一眼,而後低頭下去,低沉沉的恭敬道:“那毒平常倒是感覺不到,隻有在毒發之際,才如血流逆轉,滿身紅腫脹痛,甚至腹如刀絞,似是腸子與骨骼都斷了一般,若再無解藥來解,便會血管脹裂,七竅流血而亡。”


  思涵瞳孔微微縮,“本宮也曾聽說,你們若是被活捉了,也會咬毒自盡……”


  “那毒與身上的毒並非一樣。隻是在被活捉之際,心生無望又不敢苟且而活的連累家人,是以便會咬碎藏在嘴裏的藥吞下,從而加速體內的毒素發作,瞬間暴斃。”


  原來如此。


  是以,這般說來,這些黑袍男子身上所中之毒,與他們口中藏著的毒並非一樣了。


  思緒如此,思涵默了片刻,隨即眼角微微一挑,低沉出聲,“你且站起來,本宮先為你,把把脈。”


  這話一落,那跪著的黑袍男子驀地一怔。


  單忠澤再度皺眉,滿麵複雜戒備的朝思涵望來,眼見思涵麵色沉寂無波,他薄唇動了動,卻終歸是噎了話,壓抑著不曾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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