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荷包求救
寇樂兒抬眼去看,一身黃袍的荊若然此時是那麽的俊雅。明眸皓齒。威嚴不失。眸中盡現一種溫情,直直的盯著寇樂兒的臉。她的一舉一動,在自己的眼中,都是那麽 的完美。
寇樂兒不敢接他的眼神。再不敢抬臉去看。那火熱的熱情,她自然是看得懂。
荊若然倒也不以為意,走到寇樂兒的身邊,伸出手,扶了寇樂兒的胳膊。讓身邊的宮女安排了座位。朗聲道。
“長公主請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扶起了寇樂兒,才注意到了身邊的上官絕愛。“上官少爺也起來吧。”一扶才發現,寇樂兒的胳膊有些發硬,而且一直是抬在胸前的。荊若然心中難受,原來,她真的如太後和月夜所說,胳膊己斷。稍有些失神,不過荊若然很快便調整好了。上官絕愛竟可以這樣不憐惜她。
“上官少爺,朕的義妹本是寇將軍之女,寇將軍與我朝有功。雖他己不在世,但是太後娘娘憐愛樂兒,就封為了義樂長公主。以往之事,朕不想再過多的追究。從今日開始,你要好好對待公主,該有的理數一樣也不能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你府中人,還像以往一樣有恃無恐,怕這國法定容不得。”帝君說出的話,是聖旨,沒有人敢不把聖旨放在眼中的。
上官絕愛一語不發,靜靜的聽著荊若然的話,像是沒有把他放在眼中。荊若然看到上官絕愛的表情,也不理會。倒是荊若然身邊的淑妃開了口。
“上官少爺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陛下不必生氣了。義妹這麽可愛,上官少爺日後一定會善待的。再說了,義妹現在是長公主,怕是上官少爺也不敢慢待,帝君就不要操人家兩口子的心了。”淑妃自是懂得大理之人。雖後宮一直後位空著,但是,淑妃卻代為執掌鳳印。
倒是楊妃綠笑,與往日格外的不同。笑著起身執了寇樂兒的手。
“妹妹,不知這腹中的小公子有幾個月了?”那討好的表情,讓寇樂兒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礙於此時己是公主身份,隻得笑著回答了楊妃綠笑的話。
“回楊妃娘娘,己經五個多月了。勞娘娘掛心。”寇樂兒淺笑依然,如三月的春風,落入了荊若然的心中。看到她笑了,他的心裏竟然舒服了太多。
“喲,瞧這肚子,看起來可不像是五個多月的身子了,以後妹妹可得注意了,多吃點好的,都是自家的人,不必娘娘長娘娘短的叫來叫去了,咱們也民間一把,妹妹以後就稱呼我為嫂嫂好了,這樣稱呼,親切。”話一出,誰都能感到了楊妃對寇樂兒的親切。但是坐在上位的淑妃有些不樂意了。
“義妹是長公主,嫂嫂這一稱呼怕是隻能對帝後而言吧。楊妃妹妹和本宮雖同為帝君妃子,但是不見得有這好命吧。”淑妃直接的將楊妃的這席話給否定了。
“淑妃姐姐教訓的是,不過,這帝後還不是姐姐。本宮與姐姐位子相當,帝君在此。還勞煩不到姐姐多教育。”
“本宮不過是替帝君分些憂,妹妹你也知道的,執掌鳳印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後宮之中,自古以來,爭壓不斷,寇樂兒倒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自己就能看到現場表演了。
荊若然的臉越來越黑。這兩個女人,太不給自己長臉了,爭風吃醋的事情竟然演化到這樣的場麵中了。
“都給朕住嘴,今日是朕的義妹受封之禮,容不得你們這般沒有規矩,若是掃了義妹的興,都給朕冷宮呆著去。”荊若然沒有想到會在寇樂兒的麵前這樣的沒臉,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寇樂兒的。若是能得寇樂兒的愛,一定封她為後。荊若然心中暗想。
“是。”二人不再說話,怕惹了荊若然生氣。
“無妨的,嫂嫂們天真可愛,是我朝的福氣。皇兄得此夫人,一定要好好珍愛。”寇樂兒想用這種方法來打消荊若然對自己的心意,荊若然自是聽懂。
“若是她們都如妹妹一般識大體,那朕就省心了許多啊。再也不用操心後宮的事情了。”有些傷感,話裏話外都在表現在寇樂兒在自己的眼中是多麽的完美。
