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烈烈霸氣
第二十五章烈烈霸氣
蕭婧輕聲道“她說她是秦家大小姐”
蕭婧有些委屈地低下頭,那漂亮姐姐似乎不太喜歡她,冷冷的,淡淡的,不甚理人。
蕭權見妹妹暗暗紅了眼,氣從心底生起,秦家對他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連他妹妹都不放過。大半夜,來蕭家擺什麽小姐架子!
“婧兒乖,和娘先去歇息,兄長明天給你寫首詩,讓你和小狗一起出去威風威風!”
蕭婧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眸中氤氳的淚水一散而空,小孩子就是容易滿足。蕭婧和蕭權拉了鉤後,行了行禮,便乖乖地去睡了。
大廳。
秦舒柔坐在主位上,侍女阿香和阿石在旁邊站著。小黃狗在屋子裏聞到了蕭權的氣息,十分自來熟,在地上舒舒服服地趴著閉目養神。
“蕭家連個下人都沒有嗎?小姐來了這麽久,連杯茶都不上。”阿香不滿地大聲道。
阿石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解釋道“蕭家沒有下人,隻有一個苗嬸日常做做飯,蕭夫人勤儉節約,大多事情都親力親為。”
阿香一愣,這院子不大也不小,居然連個下人都沒有
下人是有的,蕭權讓她們都散了。
還想喝茶?蕭權都怕浪費自家的水。
“秦大小姐來,有何事?”蕭權大步走進來,門廊下的燈籠在風中搖曳,他高大的身影在光影下分為修長。
他逆光而來,屋內光線充足,蕭權一眼就看見秦舒柔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今日在宴會上,他就看見她戴著這個鐲子,分外珍愛的樣子。
秦舒柔是一個大小姐,秦府富裕奢華,她什麽名貴珠寶沒有見過?可是,她今天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卻戴著一隻不怎麽樣的鐲子,除了是重要的人送的,恐怕也沒別原因了。
隻是,秦舒柔是一個好麵子的人,換作平時應該看不上這鐲子才對,難道她不知道這鐲子不行?
蕭權看過的古董沒有幾百也有上千,品質不好的古董,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蕭權不動聲色,大大咧咧地坐下來,道“大半夜的,秦大小姐該不會真是來喝茶的?”
他無所謂的樣子,讓秦舒柔大為惱火“我來是找你算賬的!”
“這話頗奇怪,不知蕭某哪裏得罪娘子了?”蕭權無所謂地笑了笑,他自然明白她要說什麽。
“娘子?”秦舒柔又羞又氣,“你還有臉如此叫我?今日宴會你得罪宋知大人,拂袖便離去,丟下一個爛攤子給我們秦家!你究竟有沒有把秦家放在眼裏?”
蕭權忍不住笑出了聲,敢情又是他的過錯了。
真扯淡,蕭權眉毛一挑,頭一搖,對於豬頭,他無言以對。
“你還笑?你還有臉笑?”
秦舒柔本就麵若桃花,如今一氣急,更是明眸粉麵,和往日溫馴端莊的樣子相比,倒多了一分生動。
蕭權嘴動了動,笑嗬嗬地道“秦大小姐,宋知先挑起事端,我一再退讓,他卻揪著我不放。既然現在秦大小姐如此不滿,那你當時為何不阻止?你要是阻止了,現在就不必生氣了,對不?我正是太把秦家放在眼裏,才不惜得罪知宋大人。我可是堂堂秦府的姑爺,怎麽能讓一個宋知欺負到頭上?要是傳出去,別人豈不覺得秦府太弱了?那時候,秦府才是真的沒了臉麵。”
直辯,蕭權一把好手。
狡辯,蕭權不在話下。
詭辯,蕭權更是當仁不讓。
從小乖乖女一般的秦舒柔哪裏見過蕭權這樣的人,她呆呆地看著他,眸中有了淡淡一層霧水,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看來又快要被氣哭了。
若是以前那個蕭定,這個時候恐怕還睡在秦府的廚房,被秦家的人羞辱得抬不起頭。
可蕭權是蕭權,即使如今無權無勢,不足以和秦家抗衡,秦家看不起他沒關係,可蕭權絕對不會讓秦家人隨意羞辱他!
特別是秦舒柔這種大小姐脾氣,三更半夜還來蕭家作威作福,他還真就不慣著!
“據我所知,秦老將軍是剛正不阿之人,若他大戰得勝,班師回朝,得知他家姑爺被一個奸臣刁難羞辱,還質疑陛下之決斷,而秦家卻袖手旁觀。你覺得秦老將軍是覺得蕭某丟了臉麵,還是覺得秦家子孫丟了秦府臉麵?”
蕭權悠悠地,家長般語重心長地道。
“你!”
秦舒柔臉一紅,心神一慌。
他所言不假,祖父一直以來痛恨奸臣,極為剛正不阿,眼裏容不下沙子。
蕭權再無權無勢,那也是陛下欽點的解元。秦家不幫蕭權,側麵來說,也是在質疑陛下的決斷。
若陛下較真怪罪,秦家人恐怕和宋知同罪。
而若是祖父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不僅不會責怪蕭權,恐怕他們孫子這一輩還會被家法伺候!
“蕭權!你想如何!”秦舒柔恨恨地道,就算他有祖父撐腰,那他本身也有錯!否則宋知怎麽會找上他的麻煩?
“哦?”蕭權故意挖了挖耳朵,最近聽多了屁一樣的話,耳朵真不舒服“秦大小姐來我家,來問我想如何?這問題,蕭某有點不會答,如何是好?嗯?”
這不雅的動作,讓秦舒柔十分嫌棄“你”
蕭權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秦大小姐,你鐲子有些不錯。”
既然秦舒柔送上門來,蕭權斷要滅滅她的小姐氣焰。
矛頭忽然調轉,秦舒柔猝不及防,她下意識捂住鐲子,慌忙喝道“與你何幹?”
“此翡翠等級為冰糯種翡翠,正陽綠,雖然比一般翡翠好些,可秦大小姐這麽尊貴的人,起碼得戴水種翡翠才行。”
秦舒柔一愣,蕭權擅長詩詞也罷了,對首飾也通曉?
“何況,這翡翠雜質頗多,不是良品。”
尋常人看不出來,蕭權卻一眼能看透這翡翠的微妙差異。
秦舒柔正要損他一番,不料,蕭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沉聲道“所以,誰送的?”
這一舉動,竟極霸氣。
他眸光烈烈,讓秦舒柔一怔,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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