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6章

  薛明媚拿了紅酒,喝了一口,看著我,對我說道:“那時候想著不知道多少年後能出來呢,也在心裏真的把你當成,那個。”


  當成了老公。


  我當時就知道,在監獄裏,她沒得選擇,隻有我一個男的,所以,我是老公。


  到了外麵了,花花世界,那麽多男人,那麽多優秀的男人,一磚頭下去一大把,我算老幾。


  我如果不是因為走了好運被賀蘭婷推上去,然後又被黑明珠推上來,我現在在哪裏?在洗車?在送外賣?

  我不知道。


  還能坐在這麽高檔 的咖啡館喝咖啡,這不可能,更不可能,能和薛明媚這樣的大美女有交集。


  新不了情,這薩克斯太悠揚了。


  悠揚得讓人心緒飄散。


  我說道:“好吧還是說正事吧,你知道最近四聯幫對我們集團的那些計劃嗎?”


  薛明媚說道:“知道。策反。這一定是林斌的主意。”


  我說道:“真的是高招。”


  薛明媚說道:“他是一個高明的陰謀家。”


  我說道:“確實高明。”


  薛明媚說道:“如果他能收買了龍王,你猜我們怎樣?”


  我說道:“西城盡失。”


  薛明媚說道:“如果還能收買其他的高級領導呢。”


  我說道:“如果還能再收買多幾個,那真的整個集團會崩潰了。”


  薛明媚點了一根細細的煙,給我遞過來。


  我說道:“我抽不慣這個。”


  我自己點了我自己帶的煙。


  我說道:“其實啊,如果我們不願意和他們玩,直接撤了,退了,大家散了,各自拿一大筆錢你,各自跑路,也能好好過日子的。”


  薛明媚說道:“撤?撤去哪兒?”


  我說道:“尤其是你這種要結婚過安穩日子的。”


  薛明媚說道:“從沒想過要過安穩日子。等除掉林斌再說吧。”


  我說道:“你前男友,嗬嗬,其實要做你的男朋友,確實不容易啊。”


  薛明媚咬著嘴唇。


  看起來,她心裏挺不舒服的。


  薛明媚說道:“愛一個人能有多愛,恨一個人,能有多恨。竟然是同一個人給我的最愛最恨的感受。”


  我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十分的愛他的。”


  薛明媚突然笑了笑,說道:“對啊。”


  我說道:“那還想著殺了他。”


  薛明媚說道:“這並沒有什麽衝突。”


  我說道:“難道愛一個人,不是想著她好過嗎。”


  薛明媚說道:“可他想著讓我好過嗎。”


  我說道:“好吧,無法理解,也許有些痛苦本身是沒有經曆過的話,的確是無法理解個中的感受的。”


  薛明媚說道:“這一生的夢想,就是殺他,躲?是不可能躲。你怎麽不躲?”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了這一步,現在讓我撤,我又能撤去哪兒?或許啊,人生就是這樣子的了。”


  薛明媚問道:“黑明珠沒有聯係過你?”


  我說道:“沒有。”


  她又問:“你也沒有聯係過她?”


  我說道:“沒有。不是不聯係,而是她不讓聯係,說有事才聯係。怎麽了,想她了?”


  薛明媚說道:“張帆,人該有自知之明,你我的能力,都不足以對付四聯幫,隻有黑明珠在,我們才能對付得了四聯幫。”


  我說道:“這我知道,但是她就是跑出去了。沒想到連她都有害怕的敵人,那對於我們來說,就更加了。”


  薛明媚說道:“如果她聯係了你,最好讓她早點回來吧。我們雖然看起來發展挺好,但隻是沒遇到什麽困難而已。你之前的那幾個問題,都是小問題。如果遇到了大問題,真的能處理的了嗎?”


  薛明媚在質疑我的能力。


  被人這麽質疑能力不足,心裏的確是不舒服的,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薛明媚說得對,之前遇到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隻是那樣的 小事,我都付出了那麽大的精力去處理了,假設以後遇到的更大的事,更大的麻煩,更大的問題,我該怎麽去處理?

  薛明媚看我沉默不言,說道:“是不是說話太直接,傷到你了。”


  我說道:“你說得對啊,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自認沒那麽個能力,而且我的確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我要對抗林斌?太難了。雖然我有這個自信,但是我覺得我做不到,幹不過他。放心吧,如果她聯係我,我會和她說,讓她早點回來主持大局,主持進攻,否則我們隻能是這麽被動的防守下去。”


  薛明媚看我這樣子說,以為真的傷到了我了,坐了過來,輕輕靠近我,說道:“你不生氣吧。”


  我說道:“不生氣,怎麽會生氣呢。”


  她說道:“真不生氣?”


  我說道:“真不生氣。”


  說著,她倒是扭動腰肢,把腿放在了另一張腿上,這樣子的話,她的裙子裏,風光就現了。


  故意的。


  看著她,打扮靚麗,成熟風韻,我有些被她迷倒的錯愕。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薩克斯音樂,這樣的紅酒,這樣的情緒,似乎不幹掉什麽壞事,有點對不起這樣的氛圍啊。


  我伸手,就要把手放在她那白花花的腿上。


  可是舉起手了之後,我卻停住了,遲在半空中。


  看著窗外,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


  是特工盯著我?


