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必然是他
第六百章必然是他
不必多言?
曹行之張了張嘴,這必須要多言啊!
在大魏,教諭這個職業身份的最高榮耀,莫過於給皇帝當教諭。
皇帝的教諭個個都要是人中龍鳳,要有真才實學,還得心髒強大、情商超高。
大魏現任職皇帝,自小就聰敏好學,天資聰穎,別的學子讀了十年的書,他讀五年就讀完了,而且理解得比誰都透徹,若他不是皇帝,說他是天才也不為過。
可偏偏就因為他是陛下,所以無論他多優秀似乎都是應該的,大家自然就忽略了皇帝本身的優秀。
皇帝以前的帝師是文翰,也是蕭權的教諭。這樣一來,蕭權和皇帝就是平輩的,那現在蕭權怎麽能當帝師呢?
這不是顛倒上下尊卑了麽?
蕭權雖是有大才,這不可否認。在大魏,蕭權的詩詞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無論是他科舉考試的卷子,還是後來所作的詩詞歌賦,或者是鬥詩時冒出的金句,首首都讓人望塵莫及。
可蕭權名聲太差了。
做帝師,不是僅僅隻有才華就行了。
皇帝的教諭,必然是品行高潔、而且名聲幹淨清白的人。
蕭權在這一年內,又是經商,又是打架鬥毆,又是被流放的,哪個文人才子有他這麽鬧騰?
蕭權的名聲別說一般般了,連差都說不上,那是極差!
這麽名聲不好的一個人,日後一定也會連累陛下受人指摘的啊。
曹行之的所思所慮,條條框框都是為了皇帝好。皇帝怎麽不懂?
“朕沒想到,曹愛卿一個愛才之人,素來也十分青睞蕭權,如今嫌棄他的模樣,卻不比別人少。”
曹行之有些滄桑的臉無奈一笑,頭微微搖了一搖?“?臣愛才,卻更愛護陛下,還請陛下三思。”
他話音未落,卻換來皇帝更堅定的一句“就他了。”
曹行之苦口婆心一大堆,絲毫作用都沒有。
對,就蕭權了。
兒時,皇帝曾見過易無理的風采,易無理在外人麵前是沉默的,不喜歡與人來往。
可易無理在先帝麵前,卻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和先帝探討國情,和先帝探討大魏弊端與未來。
先帝為之深深折服。
當年還幼小的皇帝,也被易無理口中所描繪的世界和未來所吸引。
奈何,易無理去世得早,等到這任皇帝登基的時候,他早已不在,皇帝一直無比地惋惜。
現在,上天又給了大魏一個機會,送來了一個蕭權。
皇帝絕不能錯過他。
除了皇帝和魏千秋這些人,其他人很少知道,蕭權來自於華夏這個地方。
其實皇帝早就知道,魏餘在宮宴上被毒死之後,也被一個華夏人占據了身體。
一開始,皇帝是傷心的,畢竟親弟弟就這麽沒了。可他並沒傷心太久,畢竟親弟的軀殼還在,隻不過靈魂換了一個人罷了。
所以,皇帝傷心完之後,也曾這麽安慰自己弟弟如今也是華夏人了,日後一定能和他一起振興大魏和皇室。
萬萬沒想過,原來不是每一個華夏人都是蕭權和易無理這樣的人。
這個魏餘不僅僅沒什麽知識,還十分地蠢笨,比以前的魏餘更加地遊手好閑不說,?連調戲宮女這樣的戲碼都天天上演。
這哪裏穿過來了一個人才,這是穿過來一個廢材啊。
所幸,蕭權能拿捏住魏餘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否則皇帝真不知道怎麽管教這個“弟弟”。
皇帝萬般無奈之下,心徹底死了,魏餘這個親弟弟用不上,那就和蕭權搞好關係。
可這次蕭權從誅神島回來後,明顯和皇帝疏遠了不少。
皇帝知道蕭權一向自強自立,不願意依附任何人,可皇帝得用他。
思來想去,皇帝的身邊隻有帝師這個身份,能讓他和蕭權的關係更加地密切一點,也能讓皇帝名正言順地向蕭權請教和學習各種事情。
給蕭權一個帝師身份,不是蕭權求來的,可以說是皇帝硬塞過來的。
所以別說曹行之反對,就算是言官們都反對、滿朝文武都舉手不讚成,這事情皇帝必須做了。
曹行之還想說什麽,皇帝搖頭“?退下吧,曹愛卿,夜已深,朕想歇息了。”
終於,皇帝還是下了逐客令。
曹行之和皇帝這二十來天的僵持,以蕭權的病好而告終。
曹行之真真是白跪了。
“臣臣遵旨。”曹行之伏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不願意起來。
皇帝也不扶他了。
皇帝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曹愛卿,明天是趙一鬥。很快你就會明白,為什麽蕭權有資格成為帝師。”
趙一鬥?
什麽是趙一鬥?
曹行之沒反應過來,他正要問清楚一點,皇帝已經滿臉笑容地離開了。
偌大的長明殿,頭發有點花白的曹行之呆呆地看著皇帝離開。
帝師二字,在他的腦子裏轉啊轉啊。
一直轉啊轉。
他還沒有消化這兩個字,趙一鬥又讓他一懵。
“啊啊啊啊啊啊!”
曹行之氣得抓了抓頭發,第一次如此抓狂,難道他真的是老了麽,竟然都追不上陛下的步伐!
現在他竟然都不知道陛下的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了!
一旁的宮女和公公看到這個朝廷重臣,氣得快哭的模樣,又心疼有又好笑。
外麵淒寒的雨水,下了整整一夜,皇宮的葉子嘩啦啦地落下來了,皇帝剛剛歇下不久,灑掃宮女就開始忙碌,而文武百官也準備集結上朝了。
蕭府。
蕭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青果和雲果伺候他更衣,一大清早,被這兩個小美女圍著,蕭權神清氣爽。
終於,不是白起和蒙驁這樣的糙漢子來給他穿衣洗漱了。
這兩個沒眼力勁的家夥,一直巴巴地照顧蕭權的日常起居,不給青果雲果一點點機會。
看著蕭權今天心情如此好,青果這個丫頭嬌嗔地責怪道“公子好睡,三催四請都不肯起床,上朝的時辰馬上就到了,要是遲到了,老夫人又該教訓我們伺候不周了。”
說罷,青果女子特有的嫩滑又帶著香氣的小手,劃過了蕭權的耳朵,讓他身體本能的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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