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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傷了他的心

  “我怕樂兒等不得我三年。”荊若然在此時,眼中還盡是寇樂兒一個人的存在。隻是若然的心,寇樂兒哪能不懂,可是,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的。寇樂兒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直視荊若然那深情的眼神。


  一個新局,就要開始,隻是,寇樂兒卻無力將這個局打破,眼睜睜的看著它開始。


  輕笑,寇樂兒將那縷斷發放了下來,雪白的刺眼。


  “若然,你聽著。我如今是棄婦身份,何德何能,讓你一介帝君為之動心。你有擔天下的責任。我不能拖了你的腿。你可懂?縱是三年以後,你來去自由,我依然不可能接受你的。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好好的將我們的兄妹之情保持下去。有些東西,得到了反而不如得不到的好。我將我的好姐妹和兒子全托付給你了。希望你善待之。”寇樂兒說的輕鬆,聽在荊若然的心中,卻是墜了重重的鐵塊,讓荊若然無法呼吸。


  她拒絕他了,而且拒絕的這樣死。竟然一輩子都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樂兒,為什麽要這樣?”數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最多,而數這件事情自己最接受不了。荊若然的心滴著血。他執著寇樂兒的手,用力的握著,害怕下一秒就再也握不到了。


  “你與我本不是一路之人,而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寇樂兒了,我願意平平淡淡的生活。若然,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敢打擾。你有你的淑妃和可愛的楊妃,我更不能打擾,我占用了你的真情,我會良心不安的。請放手。”抽出自己的手,接過孩子,寇樂兒的眼淚依然流著,那樣的無助,自己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更無法左右自己孩子的命運,生存就是如此,太難太難。


  “樂兒,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可有愛上過我?”這話,荊若然想了太久,他覺得應該在一個特別好的環境中問寇樂兒,隻是現在太過於無奈。


  “對不起。若然哥哥。”寇樂兒開門,懷中抱著孩子,出門而去。雙目中盡是眼淚,誰說她無情,隻是有些感情注定不能接受,如此的愛意,她不可受之。


  荊若然的心碎了一地。一句對不起,竟然讓他所有的夢想全之破碎。再也沒有回複的可能。


  “阿彌陀佛。男女之事來去皆隨緣。請施主看開而行。紅塵之事,自有定數。不是你的,終究強求不來。”靜心師太說的特別的輕鬆。但是她的心中卻特別的不是味道,自己的孩子傷心,天下間又有哪個母親不難過的。隻有靜心師太。她可以看得這麽開,因為,她非紅塵中人,俗事是打擾不了她的。話說。真的打擾不到她嗎?若是打擾不到,她又為何要來這個靜心庵呢?

  荊若然再無話可說,隻是任自己沉默了下去,靜心師太走到他的身邊。將那一雙素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安慰,隻是這樣的母愛和荊若然太遠。荊若然抬眼望她,卻不想再說過多的話語,任由靜心師太在心中一個人掙紮。


  當夜,寇樂兒和歡兒同處一室。


  此時的歡兒經過仔細的打扮過後,倒是有幾分不一般的出眾,好像這個女人一出生就是為了深宮而出現。細看眼前的歡兒,那眸間的風情,竟如同楊妃一般迷人,而那種自信竟然和淑妃相像。


  麵前,擺放著一個香壇,壇裏,有著三根黃香,一室的煙霧。寇樂兒將自己也細細的打扮了一番,二人,終有一些姐妹花的樣子。


  並肩同跪,寇樂兒向著蒼天起誓言。


  “我寇樂兒今日與寇歡兒結為姐妹,寇歡兒為姐,寇樂兒為妹,今世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言,天地不容。”寇樂兒將手中的黃香送入香壇。回身看著歡兒。


  “我寇歡兒今日與寇樂兒結為姐妹,寇歡兒為姐,寇樂兒為妹,今世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言,天地不容。”歡兒將手中的黃香也送入香壇,二人相視一笑。


