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苦苦相逼
第五百一十九章苦苦相逼
“我兄長是蕭權!剛才送我來的是梁懷柔!”
蕭婧氣急,她對著高媽媽大喊道“你就因為他是魏千秋的人,就敢這麽對我?”
“而且,你看我都認識梁懷柔,難道還不能證明我說的話是對的麽?”
“我哥哥就是蕭權!四品大官!你敢動我試試?”
“放肆!魏監國的名號,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直呼的?”高媽媽擰緊眉頭“再說了,你說蕭權是你哥,他就是你哥?”
“嗬,就算蕭權真是你哥,那又怎麽樣?”
“人家梁大人是魏監國的人,魏監國旗下純武人無數,”高媽媽紅豔豔的嘴唇,吐出的字眼都是不屑“你兄長身邊就算有什麽白起,那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你胡說八道!我兄長最厲害!白起哥哥也厲害!你最好放開我!”
蕭婧氣呼呼的,手都被勒得生疼,她委屈地含著淚,卻沒有哭。
兄長說過,無論她遇到什麽危險,他一定都會出現的。
她相信兄長,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哦嗬嗬!你這個小娘子,倒是挺自信的,”高媽媽搖著扇子,指了指屋頂“你可知我暖香閣是什麽地方?”
“別說你了,就算你整個蕭府來,也動不了這裏一絲一毫!”
高媽媽冷哼一聲“何況你還是梁大人送來的,人家可是秦府的現姑爺,嶽父是位同三公的驃騎大將軍,嶽母是長公主,妻子是郡主。”
“人家有權有勢有背景,”高媽媽“噗嗤”地笑了一下“若蕭權真是你哥,我沒記錯的話,他是秦府的前上門姑爺吧!”
這個前字和上門二字,高媽媽咬得重重的“本來上門就夠廢物了,後來還被郡主要求和離,這天底下最窩囊的男人,就是你兄長!”
“這麽丟人的一個人,你還大聲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哥似的,”高媽媽搖搖頭“我要是你,我絕口不提蕭權,他簡直是蕭家的恥辱啊!”
高媽媽說話難聽至極,蕭婧聽得兄長被這麽折辱,氣得反駁“你住嘴!休得羞辱我蕭家人!我兄長是天底下最頂天立地的男子!”
“還頂天立地呢,聽說他立的戰功,也是全靠運氣。他在白鷺州打仗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泥石流,把很多江湖客都埋了,”高媽媽說起這個,笑得更大聲“哈哈,也就這樣,你哥才能立功。”
“京都都傳遍了,他這個戰功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向秦勝將軍獻了計策,又遇上了泥石流而已,運氣罷了,”高媽媽看著生氣的蕭婧,微微一笑“小娘子,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那麽好的。一個真正沒有實力的人,人人可欺。”
“你”
“別說你是不是蕭權的妹妹,就算你真是,梁大人吩咐了,今年必須讓你接客!”
高媽媽冷哼一聲“來人,押她下去沐浴!”
“是!”
兩個侍女上前來,將蕭婧連拖帶拽地帶了下去。
高媽媽得意洋洋地扭著粗粗的腰,下樓招呼貴客去了。
也怪不得高媽媽如此囂張,大魏建立以來,暖香閣就在了。
明麵上,這是風流之地,事實上,卻是魏千秋的產業。
這裏麵的歌姬舞姬,全是密探。
做著皮肉生意的同時,她們還收集信息,攻克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這裏守衛森嚴,來暖香閣的客人,全都被監視當中。
若是有人想在這裏鬧事,通常是豎著出來,橫著出去。
秦母將蕭婧賣在這裏,就是篤定蕭權無法將蕭婧救出來。
這裏有二十個頂級的純武人坐陣,就算是三個白起來,恐怕都很吃力。
原本秦母不應該和魏千秋的勢力有任何的瓜葛,可是隻要將兒子和女兒救出來,她狠了狠心,開了尊口,叫上梁懷柔,將蕭婧擄了來。
蕭權想進暖香閣風流快活,沒什麽問題。
可是要想鬧事秦母噗嗤笑了一下,蕭權如今已經降成七品官,本來蕭家在京都勢單力薄,現在能有什麽本事?
憑一個白起就想翻天?
哈哈!
京都,朱雀街。
秦母和梁懷柔的馬車“嗒嗒”地走著,秦母得意洋洋地等著蕭權來求她了。
想想桀驁不順的蕭權跪在她麵前求饒的樣子,秦母的頭都昂了起來。
梁懷柔卻不動聲色,他對秦母不太歡喜,要不是對付的人是蕭權,他才懶得搭理她呢!
“籲!籲!籲!”
這時,本來正常行進的馬車突然一個急刹車,馬夫急急勒住四匹馬,大喝一聲“前方何人!讓開!讓開!籲!”
急劇停下的馬車讓秦母坐不穩,身子往前撲了一下,要不是抓住凳子,她得摔一個狗啃屎。
反倒是梁懷柔坐得穩如鍾,他瞥了一眼秦母,連伸手扶她的舉動都沒有。
秦母失了儀態,氣得又巴巴地訓斥“不要命了!你這個狗奴才,是如何駕的車?”
馬夫沒有回她,因為他正呆呆地看眼前那個人。
夕陽西下,本來正是朱雀街最熱鬧的時候,這時馬夫才驚覺,一路上連個路人都沒有。
除了眼前那一個。
那人穿著一身常服,腳上穿著個木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好巧。”
是蕭權的聲音。
秦母眼睛一亮,立馬掀開車簾“蕭權!你區區一個七品官!竟然攔本公主的馬車?”
“我妹妹在何處?”
蕭權手裏一把驚魂刀,眼睛冷極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秦母左看右看,見白起不在,腰杆子都直了很多“你這是挑釁我?”
“蕭婧在何處。”
這一次,蕭權的語氣裏沒有疑問,而是一句複述。
“蕭權!你好好注意你態度,否則”
“自我初初開始入蕭家,”蕭權眉眼一抬,“因為對秦八方心懷感恩,所以對你秦家人處處忍讓。隻為當年我出生之日,沒有秦八方,便無我。”
蕭權抬起手裏的驚魂刀,細細端詳。
他眼裏的寒意和驚魂刀的刀光,如出一轍,令人生寒,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暖意。
蕭權語氣悠而堅決“即使我與秦舒柔和離,我也想著,好聚好散。”
“因為和離之事,我心裏很高興。而我屢屢救秦府於水火,護你秦府,我對秦八方的恩,已經還清了。”
“從今以後,天各一方,各自安好,最好不過。”
“誰知她殺我兄弟,傷我愛妻,我念在秦舒柔與我有血契的份上,暫且留她一條賤命。”
聽到蕭權提道秦舒柔和血契,讓梁懷柔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果然,秦舒柔果然和他有肌膚之親。
“哪知,”蕭權頭微微一側“你竟苦苦相逼。”
秦母一怔,氣得大喊“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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