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殘暴殺戮
第七百二十九章殘暴殺戮
如果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蕭權現在的感受,那麽一定是心碎二字。
蕭權覺得胸口有什麽東西碎了,它一點點地碎著,連著他的血肉,扯動著蕭權的筋骨,隱隱地痛著、著。
這詭異的感覺,讓蕭權捂著胸口,難道是娘出事了?
不,小仙秋如此強大,娘不會出事。就算出事,蕭權也能第一時間聽到。
一滴冷汗從蕭權的額頭邊下掉落,蕭權知道一個叫心靈感應的詞,至親至友出事是,人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蕭權上一次有這麽的感受,是在華夏之時,爺爺去世的時候。那時候他還讀著大學,靠著期末考試,他的胸口也是突然這麽痛了一下。
蕭權當時還以為是期末考試壓力太大,自己又經常熬夜,這才引起的肌肉疼痛或者痙攣什麽的。
直到他走出考場,掏出一看,家裏人給他打了十來個電話,他都沒接到,於是家裏人隻好給他發過來一條短信你爺爺出車禍了,快回來。
蕭權還是沒來得及趕回去,沒和爺爺見上最後一麵,便從此陰陽兩隔。
那一種心痛,現在蕭權還記得,青天白日之下,他如同置身於無邊的黑暗當中,他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也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就好像現在這樣
蕭權捂著疼痛的胸口,他咬著牙,逼迫自己打起精神,錯覺,蕭權,這是你的錯覺,專心眼前的白印,要把皇帝救出來!
他盯著白印,萬物相生相克,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會沒有天敵。
隻要拿捏住這白印的弱點,一定能將皇帝解救出來。
蕭權臉色有些蒼白,突如其來的心絞痛,讓他應接不暇。
這一天,注定是記入史冊的一天。因為這一天,不僅是皇帝受難的一天,也是蕭權受難的日子。
大魏四十二年,秋,大魏皇宮發生宮變之日,蕭家也被屠。
蕭府遍地鮮血,蕭家人無人生還。
“主人”
魏餘的手一指那房子,徐叔平推開那扇門之後,倒在地上的某九以為是蕭權回來了,滿頭都是血的某九嘴角艱難地扯出了一絲笑容。
等他看清楚來人是徐叔平後,眼中那強撐的光一點點地熄滅,某九頭一垂,重重地磕在地上,他終究還是等不到主人。
“某九!”
徐叔平大喝一聲,可某九眼裏的光還是不可避免地消失。
不
徐叔平頭一扭,不敢看向眼前這一幕。
這個不大的房間裏,堆疊著十來個人的屍體。
某字輩的護才,通通地死在這裏。他們全身骨折,全身的劍傷無數,血滴答滴答地落下,將地板都泡紅了。
他們死狀慘烈,手裏死死地捏著驚魂刀,可見斷氣之前一直在處於戰鬥的狀態。
徐叔平的手顫抖著,輕點著這房間裏的屍“一二”
“十十一”
清點到了最後,十五人。
某字輩護才,某一到某十,這裏就有十個人。
誅神島回來的十六叔、董卓、陶疾,這裏是三個,就是十三個人。
剩下的,一個是藥老,一個是錦瑟。
共十五個。
徐叔平的手輕點下來,指到錦瑟的時候,心一顫,手更加地抖了。
錦瑟身形高挑而瘦弱,她和屍體和其他護才們沒放在同一個地方,而是在右邊的角落裏。
其他人個個都滿身、滿頭都是鮮血,唯獨錦瑟特別幹淨。
她的身體也特別幹淨。
她身上什麽都沒穿,批頭散發,致命傷是腹中的一劍。
在臨死前,她受盡了欺辱。徐叔平趕緊脫下衣服,給這個姑娘蓋上。
錦瑟的眼睛是緊閉著的的,眼睛周邊全是淚水的痕跡,嘴角還有血跡。
在她身邊,是藥老的遺體。藥老身上也是千瘡百孔,佝僂年邁的身體,骨折隨處可見。
藥老和錦瑟死的最為特別,劍老和其他護才皆是戰死,而藥老和錦瑟在臨死前,卻受盡了折磨。
可能凶手認為,藥老和錦瑟對蕭權有特別意義,覺得這兩個人是蕭權的朋友和家人,而像某九、董卓這群護才那樣算是屬下,劍老隻是個客人,於是凶手給予藥老和錦瑟更多“關照”和折磨。
更過分的是,藥老和錦瑟死了,凶手都沒有放過他們。他們的眉間精血被拿走了,他們的額頭中間有一個血洞。
而且凶手在提取藥老也錦瑟的眉間精血之時,十分地粗魯殘暴!
看藥老和錦瑟眉頭中央那個大洞,像是凶手拿個釘錘直接打了一個洞,再提取的眉間精血。
這些人的遺體,處處都顯示著凶手的殘暴。
徐叔平不太相信,這是一個五歲小孩的所做所為。
他扶著門檻,完了,完了,蕭府這樣子,蕭權看到後,一定勃然大怒。
等等,被衣服遮蓋的錦瑟,露出來的手裏好像拿著什麽。
徐叔平蹲下來,打開她死死拽著的手掌。在臨死前,她用盡全身力氣地握著手裏的東西,即使現在都沒有鬆開。
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吧。
徐叔平咬著牙,費著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打開錦瑟的手掌。
打開之後,徐叔平一愣。
不是什麽金銀珠寶,也不是什麽神秘寶貴的東西。
是一瓣橙子。
橙子被錦瑟捏得皺巴巴的,僅剩一點水分。就這麽一點東西,它卻是錦瑟臨死前,死也要緊緊握住的東西。
也許在臨死前,這一片橙子是錦瑟被欺辱之時,所保留的最後的希望和念想。
“那是蕭府的橙子橙子熟了,老蕭將它分給大家,錦瑟昨天還和我說,這是她第一次吃到的橙子。”
門口,魏餘怔怔地,表情哀切和麻木“老蕭一定恨死我了”
一行眼淚,滾燙地滴落,魏餘看著那瓣橙子,徹底崩潰,嚎啕大哭“老蕭一定恨死了我了!我殺了曹行之!我還給魏寶開了門!”
“他們死了,錦瑟也死了,都死了!”
魏餘哭得淒涼“錦瑟沒了!錦瑟竟然也沒了!”
魏餘擦著眼淚,她隻不過是個小姑娘,她手無縛雞之力,她做錯什麽了!
為什麽魏寶連她也不放過!
徐叔平緊緊捏著拳頭,忍著眼中的眼淚,低吟一聲“仙秋,你在聽嗎?”
“何人喚我?”
仙秋之音,宛若天外來音,冷冷地回應著徐叔平。
徐叔平將蕭府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小仙秋沉默三秒,冷聲“知道了。”
皇宮的天空之上,本來十分陰沉的天色,突然大變!
蕭權一聲怒喝傳來“魏寶!你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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