  因為歡兒多年前與家人失散,並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所以隻得借用了寇樂兒的姓氏,與其結為姐妹,如同一來,二人倒是平等了許多,再無為因為她的身份和地位為題,阻止她入主東宮。


  “姐姐。”寇樂兒叫的倒是真誠,兩人倒是真有一些緣份,讓春紅比了比年紀,歡兒竟然還真的比自己大了那麽幾天,所以,自然而然,歡兒為姐,樂兒為妹。


  “妹妹。”歡兒一輩子怕是也不敢想,自己會和寇樂兒結為姐妹,更可怕是自己就要進入那個深宮之中了,而且還是帝後的位子。


  “姐姐,我就將孩子托付給你了。請你一定要像保護我一般保護他。”寇樂兒的雙眸有些微潮,因為身份入出身不是自己想如何選擇就能選擇的,就像是自己一樣,無力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做出一些根本的選擇,無法選擇好的,就給他最安全的吧。


  “妹妹放心,此生,姐姐隻會有一個孩子,我一定會盡我全部的精力保證他的平安,保護他的周全,保得他的江山。”歡兒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寇樂兒的手,好像如何也表不清自己的清白一般。


  “入主後宮,一定要記得以德服人,不可太過於張揚,步步小心,以自身的安全為重。”寇樂兒生怕歡兒入宮後應付不過來,所以小心的叮囑著。


  “放心,我一定會照你說的做的,保護了你的孩子,保全你的男人。”歡兒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有著一種失落,寇樂兒自是看懂了這樣的失落,她清言道。


  “若然隻是我的哥哥,我從來不敢對他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但是我卻是能相信若然,因為他所做的,所說的,完全都是為了我好,就像是你一般,雖然我們認識的日子並不長久,但是,卻是那麽的心心相通,可是,我卻如何也對若然有不了那樣的男女之情,從一開始便是,許是因為我的心中己然有了他的存在,縱然是他傷我太深,我依然對他有所惦念。若然是一個可以讓女人托付終生的男人,所以你選擇了他,我為你高興,也為他高興,好好的照顧他,他一定可以將眼光收回來,放在你的身上。我與他,此世絕不可能。”寇樂兒讀懂了歡兒的擔心。


  也是,這個男人長久以來伴隨在自己的身邊,對自己恩情無限,而自己卻可以輕易的看出歡兒的眸中對他的深情,許是以前因為身份,因為地位,但是現在的一切己不再是從前了,她有權利去愛任何一個男人,縱然是權利無邊的帝君。


  也許,隻有這樣說,自己的孩子這一世才是安全的。


  “他的眼中,怕是不會有我的存在,所以,我不敢侈求。隻想一心的撲在孩子的身上,好好的照顧他,為我朝造出一個下一世的明君。”歡兒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子,但是很多事情也倒是看得開,用寇樂兒的話說,怕是涉世未深吧。


  “有些東西,付出是不要求回報的。你要知道,隻要你對他好,他的心終有回來的那一天,也許他為了我做出了放棄一切的打算,但是我卻是絕然不能成為那個罪人的。”寇樂兒倒是有些點化歡兒的意思了,歡兒聰明無比,當然聽得懂,隻得應了下來。


  男人和女人中間,最大的問題不是小三,而是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有多深。


  荊若然站在門外,幾次想推門進去問問寇樂兒,為何要將自己推給別的女人,縱然是不愛自己,也不能為自己找任何的下家,他有些怒了,這個女人為何總是傷自己呢,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狠。但是,一切終究都是自己所願,又能怪得了誰呢。


  窗外的冷風,吹著荊若然那好看的臉孔,那樣的失落,他的心,己在認識的那一日裏,悄悄的交給了寇樂兒,隻是因為世俗的觀念,他一直不敢公開的向她表白,如今終於有要會了,可是她卻不要。


  一個人獨自走在風中,回憶著和寇樂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手那樣的軟,她的心那樣的純淨,她的一笑都那般的風情,隻是,她到底還是和自己無緣。


