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認錯
中午的時候,李奎帶著幾十號的壯年男人到了曹府。曹禪讓李奎帶人去了工地上,幫助建造房子。
這幾十個人,急時的補充了曹禪因為征召了五十個戰力的勞動力。建造城池的速度,也維持在以前的水平。
挖地基,建造箭塔。等有了磚頭,城池的建設很快就會會到實質的階段。因此,下午的時候曹禪帶著十余個長矛手,進了縣城。
除了去王府弄一些建造窯的磚頭,把鐵匠張碎兜回自己的城池,給自己源源不斷的建造兵器以外,曹禪還打算從王遂的口中,得到一些情況。
陪縣到底堅不堅固,數萬流匪他們有什么打算。這些都要問個清楚,不然對曹禪建造城池的計劃,影響巨大。
這次,曹禪是堂而皇之的在王府家奴的躬身中,走入了王府。并且立刻被帶到了王遂的書房。
這也算是直入府邸,登堂入室了吧。
曹禪一邊想著,一邊對著書房內的王遂拜見道:“侄兒又來叨擾伯父了。”
“什么叨擾不叨擾的,你能來,伯父高興還來不及呢。”王遂不以為的笑了笑,伸手扶起了曹禪,細細的打量了下曹禪,笑道:“數日不見,又黑了幾分。”
穿越來的這些天,曹禪是整日的為生存奔波,還禁了女色。不僅是皮膚黑了許多,連身子骨也壯實了很多。
曹禪還發現,這次見面,王遂的表現與上一次有了明顯的不同。要炙熱了許多。熱情了許多。
“多事之秋,有些催人累。”曹禪有些經不住王遂的熱情,有些不自在的道。
“小小年紀,還不到及冠,說出的話,卻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老頭子。”王遂對曹禪的話有些不喜,年輕人應該是朝氣是活潑才對,心中暗怪,嘴上自然也是責怪道。
“侄兒說的可是真話。”王遂的責怪對曹禪一點作用也沒有,現代的那些人社會上打過滾的年輕人,多的是看著年輕,其實心已經蒼老的人。曹禪認真的看著王遂道。
“遇到什么困難事了?”曹禪認真的表情,也影響了王遂,王遂的面色也變得正經,沉聲問道。
一看王遂的表情,曹禪就知道,這個世伯是真的很關心曹家的發展。曹禪的心中,對曹煅的好感不由的又上去了一分。雖然惹麻煩很多,樹敵很多。但是生前交了這么個朋友,給了現在的曹禪這么多的幫助,曹煅這個人還是讓曹禪敬重的。
“沒什么大事,就是幾塊磚頭,侄兒想要建窯燒磚。上次來忘記帶一些磚頭回去了。這次回來補。”曹禪笑著道。
“倒真是一件小事。”剛才擺出一副嚴肅樣子的王遂,失笑的搖著頭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侄兒想請教一下伯父。”見王遂面色輕松,曹禪笑著道。
“不會又是這么點芝麻綠豆的事情吧?說。”王遂跟著笑道。
“侄兒聽說陪縣外邊,有著數萬流匪。不知道是真?是假?晁伯父又擋不擋得住?”說話的時候,曹禪盡量放松了語氣,但話題,還是顯得沉重。
剛才被曹禪逗得失笑的王遂,不由的沉下了臉。聽曹禪說完后,才嘆了口氣道:“數萬流匪,有。晁能也擋不住。”
曹禪面色一變,疑惑的看著王遂。來的時候,他想過陪縣的局勢,也想過王遂的態度,幾日前,既然王遂給了他一百戶家奴,發展曹家。按理說,王遂,晁能應該有一定有信心抵擋住數萬流匪的。
現在,猛的聽王遂說擋不住。曹禪不理解。
面對曹禪疑惑的眼神,王遂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過,你晁伯父雖然擋不住,但我也可以動動我王家的關系,找一些將軍來幫忙剿滅這些流匪。如此再加上你晁伯父的縣兵利用城池,抵擋住一部分。再加上各地豪強。你伯父還打算堅壁清野,小村子并入大村子,招募村兵自保。這數萬的流匪是一定會涌進陪縣的。但影響應該會減低到最低。伯父不是給了你一百戶家奴了嗎?只要訓練一下,再加上你們曹家靠著清河村這個大村,抵擋少許流匪,不是問題。”
曹禪吸了口氣,對王遂的說法也默認了。畢竟陪縣只是個縣,最多最多也不過是千余士卒,就算官軍對流匪是以一當十,也架不住人多。還是需要靠外部的一些力量,還有大的村子,豪強等自己來抵抗。
忽然,曹禪想到了另一個勢力,神色一變,對王遂道:“伯父,這附近可不只有流匪啊,西邊還埋伏著一支千余人的黃巾。黃巾并不是流匪,流匪只為了吃飽飯而搶劫,而黃巾則更有目的,他們會攻略縣城,主動攻擊官軍。掄起禍害來,黃巾比流匪高上千倍,不得不防啊。”
“這千余黃巾,不僅是你知道。你晁伯父也知道。并且派人調查過。知道你與黃巾還有幾分聯系。”王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曹禪,老神在在的道了一句。
曹禪面色微變,晁能居然知道,還知道他與黃巾勾結。曹禪心中不由的起了一絲苦笑,自以為是瞞天過海,沒有人會知道自己與黃巾交易的事情,卻原來自己的事情,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要不是晁能是曹煅生前的好友,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已經休了。
神色微變后,曹禪誠懇的看著王遂,對著王遂一拜道:“是侄兒孟浪了。”孟浪既是有欠考慮。曹禪干脆承認了自己是年少無知。
“你這小子到是乖覺。”王遂失笑道,不過看向曹禪的目光,卻是更加的贊賞。好一個靈巧的侄兒啊。要是曹禪在他面前辯解什么的話,王遂雖然不會責怪。但是總歸是有點疙瘩。現在曹禪干脆承認了自己年少無知,作為長輩的王遂,只能一笑而過。也默認了曹禪是年少無知。
曹禪低著頭,保持沉默。
見曹禪繼續賣乖,王遂笑罵道:“好了好了,抬起頭來,伯父又沒有責怪你與黃巾勾結。只是認為你有些膽大包天而已。”
曹禪這才抬起了頭,對著王遂微微一笑。歉然道:“侄兒的膽子也是傳自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