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步步試探
第五百九十七章步步試探
我蕭權。
我妹妹。
這樣的形容詞,便讓蕭婧覺得內心不妙,可現在蕭權醉眼朦朧的樣子,難道說的是醉話?
“兄長,婧兒不就是你妹妹麽。婧兒知道的,兄長一直都對我很好。”蕭婧那溫涼的小手,緊緊地一把握住蕭權。
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蕭權微微地一側臉,俊秀的臉上盡是少年的意氣風華,麵上的表情更是溫柔至極“婧兒,你可知,男人最想要什麽?”
“男人?”蕭婧的眼神一閃,低下頭“婧兒還小,不懂這些。”
“男人啊,活這一輩子,就圖活出個人樣。”蕭權的手輕輕地拍著大腿,“圖有錢,圖有錢有勢,圖美人環繞。”
“兄長說的這些,我們家不都有了麽?”蕭婧的眼神,看似是那麽地天真無邪,卻又不是那麽地純淨。
蕭權是一個直男,不會看女人的什麽眼神和眼色,蕭婧本應是一個孩童,現在她的眼神內容還是複雜了一些,似乎有什麽欲說還休。
蕭權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頭“是啊,我們家有錢了,兄長也是青園之主,雖然那些人依然不把我們蕭家放在眼裏,可是再也沒人敢那麽地隨便地欺負我們。”
“那兄長還想要什麽?婧兒不懂”
“圖家。”
蕭權沉沉一句。
他定定地看著蕭婧“有錢、有權有勢,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家。”
“哦”蕭婧一笑,燦爛不已“謝謝兄長。”
“也為了家人。”
蕭權輕輕地甩開她的手,似有所指。這個女人頂著蕭婧的臉,他也不忍心對她太粗魯。
家人。
蕭婧一笑“婧兒不就是兄長的家人麽?以後兄長在哪裏,婧兒就在哪裏。”
“可你嫂嫂不見了,哎”蕭權仰起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夜空,對她撒了一個謊“真不知道她在哪裏。”
蕭權儼然像一個兄長,和以往一樣,和這個所謂的妹妹聊天。
他沒動這個蕭婧。
因為蕭婧到現在都沒有出賣他。
之前蕭權派她和蒙驁前去毀秦舒柔的丹田,此事事關重大,不然蕭權也不會隻讓她和蒙驁去。
她這麽一去,就知道蕭權觸及了昆侖詩海,也知道蕭權如今不再受血契的束縛。
而魏千秋那邊的人沒有什麽反應,不知道她是沒說,還是不敢說。
總之,她還沒有出賣蕭權。
也許她也是一個可憐人,被趙一鬥強迫來了蕭府。
畢竟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人會願意當另外一個人?
這個蕭婧不會是窮凶極惡之人,最多不過是一個擅長喬裝的密探罷了。
古代沒有地位和權勢的女子,也不過是漂遊的浮萍,被權貴玩弄,被權貴利用。
說到底,她和蕭權不過是同一類人。
想來,她來蕭府這麽久,看見蕭家人淳樸善良,便不忍出賣蕭權了吧。
當初大同公主消失,蕭婧也是真心哭了的。
蕭權突然變傻,她也是真心在擔憂。
蕭權從趙家的屋頂掉下來,她快要哭了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如果真是裝的,那這個蕭婧一定能拿奧斯卡影後。
隻是,她有任務在身,有時候,她的眼神是那麽地疏離和冷。
也怪不得她,她不是真的蕭婧,卻要在蕭家生活,把蕭家人當家人。
根據梁懷柔所說,這個假的蕭婧應該隻有十二歲。
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又能有多壞呢?
蕭權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婧兒乖,嫂嫂不在了,你在就行。”
他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她“隻要你在,娘和兄長心裏也就沒那麽難過了。”
蕭婧眼圈一紅,扭過頭不敢看這個情真意切的兄長“兄長如果我不是蕭家的女兒,你也會這麽疼婧兒麽?”
“會。”
蕭權篤定地點頭,篤定得蕭婧一愣。
“哪怕我是別人家的孩子?”
蕭婧這話,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蕭權依舊篤定地點頭“會。”
“為何?”蕭婧默默地撿起地上的酒瓶,輕輕地放在小茶幾上。
“因為你乖。”
蕭權微微一笑,蕭婧的頭又低了低“其實我也沒那麽乖。”
“兄長覺得你乖就行。”蕭權抬眼溫柔地看了這個小丫頭一眼“不用陪著我了,先去睡吧,女孩子熬夜會變醜。”
古人都睡得早,蕭權卻是夜貓子,蕭權是夜貓子,全府的人都跟著一起晚睡。
奴仆們等著伺候蕭權,而娘和蕭婧也擔憂他太忙太累,每天晚上都是燉好了營養宵夜,這才去睡。
所以,蕭府全府都快熬成熊貓眼了,蕭權醉眼朦朧地看著她“乖,可以去睡了,不用老是守著,有事我會叫青果和雲果。”
“是,”蕭婧行了一個禮“婧兒告退了,兄長早些安歇。”
蕭權像往常點點頭,揮揮手,蕭婧這才依依不舍地退下。
“主人。”
蕭婧走後,白起這才出現“不殺了她嗎?”
“對女孩子不要老是打打殺殺,”躺在躺椅上的蕭權,哭笑不得“你這樣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嚇都被你嚇跑了。”
“我不娶。”
“呸!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和蒙驁可別想一輩子賴著老子!”蕭權啐了他一口,得結婚啊,這群戰神都得結婚。
這群人血液裏流淌著天然而勢不可擋的殺氣,不經曆人情、不經曆仁義、不經曆溫柔,難以洗滌他們骨子裏的烈性。
若是走火入魔,殺氣無法控製,劍走偏鋒,這些護才走入歧途是早晚的事。
一個人有軟肋是不好,容易被人威脅。
可若是一個人心裏沒有點情感這種東西,那就是機器。
護才這個群體,本來就是天生的殺人機器,如果心裏不存點溫柔意,又談何為人?
想當一個人,光有自由還不行,還得有血有肉有情感。
談到嫁娶問題,白起似乎十分不好意思,他轉移話題已經十分熟練“主人睡吧,明天還得上班。”
如今白起已經熟知蕭權的各種詞匯,和蕭權溝通起來,像半個現代人似的。
“啊!趙一鬥這個混賬玩意!”蕭權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要不是他,老子犯得著明天那麽早起?”
“等老子學了口誅,破了誅神印,升了三品,就再也不去上早朝了!真不是人幹的事!資本主義都不會讓人天天起那麽早!”
“好,主人睡吧。”白起唯有麵對蕭權這個主人的時候,才會有溫和的語氣。
男人的輕聲細語和關懷,讓蕭權一個哆嗦“別這樣,搞得我與你娘們兮兮的,別人還以為我與你有不正當關係。”
“不正當關係?”
白起哭笑不得,主人好了之後,嘴巴的損又回到了從前的水平。
“睡了睡了。”蕭權閉上眼睛,就地躺在躺椅上,眼睛一閉。
白起像一尊高大的保護神,默默地站在蕭權的身邊。
夜色之下,蕭權左手的手肘已經有一條龍紋在蔓延出來,白起看了一眼,主人的文根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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