  是賀蘭婷說的那些想要弄死我的特工 。


  我沒有放在薛明媚的腿上。


  我說道:“坐好了。”


  她也原以為我放在她腿上,沒想到我卻沒有放下去。


  她看著我,說的很認真的樣子。


  她坐了回去。


  薛明媚說道:“你變了。”


  我說道:“變什麽了。”


  薛明媚說道:“道行更深了。”


  我說道:“經得起誘或了,就叫道行深了。”


  薛明媚說道:“可能是你身邊的美女太多,我已經 輪不到前排了。”


  我笑笑,說道:“其實不是這樣子的。”


  薛明媚說道:“那是怎麽樣子。”


  我 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你是個獨一無二的大美女,監獄裏那麽多女的,你都排的上號,到了江湖中,也一樣是大美女。我怎麽可能不心動 ,隻是啊,我們都該有我們自己的生活了。”


  薛明媚說道:“你,心動了還不動手。我不相信。”


  我說道:“你雖然現在和人家健身教練沒好上,但你也打算好上了不是嗎。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幾個已經有女朋友了幾個字,我說的很快。


  薛明媚發出一聲笑,然後說道:“你有女朋友了。”


  我說道:“不信啊。”


  薛明媚說道:“是嗎。在哪。”


  我說道:“她,就是,副監獄長。”


  薛明媚哦了一聲。


  接著,她說道:“你壓得住人家嗎。”


  我說道:“我基本都是男上位。”


  薛明媚說道:“是嗎。”


  我說道:“真的。”


  薛明媚說道:“你這樣的情場老手拿下她,算她虧了。”


  我說道:“你這話怎麽聽著就那麽難聽呢。”


  薛明媚說道:“難道不對嗎。她是瞎了哪隻眼看上你。”


  我說道:“說來話長,算了不說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回去了。”


  薛明媚說道:“去她那裏。”


  我說道:“是。”


  喝了一些紅酒,感覺身體裏的洪荒之力需要找個地方爆發,尤其是看著她的身材,還有聞著她的香味,隻能忍著不能碰。


  薛明媚說道:“不送。”


  我離開了。


  出去後,我直接給賀蘭婷打電話,說我要去她家。


  賀蘭婷說來吧。


  來吧?


  聽著好像,很有戲。


  我去了賀蘭婷那裏。


  開門後,她走回去她房間。


  我看著她,穿著睡衣,那長發,大波浪,更加迷人。


  我把小狗推了推,它乖乖回去睡覺。


  我跟著賀蘭婷進了她房間。


  賀蘭婷說道:“煙味,酒味,去洗澡!”


  這真的像一個妻子對老公說的話一樣。


  我馬上跑去洗澡,速度衝了之後,回到了賀蘭婷的床邊。


  她在被窩裏,背對著我。


  背對著我,那我鑽到了被子裏去。


  她的被窩真的好暖和啊,好香,我一上了她的床,總有一種玷汙了人家的高貴的那種感覺。


  我還是那樣,手不老實的伸過去。


  賀蘭婷一腳踹過來,對我說道:“再動手滾出外麵睡。”


  我說道:“那麽凶幹嘛呢。這演戲嘛,做戲做全套,不是嗎。”


  賀蘭婷說道:“我好心救你,你就這麽對我?”


  我想了想,她說得對,她好心救我,幫我,我卻老是想上她,這的確是不對的。


  我說道:“我以為你喜歡嘛。”


  賀蘭婷說道:“不許越過來。”


  說完,她又把槍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說道:“能不能每次都這樣?”


  賀蘭婷說道:“閉嘴,睡覺。”


  說完她關了燈。


  好吧,黑暗中,我難受啊,我壓抑啊。


  人難料,事難曉,命運實在更難了。


  躺在一起不讓我碰,真的是忍得我心碎得不得了。


  獨自忍著萬分的傷痛養著小繈褓。


  啊寂寞孤單眼淚失落傷心和煩惱,那一種我沒嚐到啊那一種我躲得掉。


  隻是在她心中一直不能很明瞭,到底命運對我是怎麽了怎麽了。


  好想唱一首歌。


  一直忍受到了大半夜,我翻來覆去,黑暗中她說道:“不要動來動去!”


  好吧,影響到她了。


  隻能,靜靜躺著不動,慢慢的,睡著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


  我又是被壓著醒來的。


  她總是這個樣子,睡著睡著就挪過來,夢中趴在我的身上。


  既然她都這樣子,那我何必要驚醒她呢,我就,輕輕抱住了她,看著她。


  多漂亮的女子,突然有種,這睫毛,這眼睛,李伽欣的感覺。


  這挺翹的鼻子,還有那溫潤的唇。


  我輕輕的,伸著頭,碰到了她的唇。


  卻不想,驚醒了她。


  她慢慢睜開了美目,看看我,然後氣道:“你幹什麽!”


  直接一肘子落在我胸口處。


  我的手都抱著她,哪伸得出手抵擋這肘子。


  噗的一聲打在我胸口,我喔唷喊疼一聲。


  打了就打了還那麽用力,要殺死我的節奏。


  我大喊道:“你自己睡在我身上的!”


  賀蘭婷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是的,她已經到了我這邊,把我壓到了床沿邊,然後,又是趴在我身上,腳也是壓在我身上。


  早知道不親她的唇,而是輕輕抱她,然後摸其他地方就好了。


  這樣子,真的是虧。


  弄醒了還要被打,疼死人。


  而我隻是輕微碰到了她的唇而已。


  太虧了。


  賀蘭婷坐了起來,看了看,然後說道:“我讓你睡我床!”


  我說道:“你打了我你還有理了。”


  賀蘭婷說道:“這是我家,我床。”


  我說道:“好,你對,你都對。”


  我下了床,揉著胸口,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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