  一個人愛一個人。也是不需要回報的,再想起她的那句話, 荊若然倒是有一些淡然了,自己付出了那麽多,都是自己情願的,寇樂兒不接受,又如何能因此而去失落呢,可能是自己的付出還不夠吧。看著她的白發,那般的讓人可憐。可是她卻又不輕易說出自己的不易,隻是一個人獨自扛著。


  她的孩子做了將來的帝君,她的姐妹做了自己和帝後,相信,她非是她願意看到的,荊氏的江山,她一個女流之輩尚知珍惜,為何自己不懂得大事大非呢,想到了這裏,荊若然的心越加的坦然了,她想自己做一個有好的帝君,自己如她所願,好好的愛她的孩子,將他的孩子撫育長大,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為荊氏的天下了力,到了那時。等天下間的事情太平了以後,自己再去陪她天涯海角,怕是那時,她便不會再拒絕自己了吧。而且,她也沒有了再拒絕的理由了。


  心中有了希望,走路都輕鬆了幾許。淡然的笑容出現在了荊若然的臉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無邊的落寞。


  終於。自己還是要回去的,還是要掛著一個麵具回去啊。無奈。


  十幾個大臣。齊齊的跪在靜賢太後的膝下,要求靜賢太後收回成命。


  事情是這樣的。靜賢太後一回宮,便和帝君商量了一下,下旨立寇歡兒為後。誰知旨意一下,竟然成了這樣的場麵。先不說那楊妃綠笑哭著去找荊若然。就是一向冷靜的淑妃也發動了家族的勢力,要求收回旨意。


  所以,這一行大臣便是這樣的結果。紛紛上書,要求撤旨。


  靜賢太後身著暗紅色的朝服,用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榻上的茶杯。那樣的平靜,甚至發都沒有因為她的手動而有所影響。依然那樣的高貴。依然那樣的淡然。


  “說說你們要求撤旨的理由?”靜賢太後看著跪著的一幫子老家夥,低眼輕看,一個人心裏麵打的什麽主意,她能不清楚嗎?


  “回太後娘娘,這寇歡兒出身不名,這麽突然的就要成為帝後,怕是難以服眾,若是真要策封的話,不如先封個妃子來當。”說這話的是朝中的一品相爺王遷,自是淑妃娘娘家的金牌後盾。一般在朝中,隻要是他反對的事情,他會想盡辦法來阻止。荊若然一直想動他,卻是因

  為手中有著大權,而讓荊若然思量了好久。再一個,淑妃一直在暗地裏運作著要成為帝後的事情。而他,自是淑妃的長輩。


  “誰說寇歡兒出身不名。寇歡兒是義樂長公主的金蘭姐妹,自是己故寇三思將軍的義女,誰說她出身不名?”靜賢太後淩眼一掃,這樣的氣勢,竟然讓王遷有些害怕。這麽多年了,在靜賢太後的表情裏,他看到的都是和氣,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她的怒意。


  “太後娘娘,這寇歡兒雖是身份高貴,但是,必竟一開始就要封為帝後,怕是後宮之中的所有妃子難以信服,所以,請太後娘娘三思。”另外一個人,自是楊妃綠笑新籠絡住的親信,所以,自然會替楊妃說話,隻不過話說出來的有一些的婉轉。


  “難以信服?怕是有個別有心之人難以信服吧?”靜賢太後端起茶水,輕喝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那發上的金步搖竟然一動。那王遷看到楊妃的人吃了槍,心裏特別的高興,笑容輕輕的蕩在了臉上。


  “來人,將小太子送過來。”靜賢太後輕輕言語,身邊的小宮女下去宣了旨。一行人一聽說平白的出現了一個小太子,臉色都變了。


  不一會兒,寇樂兒的孩子在奶娘的護送下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當然,身後跟著寇歡兒。


  “這就是我朝未來的天子,你們都看清楚了。”小太子安然的窩在靜賢太後的懷中,許是因為血親,他和靜賢太後表現的格外的親熱。“你們還不快參見未來的帝後。”靜賢太後的話語之中,盡是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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