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男人的妒忌
我習慣了江燁看我的眼神,冷鷙無情,不會有任何火花出現在我們之間。對於我之前的執著,他推開,又推開,甚至威脅恐嚇。是他逼著我全副武裝地開始與他反抗,是他把我對他曾經的感情踐踏到體無完膚。
我並不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更不是一個可以被他當作生子機器的女人,我的肚子裏,隻能裝著我值得付出的血脈,而他,已經錯過了。
“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你最好鬆開我,你連拉著女人手的輕重都沒有掌握,還怎麽熟悉女人的身體?”我稍稍掙紮,江燁就抓得很緊,有點痛,不太舒服。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江燁眉心微蹙,睇著我的眼神略顯複雜。
“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就像是一場玩笑。”我負氣地說,其實想激怒他,然後打消他對我的“性趣”。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犯賤的生物,當你認真的時候,對方給你一個屁,當你放棄了,想要抽身離開,而他又想方設法地抓住你,或許,他隻是出於一種孝心,想要完成婆婆的交代,也許,他隻是不想我真的被別的男人勾引,想要在此之前通過性來抓住我。
不好意思,我不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因為他誠意不夠。
在江燁走神之際,我趁機推開他,走去浴室的路上,我偷偷將自己的手機藏在衣服裏。目前,江燁的危險指數明顯高於旬一,這兩兄弟都是猛獸,不防不行。
我打開水龍頭放水,好讓江燁以為我真的在洗澡,手拿著手機,我翻開旬一的電話,剛準備撥打出去,然後又遲疑了。我向江旬一求救,的確他會闖進來,可是上次兩人暴力相見的場麵還曆曆在目,我不想也不願旬一為了我而冒犯他大哥,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退出江旬一這個聯係號碼的界麵,又往下翻動,能找的幫手幾乎沒有,婆婆不用說,她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反而她就是推波助瀾的那個人,至於白曉琳,她軟弱無能,根本不可能像岑曼那樣為我挺身而出。
思來想後,我猛然一驚,想到今天來的客人,梁子柏。
我沒有梁子柏的手機號碼,但是之前收到過他的短信,我應該還沒有刪除。
——梁先生,謝謝你的拱手相讓,謝謝你把我的老公還給我。
我顫抖著手指,將信息發過去。我打算利用梁子柏來“救”自己,當然,我不可能在梁子柏麵前委屈地哀求,於是我改變戰略,用激將法對付他。
浴缸的水漫出來,我緊張地關了水龍頭,正猶豫著要不要脫衣服洗澡的時候,突然外麵有了動靜。
我心裏一陣竊喜,看來梁子柏收到我的短信立刻用行動表明了他的反應。其實梁子柏本就是為了江燁才主動來到了江家,好像楊文華沒有騙我,這段時間江燁沒有去找梁子柏,婆婆也改變方針,並不是將矛頭指向我一個人,因為她總算看清楚,光我一個人努力是沒用的,何況我現在已經放棄主動出擊。
“岑繪,我出去一下。”江燁在浴室門口對我交代。我聽到他和梁子柏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是江燁說他要出去,這才是我在意的目的。
“那你等下回來嗎?”
“你別鎖門,我看情況吧。”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才從浴室出來,最好是不要回房,不過梁子柏不會輕易地放過江燁,就算半夜江燁返回來,相信也沒有精力對我下手了。
總算躲過一劫,鬆了口氣的我又返回去正兒八經地洗澡,防著自己老公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我有種預感,今後可能還有更多這樣的拉鋸戰,不能總是惹毛了梁子柏再讓他把江燁拖出去,雖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然現下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主意。
從浴室出來,我有些乏力,想鎖門睡覺,順勢反鎖房門後,我又想起江燁說的話,如若他半夜真的返回來,我才不要從睡夢中爬起來給他開門,於是我打開了反鎖的按鈕。
倒是想過找機會偷拍他們嘿咻時的視頻,然後借此再要挾楊文華和江燁還我自由身,不過家裏下手不太方便,要不然去市場上買個針孔攝像頭放在梁子柏所住的房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必定幹柴烈火,欲火焚身,最後滾在床上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哎呀,我的媽,我一個人想些什麽,想自己老公和情人偷/情的畫麵,我也真是吃飽了沒事幹。不過想著想著,我盡入了夢鄉。
大概是熟睡階段,我感覺有一股火焰燒身,從我的背後一直蔓延到臀部,因為是敏感的地方,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我後怕自己怎麽能掉以輕心,我還防著江燁,他滿足了樓下的男人,怎麽會這麽快對我下手了?