上官絕愛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他也聽懂了其中的意思,隻是在這個時候,他說什麽也不起作用的,冷眼看著一切。他知道此地不能多呆,就溫柔的對寇樂兒說。“樂兒,我們先回吧。有時間再來宮中看望帝君。”
寇樂兒也正有走意,見上官絕愛開口要走,便順水而下。向帝君荊若然叩謝。荊若然也不便再做挽留。便許了,看著上官絕愛牽著寇樂兒的手退下了。
那嬌小的身形,有些排斥上官絕愛的牽扯。荊若然想,若是在自己的懷中,她會不會順從一些。纖纖的玉手,多想能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有些事情,想想也就罷了。在遠方靜靜的看著她能過好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若是她過的不好,他會想辦法讓她過好。
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一席簡單的四碟小菜。兩人相對無言。
正麵是帝君荊若然,一身華服,隻不過色淡了許多。後麵是上官絕愛。依然還是他的那白衣飄飄。
“上官兄,來一杯。”荊若然再不是朝堂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帝君了,而上官絕愛也再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草民了。
“荊兄,請。”上官絕愛也不客氣,和荊若然重重的碰了一杯。一仰頭,二人共同的喝了杯中酒,一滴不剩。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初識的那一天,兩個人相見恨晚,一醉方休,而今天,好像還有那種架式。
“哈哈哈,上官兄依然如我初見時的那般爽快。”
荊若然說這話意有所指,當日上官絕愛的父親上官雲宵在迷紅發作的最後一些時間裏,上官絕愛心中難受,便常來這有悅來客棧喝酒,不料,竟然碰到了和他一樣的荊若然。荊若然的父親荊則帝君也因迷紅發作,無可救藥,二人竟有些相同之處,推杯換盞,倒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荊兄也是如此。”一壺酒下來,二人己有朦朧的醉意。這女兒紅初入口中之時,有些甜美,可是後勁非常的大。這些酒都是荊若然由宮中取出來的,自然是上好的極品。
“上官兄,有一首小詩。不如我們兄弟二人共同分享一下吧。”荊若然自懷中取出一首詩,輕輕的展開,生怕折皺了一樣。“上官兄,你看這詩寫的可美?”
上官絕愛接過詩文,輕念了出來。
“冷霜割收零葉殘,著手試寒窗。別傷誰有愁恨?思對念遠連山。痛往已,錯今惜,孤身傷。強對他笑,暗流香淚,最斷人腸。”
“不如上官兄評價一下吧。”荊若然淺笑看向上官絕愛。
“若從筆跡來看,這詩詞出自一個女人之手。筆法並不高明,甚至還有一些青嫩。如同初學之人。”上官絕愛也是懂詩詞之人,所以,一眼便看出來了詩的作者是一個女人。“從文體上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傷心的女人所作。後幾句。痛往已,錯今惜,孤身傷。強對他笑,暗流香淚,最斷人腸。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失了愛情的女子。此詞的作者是一個多愁善感之人。有著獨到的見解和風情。”
“不錯,上官兄點評的很是到位。若是上官兄有幸得了這般的女子,會如何待之?”荊若然依然含笑。
“哈哈,荊若此話的意思上官某人聽起來很不舒服。那在下倒是想問一句。若荊兄得了此女,會如何待之?”上官絕愛不知荊若然話裏有話,一時也不好回答,隻想聽聽荊若然的見解。
“若荊某有幸得此一女子為妻,定要風給風,要雨給雨。一切順她意而為之。決不會傷了她的心。好好愛她。”荊若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盡現愛意,那麽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