吸了一口陰氣,我想翻身。
“別動。”身後果然有人,他冷著嗓子,警告我。
不,這不是江燁的聲音,更不像旬一的聲音,但是男人的聲音。
“梁子柏?”頭皮一陣發麻,他的手抓住我的腰,我整個人緊繃著像支弦,隨時有可能斷裂。
“女人的身體,究竟有什麽好?”梁子柏的手往上移動,在胸口被我抓住,我定了定神,稍微恢複點意識。
“你發什麽神經?”我沒想到,半夜三更潛入我房間的居然會是梁子柏這個死男人。
“你在炫耀什麽?你以為,燁真的會喜歡你?真的回心轉意?”我的嘴湊近我的耳邊,說著尖酸刻薄的話,“他不過是想玩弄你的身體,想讓你為他生個兒子,這就是女人的身體,生來就是被人玩弄糟蹋,不會有人疼惜。”
“你最好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喊人了。”我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
“哼哼,我好怕怕哦。”
“梁子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下狠勁地推開他,轉身爬起來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氣喘呼呼的我瞪著床尾的男人,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可能是赤身裸/體,這個死變/態,他有病啊,脫個精光上了老娘的床。
昏黃的燈光照著梁子柏奸邪的臉,我一個恍惚,也忘了喊人,隻是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不過我穿了厚實的睡衣,不擔心自己走光。
“你,你想幹什麽?”
“燁說,他想跟你生孩子,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他碰你。”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關你屁事。”
“你搶走燁,就關我的事。”說著,梁子柏向我撲上來,我嚇得翻身,被他捉住了雙腿。
剛要喊人的時候,他立刻拿著枕頭捂住我的頭,雖然他是個小受,但好歹也是男人,力氣高於我,三兩下就將我壓在身下,我因為被捂住了腦袋有點缺氧,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弱。
梁子柏鬆了手,他可能還不敢殺了我,等到我吸到了空氣,他又擔心我喊人,便將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小楠,果然是姐弟,瀕臨絕望的樣子都是迷人的。”在我身上的梁子柏露出猙獰的興奮,看著挺可怕的,特別是他提到了小楠,我的反抗也就遲疑了。
為什麽他會說我的樣子像小楠,為什麽他會說小楠瀕臨絕望?小楠死前經曆了什麽,他是不是知道,他肯定知道……
“你,殺了,小楠。”被掐住脖子,說話有些吃力。
“嘖嘖,你錯了,我舍不得小楠,他那麽乖巧。”梁子柏附身靠近我眼前,冷厲地笑了笑,“他跳樓了,他比我勇敢。”
“誰,害死他。”
梁子柏歪著頭,眯著眼打量我的麵容,“把燁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他愛的是你。”
“可是他想跟你生孩子。”
“因為你生不出來。”
“啪——”我大概是戳中了梁子柏的傷疤,他突然就朝我臉上呼了一巴掌,挺響亮的,打得我頭暈眼花。
由於梁子柏離我更近了,我便伸出雙手同樣掐住他的脖子,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措手不及,求生的本能讓我卯足了勁與他對抗,被掐住脖子的梁子柏也使不上太多力氣,他終於鬆開手,拉扯我的手臂,我們在床上扭打起來,我想起他是男人,於是趁機朝著他身下頂了一腳,這才發現他跟之前的江燁一個德行,隻穿了褲衩。
“嗷。”梁子柏弓著身子,雙手護住身下。
我跪在床上,大口地喘氣,惡聲地叱喝:“跟老娘打架,也不想想老娘之前是幹什麽的。”這次我謝謝岑曼的功勞。
梁子柏真心很痛,聽我說話,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縮在床上呻吟,我想起他可能知道岑楠的事,便又上前抓住他腦後的小辮子,用力一拉,讓他麵對著我。
“說,岑楠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的怒火簡直要將他燒成灰燼。
梁子柏嘴邊的肌肉抽搐不止,他有些惱怒,卻不肯開口。
“不說是不是?”我朝著他右臉狠狠地呼了一掌,這力度絕對比打旬一的時候厲害百倍,因為連我自己的手掌都感到隱隱作痛,“你不說,我不會讓你好過,我讓你一輩子都跟江燁不太平。”接著,我反手又是一掌,打得他的臉頰顯現出很清晰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